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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強,你還要到你姑姑家去一趟,”大媽出來說。
“。。。。。。”
天黑了,暮色把月圓接回來了。紫紅圍巾裹著她那嘴與脖子。對我依然不屑一顧,好像我不存在,低頭進了房間又返&;#8226;回來,把鍋蓋一掀又蓋了(因為鍋裡燒的晚飯,是給她吃的,我的鍋裡滿滿一鍋冷水,目的是逼她和我在一起)。手腳都不洗又與床打交道去了。這一切一切收進我的眼簾,只得為她嘆息,又不敢向她問長問短。
西山牆壁上大裂縫鑽進來的風在室內穿梳,透過牆縫見到外面一抹藍色,天,大概亮了。月圓知道我在床上折騰了一夜。是重感冒悄悄地盯上了我。於是,她先起床了,出乎我意
料之外,她已經把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又開會去了。
好一會,我喉嚨乾澀,飄飄然走到鍋臺前,準備燒點開水。當我把鍋蓋一掀,高興得差一點跳起來,稀飯裡還蒸了半碗金黃|色的雞蛋(蛋是隊長家給的)。她的實際行動頓時使我熱血沸騰,心潮澎湃。我裝上滿滿一大碗稀飯和雞蛋又返回床上,雖然稀飯是天天吃到的,但此碗的稀飯比較蜜甜,因為它是月圓親手做的,包含著我們姐妹之間的深情厚意。
我吃過才睡下,就聽到敲門聲……
“是誰,門沒有插。”
“是你的‘保健醫生’高小東駕到。”他叮叮咚咚進來了,把門簾差點撞破。我微閉眼睛眯著他,他那兩隻“不規矩”的眼睛瞅著我,搶跨兩步閃電般的吻我,我敏捷的縮排被裡他來不及停,吻在被上。我縮在被裡說:“你來幹嘛?”
“你的同寢膩友說你發高燒,病了。”
“沒什麼。”我掀開被頭,“先是怕冷,這時還好。”
“我先跟你量量體溫。”他用體溫計插進我口裡,兩眼不知在我臉上找什麼,滿臉的心曠神怡,“這段時間你臉色不好,好像病得不輕,”他又抽出體溫計“體溫還可以—38℃。”
“滾,滾,一大早就遇到你這倒黴醫生,說不吉利的話,體溫又不高,還說我病得不輕幹嘛。”
“你自己看不出來,就請其他人再看看。”他那嚴肅的聲音裡包含著“情”。
我回想著,也許他是對的,因為和月圓鬧彆扭,不過我沒有告訴過他。
他取出聽診器:“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跟你徹底查一遍。”
“不必要,不必要,我自己有數,不要小題大作。”我回避他那灼人的目光,縮排被窩裡,把被子用手壓的緊緊的。
“不必害怕,醫生有醫德,素蘭同志,保證不動你一根汗毛,說話負責,不負責就配不上當你爸爸的女婿了。”他打著手勢在鬧趣,然後一手提著被頭,一手把聽診器放在我的襯衫外面裝模作樣地移來移去,我真害怕他摸索求歡,不耐煩的說,
“好好,把熱氣全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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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聽診器,真的“兩袖清風”沒討便宜,用聽診器在我的腦門上輕輕的敲了一下說:“真沒問題,還大驚小怪的。”
“你大概是找藉口來看看的,沒有人請你來,你是剃頭挑子寧頭熱,瞎操心。”
“你真要請我來,那不一定就來,還要面向全大隊呢。”他說著調皮話,從藥箱裡取出瓶子倒下幾片藥包了起來,又說:“我早上還沒有起來呢,就被吳月圓叫醒了,說你咳一夜,怕冷發高燒。”
“她確實是位好姑娘,關心他人比關心自己為重。”
“要不是她告訴我,我怎麼曉得呢?”他殷勤的端來米湯給我服藥,又把我腳頭的被子蓋嚴,“我又不是諸葛亮。”
“不要廢話,快有事去,順便向隊長請個假。”我怕其他人闖進來。
“好的,到下午再來複診。”他給我一笑波,一擠眼,一揚眉,揹著他的“飯碗”哼著“躍進歌”走了。
過了一會,聽見外面的談笑聲和零亂的腳步聲,大概是社員收工吃午飯了。我的被窩裡沒有一點熱乎氣了,正準備起床,王大媽進來了。
“你感冒了吧!”
“是的,是的。”
“你們不像我們鄉下姑娘,能吃能喝,身體結實,挑擔什麼都不在乎,”她又深深嘆息著,臉上佈滿著同情與母愛,“像你們就不行了,吃又吃不過人,再加上身體單小。”
“慢慢來,怎麼辦呢,用您的話說,壓力壓力,壓壓就有力,除幹活比不上隊裡的姑娘,其他都比她們優越,平時與小紅、小蘭她們交談,瞭解到她們吃穿不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