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黴樣。”
陸寬道:“既是龍種,為何學公雞報曉?”
丁志玄道:“據村子裡老人講。岷山神龍被東海妖皇囚禁,留下一顆龍蛋。本派師尊將其帶回峨嵋,放入雞窩裡孵化。小龍出生後和小雞朝夕相伴,自以為是母雞的後代,因此處處模仿雞的習性。”說著,撒了些麥粒,仰頭呼喚道:“小**,別淘氣,快下來吃東西。”小龍跳落地面,搖頭擺尾“咯咯咯”的怪叫,鼻子一下下戳地,儼然是家禽啄食的動作。
陸寬咬指嘆道:“龍種變成小**,峨嵋派真厲害。”
他們只顧著談話,忘了該乾的活計。開花婆婆如影隨形,竹板“噼裡啪啦”左右開弓,將三人趕回廚房做事。早飯做好了,跟著準備午飯。桃夭夭按捺性子埋頭苦幹,指望分發飯菜時能遇見小雪。然而和昨天一樣,看遍前來領飯的峨嵋弟子,仍未發現小雪的蹤影。漸漸到了下午,三名少年空著肚子忙碌,人人眼前金星亂冒。開花婆婆悠閒自在,喝喝茶,剔剔牙,打會瞌睡,拿曬乾的南瓜子當零食,磕了遍地的瓜子皮,叫桃夭夭貼著地縫掃乾淨。
桃夭夭怒氣漸盛,忍不住道:“請問大娘,峨嵋派的眾多女弟子,以前也曾到廚房作苦工?也要挨你的毒打麼?”
開花婆婆吐了口瓜子殼,道:“凡是來求仙的,男子進廚房打磨筋骨。女孩子嘛,身家清白即可入門,最多幫師兄師姐們做點針線。”
桃夭夭大聲道:“玄門正派,何故重女輕男?”
開花婆婆瞪圓眼珠,喝道:“虧你是男子漢,跟女孩子論輕重!常言道‘黃金棍兒出好漢’,峨嵋派千年威名,豈可讓怕苦怕累的膿包毀損了?何況你是我侄女婿,咱們家的祖訓‘男人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我先替水仙調理丈夫,省得她日後親自動手。”一邊教訓,一邊揮動板子,桃夭夭又挨一頓暴打。
轉眼金烏西沉,晝夜更替,又到了睡覺的時候。陸寬和丁志玄和衣癱倒床頭,睡得跟死人一般。桃夭夭憂思滿腹,回憶此次離家的原由,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尋思良久,睡意漸漸湧上,剛朦朧閤眼,開花婆婆鼾聲再起,來福照例狂叫助興。桃夭夭捂住耳朵鑽進被子,只怪自己胡思亂想,沒能早點睡著。忍耐大半夜,東方微微泛白,鼾聲和吠叫逐漸止息,卻又輪到“小**”引吭報曉了。桃夭夭鬱積的怨氣終於爆發,猛然掀掉被子,冷笑道:“我若是男子漢,怎容他人折辱奴役?什麼狗屁峨嵋仙術,我希罕學麼?來這兒是為了和小雪相會,何必跟這些渾人的糾纏不清。”
當即打定主意,翻身下床,悄悄溜進廚房,拾起小鐵棍走近窗前。桃夭夭凝神運氣,發力敲擊“消災鍾”,炒豆子般連敲四五十下,然後縮身躲到廚櫃後邊。未及半刻鐘點,窗外“吱哇吱哇”喧囂震耳。一大群猴子從窗戶,煙囪,後門竄入屋中,翻箱倒櫃,搶碗奪盆,猶如筵席裡放進了十萬餓鬼。通臂仙尖聲怪笑:“哦呵呵,消災鐘響了那麼久,峨嵋派肯定設宴請客,美酒佳餚剩餘多多,孩兒們仔細找找啊!”眾猴歡呼雀躍,起勁的鬧騰,只見半空杯盤橫飛,滿地碎片星撒,廚房裡一片狼藉。
陸寬和丁志玄早已驚醒,看著群猴作亂,傻愣愣的束手無策。開花婆婆也醒了,手忙腳亂穿衣服,喝問發生了什麼事。丁志玄滿面惶然,結結巴巴道:“大事不好,猴,猴子起義啦……”
桃夭夭暗自好笑,趁亂溜出房門。此刻天色尚早,恰值小雨淅瀝,灰濛濛的水氣籠罩四方。一些峨嵋弟子早起練功,迎著晨曦呼吸吐納,誰都沒注意周圍的動靜。桃夭夭低頭疾行,穿過試煉場,循著前天走過的石塹直奔璇璣峰,心中暗忖“丁志玄說劍仙弟子居住於無量峰,我就去那兒尋找小雪,當面傾訴情意,答允與否由她決定。古語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事光明正大,沒什麼好遮掩的!”
片刻來到璇璣峰,前方林蔭葳蕤,屋宇巍峨,森鬱的氣勢撲面而來。桃夭夭思量峨嵋派高手如雲,倘若莽撞行事,只怕小雪沒找著先惹來麻煩。他觀察四周地形,見左邊生長著大片竹林,矮身鑽入林中,剛走了幾步,忽然竹林深處黑影晃動,鬼鬼祟祟的。桃夭夭大奇,暗想“怪了,堂堂峨嵋仙境,莫非還鬧賊?”
他屏息彎腰,躡手躡腳的靠近。那人屈膝半蹲,凝定不動,似乎專注面前的物事。桃夭夭伸長脖子觀望,發覺那人身穿淡紫色斗篷,頭臉全藏在帽子裡面。目光逐漸下移,又見他右肩微動,左臂彎內青絲飄灑,一段白嫩的藕臂垂落腳邊――很顯然,這人懷裡抱著個女子,正用右手摸索她的身體。
桃夭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