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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樣。”
應向沂目光一凜:“那你的真身是什麼?”
“我的真身當然是……”老虎一下子撲進水裡,濺起大片的水花,它銳利的目光穿過水幕,鎖定在被淋得溼了衣服的男人身上,“待你我成婚,我便告訴你。”
“我已經為你做好了嫁衣。”
幾近入夜,星光疏淡,應向沂躺在乾草堆裡,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那句話如同魔咒,迴盪在他的腦海之中。他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自己被虎爪劃開衣服,套上紅色嫁衣的畫面。
他是撞邪了吧?一定是撞邪了吧?
不然怎麼會遇到對他動手動腳,還說騷話的變態老虎?
“你的身體很漂亮,我很喜歡。”
“我想和你交/配。”
“你是我看中的獵物,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
……
他就沒見過血統這麼純正的禽獸。
應向沂痛苦地捂住了臉。
應魚把石頭扔下:“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應向沂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天色:“還早,我們先去找點吃的。”
嫁衣鬼是後半夜出現的,去早了可能會打草驚蛇。
附近的村子只有鬧鬼那一處,沒其他化緣的選擇,兩人只好又去摘果子了。
許是摸透了應向沂的性格,應魚變得越來越活潑:“哥哥,你剪的東西都能活嗎?”
應向沂擦乾淨果子,遞給她:“老虎活了,其他的還不確定。”
“哦。”應魚眼睛一亮,“那要不要多剪幾隻老虎?”
“咳咳。”
應向沂嗆得臉都紅了:“不,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剪老虎了!”
他隱約有個猜想,夢裡出現的生物和剪的紋樣有關。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對老虎產生心理陰影了。
應魚拍拍他的背:“其實大蟒蛇也挺不錯的。”
應向沂:“……”
腦海中冒出一幅畫面:巨蟒將他盤在中間,粗長的身體一圈一圈繞住他,蛇信子嘶嘶作響,尖牙上粘滿能麻醉人神經的毒液。
應向沂心肝一顫,覺得口袋裡剩下的剪紙有些燙手:“再說吧。”
填飽肚子後,兩人就去了上午去過的村子。
晚上的村子被白天更陰森,雲層遮蔽了月亮,房屋彷彿搖曳的鬼影,陰風陣陣,嗚咽聲經久不絕。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應向沂還是有些發怵,低頭看了看應魚,卻見小丫頭滿臉好奇,竟有些莫名的期待。
“你不怕嗎?”
應魚搖搖頭:“這裡令我很舒服,好像回到了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