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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
李鳳歧沒有半點感謝的意思,冷冷的道:“玉可碎,色不變;竹可焚,節不改,峨嵋弟子光明正大,豈能與妖怪作朋友?小妖女,你的恩惠我一定報答,至於套交情,收攬人心的伎倆,勸你別枉費心機了。”
瀟瀟道:“嘖,嘖,好有氣節,該給你立個貞節牌坊啊!”眼光掃向自己手腕,瞅見包裹傷口的布條。那是李鳳歧趁她睡覺時包紮的。他生怕弄痛了傷處,動作極輕極柔,竟令她毫無痛覺。瀟瀟舉起手臂,故意大聲道:“你不謝我,我倒要感謝你呢!峨嵋派李大高手,你寧可玷汙玄門正道的節操,也要救治我這邪惡的妖怪,謝謝你哦!”
李鳳歧臉皮微紅,好似被揭穿謊言的小孩子,嘴裡嘰哩咕嚕的不知所云。恰逢水晶棺飄來,他神情肅然,走到河邊雙膝跪地,煞有介事的祝禱:“朱雀前輩!仙靈垂鑑!晚輩李鳳歧身為峨嵋劍仙門首徒,自知悖逆師門規矩,故此向前輩誠心求告――小妖女雖然頑皮,但她本性善良,所作所為急人之難,頗具我輩風骨。晚輩與她同歷患難,實是情有可宥。晚輩惟盼正氣感化邪祟,幫她去妖氣,早日修成正果前輩和我們祖師交情深厚,乞望解釋箇中情由。倘若祖師爺要追究‘結交妖類’的罪責,晚輩甘願獨自領受,只求饒恕小妖女,給她改邪歸正的機會朱雀前輩恩恤體察,晚輩弟子伏惟再拜。”面孔朝下,連磕了幾個頭。
禱詞唸了半截,瀟瀟早笑彎了腰,暗想“他為我這‘小妖女’求情,生怕祖師爺不答應,所以拐彎抹角找祖師爺的情人代勞。哈哈,敢情峨嵋祖師耳根子軟,只聽女孩子的耳邊風。”
但聞李鳳歧言語懇切,彷彿朱雀姑娘站在跟前,正聆聽他的祈禱。瀟瀟內心感動,朝墓碑跪倒,口中也祝道:“峨嵋元宗祖師聽著,小女子瀟瀟有話要講――你的後代弟子李鳳歧是個大好人,雖說偶爾蠻橫,但那只是想給峨嵋派撐面子,硬裝英雄罷了。其實他這人心腸熱,氣量大,而且劍術厲害,完全配得上‘峨嵋高手’的名頭。元宗祖師保佑他傷勢痊癒,小女子稱頌你的大恩大德。倘若胡亂加罪好人,哼哼,我瀟瀟本事低微,罵你三天三夜的勁頭還是有的。”
李鳳歧瞅她一眼,低聲道:“祖師爺最通情達理別對他老人家無禮。”
瀟瀟道:“哎呀呀,你當祖師爺真會顯靈啊?少發傻了,快起來吧。”扶李鳳歧站直,拍撣他膝頭的塵土。李鳳歧身體虛弱,起身猛了眼花氣喘,周身直哆嗦,瞧架勢毒傷又將發作。瀟瀟趕緊舀來河中酒漿,服侍他連喝了三竹筒。李鳳歧痛楚漸消,醉眼眯著瀟瀟,悵然嘆息:“唉,什麼狗屁劍仙高手,一犯病就得喝酒,早晚成醉鬼。”
瀟瀟道:“非也,非也,峨嵋高手喝酒,那叫做海量啊!你想,元宗祖師用美酒灌注陵墓,可見他老人家多麼好酒。他若見你如此豪飲,肯定大大高興。”
李鳳歧搖頭不語,望著遠處發呆,眼光忽明忽暗,流露出迷茫的神態。瀟瀟暗自擔憂,小聲問道:“你你想什麼呢?”
半天沒回應,瀟瀟又問了兩次。李鳳歧才扭過頭,愣愣的答道:“我在想,你送給程大掌櫃的黃金,到底是不是狗屎變的?”
本以為他情緒低落,誰知突然冒出這句怪話。瀟瀟忍俊不禁,點頭道:“十足真金!十足真金!半分不假!知府大人的小姐,穿金戴銀是尋常事啊。”
李鳳歧長嘆道:“你若真是人間的女孩兒,該有多好”
這話意味深長,包含多少希望與遺憾。瀟瀟明白他的心情,正色道:“告訴你啊,我沒撒謊呢!的的確確是荊門知府雨文翰的女兒。”
李鳳歧眨巴眼睛,看她鄭重其事的樣子,詫異道:“你你是知府小姐?怎麼可能那位雨大人也是蝴蝶變的?”
瀟瀟正想岔開他的憂思,清了清嗓子,彷彿大姐姐給小弟講故事,悠然道:“這事的緣由可長了――我啊,我本是洞庭湖邊一隻小蝶。荊門知府的後花園臨湖而建,既幽靜又寬敞,正是我的棲身之所。雨文翰大人風雅名士,喜歡到花園裡憑風懷月,對酒放歌。他吟詩時我常在花叢中飛舞。他吟得激動,我飛得起勁,像是相互呼應似的。風雅名士嘛,自然多情善感。雨大人以‘吟詩蝶舞’為奇趣,常邀文人清客聚飲賞花。酒宴上知府作詩,蝴蝶翩躚,客人們讚頌雨大人高雅,古往今來無出其右。雨大人越加得意,給我取名‘瀟湘花雨’,從此無論高興還是煩惱,得志或是失落,都會對我傾吐心事。”
李鳳歧插話道:“跟蝴蝶兒成了知交,讀書人就是與眾不同。雨大人對小小生靈也這般親近,想必是位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