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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徒弟施行,真氣遊走朽軀,亂塵全然不在意,似乎魂魄脫離了軀殼,從天外傳回話語:“每逢玄門新的師尊產生,其人氣數必然大盛,峨嵋天象為之突變,極易招引邪魔入侵。”
桃夭夭心頭怦怦跳,道:“新的師尊……弟子不明白。”
亂塵大師道:“至於多少妖魔侵襲,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個特別難纏,特別可怕的對手,肯定會找上門挑戰。”自顧自的往下講,彷彿傳位早成事實,已在考慮相關後果。桃夭夭凝視他嘴皮翕合,怔怔的呆若木雞。
亂塵道:“那個對頭,最擅長索隱追蹤的道法,倘若感察你運勢旺,要當玄門師尊。他一眨眼就潛進山界,搗亂作怪,攪起滔天風波,能將峨嵋派連山翻個底兒朝天。有此原故,我才讓人張貼符紙,製成封運法器,阻隔你的氣運外露。直至你正式統領峨嵋九大玄門,按派規升座,或許能令那人再次退隱……”
桃夭夭驀地舉臂,大聲道:“停!暫停!您是說,我要當峨嵋師尊!?”
亂塵道:“那還用多問?闖過鎮妖塔,紫微星照頂,天成地就的身份,並非為師刻意授予你的。”手掌輕拍他肩頭,嘆道:“千鈞重擔,你自承接,這就叫做天命有歸!”桃夭夭驚緒漸平,暗自叨咕“怎麼聽起來好彆扭,好象又讓我背了口大黑鍋。”
感嘆未幾,亂塵大師輕敲額角,道:“剛剛我講到哪兒了?哎,老年人忘性大,經你一詐唬,我找不著頭緒了。”
桃夭夭道:“說是有個對頭,能把峨嵋派掀個底朝天。”
亂塵道:“嗯,那人叫做玉銀童,三百年前,他是我的師叔祖。”
桃夭夭暗吃一驚,側耳凝聽。亂塵大師道:“按年歲資歷排序,玉銀童本該是現存輩分最高的峨嵋仙客。但此人道行極高,德行極差,‘道德’兩字,只佔其一,偏又好爭名份座次。每年參加競德道會都力壓群仙,就因品行惡劣,輩分越降越低,後來竟降為記名新徒的小師弟。玉銀童羞憤之下棄門出走,遁入世外不知所蹤。只當新選出玄門首徒的時候,他才現身說法,給新首徒講論仙魔道源流,自充師尊過過乾癮,雖是滿身邪氣,卻也無甚大害。”
聽到這兒,桃夭夭舊憶重拾,記起李鳳歧垂危時所講之言,忙道:“李師兄告訴過我,天龍神將接任那天,有位本派的前輩指教,莫非便是那玉銀童?”亂塵點頭道:“李鳳歧,你父親,歷任天龍神將都與他接觸,數長論短,倒是獲益匪淺。可這次不同,玉銀童最眼紅的是師尊名位,若知大位歸你,一定死命爭奪。”
亂塵頓了頓,憂色凝重,道:“當年我初掌玄門,三祖練清微尚在,算起來她是玉銀童的師姐。礙於長幼次序,玉銀童未敢造次,我師尊華龍子方能順利傳位。待到練清微入聖辭世,玉銀童立刻大鬧峨嵋,宣稱華龍子都是他的師侄,亂塵更為孫子輩,何德何能忝佔首座?遂與九門仙客爭執,彼時天龍神將空缺,真武陣法戰力有限。我們只得集合全體門徒出戰,鬥法七七四十九日,終將玉銀童擊敗。臨末讓其發下誓言,只要我執掌峨嵋派一天,他就得退隱一日,不許再到峨嵋派挑釁。”
桃夭夭笑道:“敗軍之將何足多慮,最多再打敗他一次,逼他發個斷根兒的毒誓。”
亂塵大師嘆息道:“玉銀童被迫立約,看似很狼狽,實際受損慘重的是我們。那場激鬥僅過了兩天,華龍子大師就因真氣耗盡亡故了。他是峨嵋派第四代師尊,死時形神俱毀,未能道化入聖。玄門高手也大多損折,山場幾乎空廢。幸虧後來桃行健率眾煉成真武陣法,峨嵋派才不致敗滅。”說著眼望雲天,深沉的道:“那一切都是玉銀童造成的,如今又值首座易位,此人定將再掀惡浪。我呢,我能象先師那樣果決,捨命為你保駕麼?嘿嘿,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桃夭夭不以為然,心說“怕這怕那,一百年長不大。我倒想會會那玉銀童,教他嚐嚐宇宙鋒的厲害。”
亂塵笑道:“峨嵋師尊表面風光,其實僅為峨嵋仙境的守護者,一旦當上,麻煩纏身,完全是件磨人的苦差。玉銀童爭來爭去,不知爭個什麼勁兒。”桃夭夭暗地裡嘀咕“明知是苦差,還往我身上推,師尊您真夠意思。”
忽而“噗通”兩響,崖邊堅物碰撞,一塊岩石臨空飄旋。亂塵大師道:“呃,唸咒大半天,凌雲石才飛到,我的確老邁不中用了。”桃夭夭看凌雲石擦著崖壁打轉,老是沒法穩定,料是師尊法力未逮之故,微一凝氣,仙石立即凝定。亂塵笑道:“好小子,以氣馭物,了不得。”桃夭夭道:“喚凌雲石作甚?”亂塵道:“跟我去元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