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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會同情他的,因為他那如 赫言和舉動太真實,太感人了,就是影屏上小說中也不會有那麼真實,假設要是我也會為王志強粉身碎骨。
“算我做了一場夢,為‘別人’犧牲夠多了,自從我表妹死了之後,不知多少人為我做過媒,特別是我媽不知做了我多少工作,都被我一一軟抵抗了,想不到弄得這種下場。但是,我捫心自問,問心無愧,我已經盡到自己最大努力了,我是不會‘遭到’天遣報應的。”他低聲的,自然自語的,像落水狗似的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邁著寸步往外走。“此刻,我已經考慮過了,就是戀愛了,由於遷就太多,以後我都會受罪,件件事都會落在我肩上……”
“只有你有手”,月圓瞄著他的背影低低地說,“別人大概沒有長手,你了不起……”
“我大喊你一聲吳月圓,”他剛到門簾猛然轉身,那聲音就象炸雷一般,震得地動牆搖,把我們三人嚇得不知所措,指著月圓,咬牙切齒地狂叫著,“你聽著,我家老孃這病肯定不會好的,因為我沒有能力再醫治下去,她的死,我是不會跟你算賬的。但是,你有重大責任,直接是你造成的。我的一切創傷你要負全部責任,我要你陪我一輩子,等我老孃歸天之後,不要說你回城裡脫身了,你就是走到天崖海角,我都不會讓你安寧,在你的路上,眼前,耳裡,心裡永遠刻著‘我愛你’三個字。告辭,大男子漢一字重千斤。”
月圓望著那像鋼鐵巨人似的衝出門簾,淚像雨似的淋在紅撲撲的臉上,似苦似酸似辣似甜全匯在心頭。此刻使我明白了:“愛情是苦苦甜甜的”就是這樣構成的。
我們這一條龍的草屋在朦朦朧朧月色中座落。“兩家”。只有一家燈亮著。高小東像看電影似的,高高興興的回去了。我和月圓晚飯後上了床。我就開始沒話找話說了:“你明天上
不上工?”
“上工,肯定上工,又不是來玩的,要玩在家裡玩了。”
“我想跟你協商一件事情。”
“無需協商,任何事你都可以做主,只要不是王志強那事情。”
我有意地繞圈子:“不是也是,是也不是,他媽待我們那麼好,我想把剩餘的錢給她治病,不能就這樣望她死去嗎,你意下如何?”
她那黑黑的眸子凝視著我,昔日的風采彷彿又回到她身邊,慷慨之氣又湧現了出來:“你以為我對王大媽有意見?其實一點也沒有,真的我反覆考慮過,就是換個其他人對待這個問題也是這個態度,甚至更糟糕,但我對王志強有意見,他專門把苦頭給我吃,那天簡直人給氣崩潰了。”
“那明天我就給王志強帶去。”我又安慰她:“錢,反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標準的身外之物,比如不養豬的,說,今年肯定回家過年。”
“我和你想法一樣。”
“……”
第二天,王志強到晚才到家。我喊了幾聲他都沒過來。我只好帶著錢單身匹馬地過去了。我說:“志強,聽高小東說,你手裡的錢都用差不多了,豬也賣了。我們倆還有五十元錢
給你媽治病,這是我們一點點心意,我們相信不會刺傷你的自尊心吧?”
他那不知是笑是嗯的聲音從鼻孔出來,用那深邃的眼睛掃視了我一下:“你們把我這個男子漢太貶低了,就是傾家蕩產也不會要你們知青的施捨,我雖然窮,但是,我王志強從來
沒有做過金錢的奴隸。月圓已經把我踩到地了,打過還來揉我嗎?混賬,真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子了?”
“王志強,你一貫以來都是顧前照後的,你這樣就使我難堪,”我臉上火辣辣的,在急急地解釋著,“這是我們的餘錢。我們養豬、養兔、養雞都是你媽一手教出來的。她有病我們怎能袖手旁觀,見死不救呢,要是你有病,我們一分一厘也不會給你。我認為自尊與傲氣代替不了金錢,也迴避不了現實。如果你說我們施捨給你媽,那我們在你家不知吃廠多少頓飯,我們不是成了乞丐了嗎?”“反正我不收,請你立即帶走,除非……”
“如果不要,我當你面把它燒掉。”他橫,我比他還橫,“我說到做到,下次我們不會到你家喝口水,絕對不會踏你家半步。”
他遲疑了一下:“我先收下,明天我媽曉得肯定不會要,肯定感到難為情,再說,她自己也不想活了。”
第三天中午,我們正在吃飯,王志強來家未開門就到了我們這一邊,臉上毫無表情,原來那凌厲熾烈的目光不知藏到哪裡去了,他無神的眸子單獨圈著我,手伸進口袋又抽出來:“這五十塊錢還是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