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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看那馬形樣漸漸變的兇惡:嘴角拖出長鬚,頭頂冒出犄角,四蹄化為白森森利爪。最奇的是那腹部漸次鼓脹,反之少年並無異樣,好象他吃掉的大量食物,全都轉移到了怪馬的肚子裡。
常生子見狀皺眉,暗想“是他!幾年不見模樣大變,我差點認不出,怎麼一個人追來了。”
圖抻笑指怪獸道:“饕餮也能馴養,的確是馭獸高士。”
本書幻俠首發
第二部 入道篇 第五回 不知人亡花落處2
那少年正是馭獸門新秀祝蕾。因出生時家境貧困,父母怕幼子難養,才給他取了這麼個女孩名字。孰料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場大水沖毀田稼,鄉中當年顆粒無收。祝家困境日甚,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將新生孩兒賣與富戶為奴。更名改姓勢已難免,只求兒子能有一碗飽飯吃。恰遇亂塵大師雲遊路過,聞知這樁苦事,救下小兒送回本家,可憐那祝家夫婦已餓死在草屋裡好幾天了。
亂塵感念亡者遺恨,仍保留孩子原名,帶回峨嵋山撫養。那時玄門重修元氣,培養新人為主。山上盡是些七長八短的孩童,不乏頑皮刁鑽之輩。一個取女孩名的男童混入其內,又生得瘦小嬌柔,如何不受欺負?眾頑童先是取笑,管他叫“假女子,蕾丫頭”。次後漸有好事者糾纏,扯開褲子驗查他是不是男兒身,乃至發展到百般戲耍捉弄。倘若是尋常的幫會,道派,這種帶點奇處又弱小的弟子境遇最慘,也最易變壞,幼年飽嘗歧視凌辱,長大後不是仇恨師門,就是轉而欺壓更弱的後輩。多虧亂塵大師查處及時,一面糾正派內風氣,訓誡頑劣之徒;一面送祝蕾去嶺南,隨年長師兄修習馭獸道法。馭獸門常年奔走野外,門徒多為豪爽英傑,祝蕾跟著他們不受氣,還能改掉柔懦的毛病,正可謂兩全其美了。另一邊“禍源”遠離山場,眾孩童“眼不見則心淨”,遵師訓逐步除掉劣性,再回想兒時醜行,無不羞慚汗顏,進而佩服亂塵大師的巧妙安排。玄門世代輩出正直之士,並沒有靠死硬派規約束,也非虛偽說教所能致,而多是派中師長因材施教,循循善誘的結果。
從此祝蕾在南方修行,隔兩三年才回山拜祖一次。同門師兄說他體質羸弱,不堪長久荒野生涯。惟首徒百里文虎獨具眼識,認為祝蕾外柔內剛,生就一種百折不彎的韌勁。於是親自傳授法訣,還幫他捕獲上古龍種“饕餮”作本命神獸。也是祝蕾心性靈聰,修道勤奮,身量尚未長齊,道法已修達上乘境界。十年前金輪教進犯巴蜀,佈下聚魔壇城。獐子精“花爺爺”誘騙百姓,帶入壇城充當惡魔的血食。馭獸門急往川西救援,彼時祝蕾才七歲,同許大安破滅魔障,救護難民,收斂死難者遺骨,一應事務處理周全,英名早就廣傳正道各派(詳見本書第一部)。青城周尚義,五臺掌門何兆基,都曾親睹他的身貌事蹟。只是祝蕾幼時出沒山林,與野獸為伍,頭髮蓬散腰繫虎皮裙,滿身老泥有寸把厚,比現今的玉容秀顏簡直判若兩人。
大巫師圖抻見多識廣,一口道出神獸名稱。何兆基等人方才醒覺,定住心神,一點點辨出那名震蜀中的小英雄,交頭接耳的低呼:“是馭獸祝蕾啊……”金輪四護法互換眼色,心裡暗道“竟是此人,難怪敢獨自追來。”當下全神戒備。
酒樓裡飯菜足有上百斤,本待會談融洽時,主賓開筵言歡之用。圖抻被金輪教幾句搶白,肚內不忿,一聲令下“滿足那少年”。粘罕等部眾便傾其所有,把筵席擺到祝蕾面前。須臾盤淨碗空,連廚房裡的生菜生肉都吃光了。那少年猶未饜足,拆開油湯淋漓的桌子,長短木頭只往嘴裡塞,“乞裡喀喳”跟嚼冰糖甘蔗一般。蠶娘子呆呆的道:“好牙口啊!真個精鋼打的磨盤,著實又快又硬…難為他那般小嘴,怎生塞進那麼多東西。”
轉瞬兩張木桌又都吃盡,祝蕾輕籲:“剛夠半飽,消滅妖邪也差不多了。”身旁饕餮揚脖抖鬃,雙睛灼灼放光,神采較前迥然不同。祝蕾跨前兩步一插腰,手指對面道:“金輪教的禿魔,道宗兩派賊子,還有在場的邪門外道聽了。你們到此謀劃侵害中國,是受那東瀛御天龍的召約麼?御天龍託名東海妖皇,昔年跟我們結下深仇。今天我追幾千裡,不耐煩轉別處尋捕。你們早喚御天龍現身,一併收拾了省事。”
奧波耶冷笑道:“小子口吐狂言!”振腕作法,焚天輪放射魔焰。摩尼珠也揮陰風輪遙擊。兩股勢道絞纏突前,忽然間憑空消失無蹤。也沒見祝蕾舉手抬足,焰光,陰風,連後邊的輪子統統沒影了。兩大護法失了法器,空著手愕然呆坐。攻勢突發突止,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都沒瞧清來龍去脈。蠶娘子還纏著問話:“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