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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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紅暈,不由停下手中的活計。
“姑娘這是怎麼了?”
桂盈問完蘇執並未答話,只是突然將頭埋著快步走進房內反手便將房門一鎖。
桂盈見狀忙放下手中的衣物來拍門:“姑娘!姑娘!您別嚇我呀!”
“桂盈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我歇一會便好了。”蘇執坐下灌了一口水,拍著胸口說。
還不待桂盈回話,蘇執手一怔,低頭看著放在胸前的手突然猛地跳起來甩著手。
門外的桂盈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扶著門安慰著蘇執:“姑娘您和蘇公子的事本就是喜事,切莫太逼迫自己累壞了身子。就算今日不能將襪面繡好,老太爺也不會真說姑娘什麼的。倘要是王嬤嬤因著姑娘繡活不好欺辱了姑娘,姑娘大膽的去同老太爺說,想來老太爺也會為姑娘撐腰的,她不過是教養嬤嬤罷了。再說姑娘對蘇公子真心一片,姑娘這般辛苦為了蘇公子,若是蘇公子知道了日後也得心疼姑娘。”
門內蘇執面紅耳赤,舉著手哼哼:這丫頭總會說點好聽的了。想著又不由笑了起來,想他蘇執現如今就是葉薄歡、而葉薄歡就是蘇執,可不就是葉薄歡喜歡著蘇執?
想著蘇執將春宮圖塞入枕頭下,施施然去給桂盈開了門,普一開門蘇執便看到桂盈滿臉焦急的神色。
“你這丫頭,我說了我不過是頭昏歇一會便好了,你在想些什麼?”說著便用食指戳了戳桂盈的腦門,桂盈額上立刻便留下了一個紅印。
桂盈又將蘇執扶回軟塌上,讓蘇執躺好為其按揉頭上的穴位。
“我不是瞧這幾日,王嬤嬤管得越來越緊了,擔心姑娘看不開。”
“那還不至於,你家姑娘什麼沒經歷過。我小憩一會,待會可要記著叫我起來接著繡襪面啊。”
桂盈手上動作不停點了點頭,又想起蘇執現下是閉著眼睛的,便又應了一聲。
蘇執面前的婦人面容枯槁、唇色慘淡,呼吸間都使不上力。婦人斜斜依靠在一位老嬤嬤懷中,泣不成聲。但婦人本就呼吸不上來,現下一哭,更是快要昏厥了過去。
蘇執和嬤嬤立即手忙腳亂地為婦人順氣,端水。
“薄歡!”突然婦人將蘇執的手緊緊拽住,婦人分明是久病的模樣此刻卻是將蘇執的手都拽紅了。
“娘,我在,您先喝口水吧。”說著蘇執便將裝著熱水的茶盞遞到婦人唇邊。
這容貌已經消瘦得不成人樣的婦人便是葉薄歡的母親,葉家主母陳氏。陳氏和她跟前的蘇執眉目間還能依稀看出一點相似的影子。
“是啊,大娘子,您就先喝點水吧。大姑娘自您醒來便叫在跟前,不會走開的。”
一直在陳氏身邊侍候的是楊峰家的,楊峰家的是葉家的老人,跟著葉家從北方輾轉到了徽州。
陳氏的身子自四年前便一直不大爽利,大半年前更是一直臥病在塌,整日也昏昏沉沉,沒甚清醒的時候。午間蘇執剛迷迷糊糊睡沉了便覺著有人在叫自己。好不容易睜開眼,便是桂盈在稟報說陳氏醒了。
蘇執便又只好稍作收拾往陳氏院裡來了。蘇執來時陳氏正被楊峰家的扶著站在門口,陳氏看見蘇執的時還沒等蘇執開口請安便開始不停地掉淚。
在蘇執和楊峰家的地攙扶下,陳氏止了抽噎、緩緩地喝了一口水。喝完水後陳氏便不再那麼喘了,但還是不肯鬆開拽著蘇執的手。
待陳氏徹底緩過來,便盯著蘇執。因著陳氏常年病著的原由,陳氏屋內便有著一股濃郁的藥味。而向陽那面的窗戶被死死定住,只留下了一面不能被風吹著的窗戶,故陳氏屋中不太光亮、陰暗得很。
陳氏盯著蘇執的眼睛猶如是在昏暗中貓一般,饒是蘇執膽大也不由有些背脊發涼。
“薄歡啊,苦了你了。”蘇執還沒反應過來,陳氏拉著他開了口,“娘讓你苦學琴棋書畫,便是不想讓你惹上這腌臢銅臭味,想不到到頭來你還是要嫁給那些不入流的人家!”
說著陳氏猛地咳了起來,一聲聲好似要將心肺咳了出來。一旁的楊峰家的自陳氏說話時便垂首斂眉不聲言語,只是不停手上為陳氏順氣的動作。
“娘您少說一些,再喝口水吧。”
這次陳氏沒有低頭含住薄歡遞過來的茶盞,而是愣愣望著房頂。
“天爺啊,我陳冬羽究竟是做錯了什麼,竟是落到如斯地步。坎坷十多年,事事不如意,為何還要我的薄歡步我前塵?”說著陳氏眼角又滑落濁淚。
蘇執又安撫了陳氏一番,好在陳氏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