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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又接著嘟囔道,
“就是太過份了。”
“過份?”
透反問道。他實在理解不了耕二跟那個“太過份了”的女人到底是怎樣一種關係。
“那就分手算了。”
透把早就想說的話撂了出來,沒想到耕二立刻追問道,
“為什麼呀?”
“你不是還有由利麼?”
透隨口答道,儘管他並不覺得那有什麼關係。
“由利該不會知道你還有別的相好吧?”
耕二一臉詫異,
“她不可能知道。難道你認為什麼都毫無保留地告訴對方就是真誠了?”
“我沒那個意思。”
耕二一個詭笑,問透,
“詩史的老公知不知道你和詩史的事兒?”
也許知道吧,透覺得他應該是知道的。
“這個嘛……”
透支唔著,腦海裡浮現出大年夜那天站在詩史身邊的那個男人。
“你就是透吧?”
那個過來和自己打招呼的男人。
“在這種地方,覺得沒意思吧?”
他有著中年人微微發胖的體形,笑容也讓人感覺格外的不舒服。
“真是的……”
雖然是耕二在感慨,透卻覺得彷彿是自己發出的,心裡不由得一陣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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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節 字數:8201
白天的東京塔,看上去既樸素可親,又穩重可靠。總讓人覺得像個和藹可親的叔叔。小時候在上學的路上,透總是這麼想。
上小學的時候,大人每天都讓自己穿著短腳褲。冬天也是一樣。現在想來實在是個沒多大意義的習慣,但當時的透卻對那一套深信不疑。
透是個聽話的孩子。他的圖畫手工課、理科和社會科成績都不錯,自己還想著將來要當一個科學家。可媽媽卻一點兒不顧及情面,說自己是當不了科學家的,醫生倒還可以。小學的那些日子裡,在透看來,女生就像另類動物,他根本不想和那幾個整天圍在一處的女生交往。
初中的時候也一樣。只是到了高中,那些男生和女生才開始在透的眼裡成為一個個獨立的個人,不過,那時候在教室裡,透已經學會了與其他人保持一定距離的相處。
透站在窗前,一邊喝著速溶咖啡,一邊眺望著遠處那籠罩在陰鬱天氣中的東京塔。
“想往窗外看就看唄,可你不要總把頭和手都貼在玻璃上呀!”
從小時候起,透就這麼挨媽媽的訓斥。媽媽說擦玻璃是很費勁兒的。現在當然不存在這個問題了。透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學會了讓身體和玻璃窗保持一定距離的。
與跟朋友們在外面玩相比,透更喜歡一個人站在這裡。這永遠是他不變的選擇。而且這比去上學要輕鬆舒適得多。透覺得自己也許是一直在等待著把自己從這裡帶出去的人。
把自己從這裡帶出去的人——。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詩史了。
也許詩史沒覺得有什麼,透在心裡想。她有自己的工作,身邊又不缺朋友,整天忙於各種社交活動,再加上還有自己的家庭。想想也是,見不到朋友的兒子,在一個四十歲女人的日常生活中能算得了什麼呢。
“我跟陽子還是十多年的好朋友呢!”
記不得是什麼時候詩史這麼說過,
“卻沒認識你,真是虧大了!”
她說話總是那麼直截了當,聲音也總是那麼輕柔甜美。
不過,透卻覺得詩史的說法沒有絲毫道理。吃虧的不應該是詩史。難道不是嗎?十年前的自己怎麼可能讓詩史感到有魅力!然而,十年前的詩史呢——。
透嘆了口氣,他沒辦法繼續想下去。三十歲時候的詩史、二十歲時候的詩史、十五歲時候的詩史……。在她單身的時候,在她還是一個少女的時候……。
儘管不願承認,但透在內心深處認為這很不公平,也很無奈。
時間!
為什麼在時間面前人們總是那麼無能為力!這一點真讓人煩惱。
“差不多了吧?”
橋本坐在卡拉OK包箱裡用人造革包的長椅子上,把面前的炒麵、肉丸子和果醬一一擺平之後對耕二說道。
“一個人唱多沒意思呀!”
耕二不再翻看歌曲目錄,抬起頭來衝著橋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