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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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隨後才宣佈道:“嗯,這一關六小子又透過了。”
年師傅宣佈完結果,轉而衝著楊六郎問道:“六小子,既然你能猜出我讓你分豆子的用意,那你可曾猜出我為何會讓你把柴木劈成那樣?”
“小侄心裡倒是猜到了幾分,只是不知對不對。”楊六郎一臉謙虛的答道。
“你且說說看,對或不對我自會告訴你。”
既然年師傅讓他大膽的說出來,那楊六郎也就不小家子氣的推脫,清了清嗓子後便娓娓說道:“小侄猜想,這想要學做各式各樣的竹製用具,就得先學會砍竹子、劈竹子和削竹子,這‘砍、劈、削’三樣可都是手上功夫,必須能夠十分熟練的把握好手上力道,才能按著用具的形狀把一整根竹子弄成需要的樣式……”
楊六郎說著偷偷的看了年師傅一眼,見他臉上沒有任何異色、才有了信心繼續大膽的往下說下去:“年師傅之所以挑了最簡單的劈柴木來考小侄,乃是想先試試小侄能不能先將基本功學會,若是小侄連這最基本的手上功夫都學不會,那也就沒學這門手藝的天賦了,而沒有天賦的人年師傅想來也不屑教導。”
“說得好!”
楊六郎一說完、年師傅就拍掌稱好,隨即轉而衝魚兒說道:“小魚兒,你六哥這麼一說,你還認為年師傅是故意沒事找事的刁難你六哥不?”
這看似刁難的劈柴和挑豆子活計,原來乃是年師傅別出心裁想出來的考驗法子,這一點魚兒先前還真是一點都沒想到,只一心的認為是年師傅脾氣古怪、所以才故意想了這些古怪的點子來考楊六郎。眼下楊六郎一細細的解析了年師傅的用心良苦,魚兒立馬就知道自己錯怪年師傅了……
於是年師傅一問,魚兒馬上為自己先前的無知和“無理取鬧”感到羞愧,見年師傅還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個兒,魚兒索性扭頭鑽到楊大柱懷裡、躲了起來,連回答年師傅的話都不好意思說。
魚兒這嬌羞的模樣自然是惹得楊大柱三人張嘴大笑,連鐵面年師傅也狠狠的笑了魚兒一把,讓魚兒更是覺得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年師傅一笑,屋裡的氣氛頓時變得融洽了許多,且這年師傅既然把自己的用意都講開了、也說楊六郎過了關,魚兒等人自然認為這考驗算是徹底結束了,於是身為長輩的楊大柱連忙趁機開口問道:“年師傅,這六小子你也親自考過了,眼下能否收下他為徒?”
“不急、不急,此事不必著急,”年師傅邊摸著鬍渣子、邊慢悠悠的拿話敷衍楊大柱,敷衍完他便把楊六郎叫到了跟前,道:“這柴木你是劈了,可我家裡還有兩口大水缸沒裝滿水,幾間破茅屋裡裡外外也都有一段時間沒打掃了,就連衣服也積攢了一堆沒洗……”
年師傅一連說了一堆雜活、才停下來直直的看向楊六郎,問道:“這些雜活你可願意替我都幹了?”
楊六郎想都沒想就答道:“小侄願意。”
“願意?那我可得事先把話同你挑明瞭,這些雜活都只是純粹的雜活、同你平日裡在家乾的完全沒什麼兩樣,也不是我特意尋來考驗你的……這樣你還願意替我幹不?”
魚兒一聽這話立馬就明白了———敢情這年師傅是想把楊六郎當免費菲傭來使喚呢!這師都還沒拜成,年師傅就讓楊六郎幹這麼多活,這也太過分了吧!莫非這是古人拜師的慣例?
這魚兒能想到年師傅是故意把楊六郎當長工來使喚,楊六郎又豈會想不到?但他聽了年師傅的詢問後,不說“願意”也不說不“願意”,而是二話不說的挑起兩個空水桶出了門,想來是想到村裡的小溪替年師傅擔水,同時以行動做了回答。
楊六郎把年師傅家的兩口水缸都挑滿後,便拿起掃帚開始灑掃、洗衣,不一會兒就手腳利索的把年師傅說的那些雜活都幹完了,楊六郎甚至還替年師傅做了一餐簡單的晚飯,那餐普普通通、四菜一湯的晚飯卻讓年師傅紅了眼眶……
“七年了,打從我的父母妻兒去世後,已經整整七年沒人為我做過飯了!”
簡簡單單的一餐飯和短短的一句話,瞬時讓魚兒等人深刻的體會到了年師傅藏在冷漠面具下的孤寂。也許年師傅以前並不會像現在這般、時時刻刻都戴著冷漠面具,也許他以前的日子也過得和楊家一樣歡樂,只是上天帶走了他最親最愛的人,奪走了他所有的歡樂……
也許正是因為曾經痛失父母、妻兒以及種種歡樂,所以年師傅才會逼自己戴上冷漠的面具,因為他怕與人深入交往得到種種歡樂和關懷後,最終還是要面對生離死別、還是要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