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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著話:
“……人生那些滴滴的回憶,絲絲的追幕,確實是很美好很動人的,而我只能靠回憶享受那些幸福了,巴不得把時間再倒轉……”
我推門而門被插了,沒法,我繞到北邊牆壁,透過小土窗見他們平膝坐在床沿上,臉對臉,手握得緊緊的。
“……”月圓面帶紅暈淺笑盈盈,眼睛裡有著一抹奇異光芒,柔聲的,清脆的,嚴肅而又莊重地說:“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為你犧牲夠大的了,你還不相信嗎,”
“我不想。”他一臉的柔和,一臉的沉靜,一雙熾烈的目光而淺意識朦朧,“我不能憑感情衝動,你以後真的不回來我一輩子就完了,不這樣反而好,以後用點點回憶來充實著拚湊著內心絲絲的幸福。我想,我們畢竟有過那麼長時間的純真愛情,人生的幕幕回憶甚至比到手的更美好,更可貴,更有價值。”
“你……你難道是鋼鐵構成的嗎,直到現在我還說服不了你。”她的淚流在紅撲撲的臉上,眼睛逐漸變得柔柔的,朦朦朧朧的,像是多飲了酒,有點醺然薄醉的樣子,“千言萬語凝成一句‘我愛你’,愛情本身就是發誓。”她一把摟住了志強的頭,很快地撲上去,緊緊地吻上了他的嘴,頭不時地在擺動著,吻得那樣深,吻得那樣親切,吻得那樣長久,吻得那樣猛烈,整個的床都在顫抖,她似乎把自己全身的熱力和全心的感情都借一吻來發洩淨盡。志強也是緊緊的箍著她,更加狂熱而纏綿,似乎想把自己所有的生命都在這一吻中注到月圓的體內。顯然,他們這時兩人的心臟都在激烈地跳動,兩人的血液都在加速執行,兩人身上每一微小的細胞都在猛烈地向對方奔射,兩人的渾身發熱而意識朦朧,兩人直接成了一人,假設這時天上
打雷他們也不一定聽見,假設別人突然到面他們也不一定分手……
“不好,你可能把我舌頭咬淌血了。”志強鬆開嘴。
“咬掉我都不滿足。”月圓又瘋狂地纏著他,“我還要用姑娘最貞潔的東西向你保證:”她一側臉把燈吹熄了。
“不能不能,千萬不能,”志強一疊聲地說著,“我頭暈心發顫……”
“我是心甘情願,求……求你了……”
“……”
我沒法進去了,又繞到南邊,進了大媽家裡。
月圓走後,我為了彌補內心的空虛和寂寞,就和高小東在農曆九月十六舉行婚禮。婚禮是熱鬧而不鋪張的,隆重而不奢華的,雖談不上富麗堂皇,但也煥然一新喜氣洋洋了。家裡
媽媽哥哥嫂子也趕來慶祝,送給我們各一塊“鐘山”手錶。隊裡的社員每戶出了五元人情錢給我們,就連湯仁和、二瘌子、王支書、衛生院院長也分別出了人情錢。高小東雖然是個“五保戶’,‘獨生子”,但是,隊長專門安排人員與我們安排一切,操辦一切。我們真成了不動手的“新娘新郎”。在那天晚上我激動得熱淚盈眶,就是當時有十節火車皮也載不完鄉下人對我們的深情厚誼……
時間流逝得很快,年底,我和高小東回省城過了年,當我們回來時已經是正月初八了。
晚上,我拉著高小東往大媽家走去。到了她家,大媽坐在草窩裡對我說:“你們臘月二十四走後,月圓第二天就回來了,其他一切都很好,就是有點瘦。今天早上才走。過年我還以為她不來的呢?”
“她怎麼能不來呢,這就是她的家呀。”我坐在大媽的草窩旁笑著說,“您說是不是?”
“唉——”她長嘆了一聲說,“承她情看得起的,不過,我看小強真正配不上她了。”
“大媽,您不要瞎說,她不像一般人,自從她走後聽小強說
兩個禮拜就寄來一封信,還寄藥給你,這一切還能說她不是真心嗎?”
“你反正沒有怠慢她。”志強從西房間出來向高小東點一下頭,對他媽說著,“反正把她當兒媳婦待,再過一年看,她要是不理我們……”
“理不理我都把她當女兒待。”大媽對他說:“現在還有幾個姑娘想跟你談呢。”
“我相信她不會使我失望的。”志強低語:“她還約素蘭夫妻倆和我到三月份去上海玩呢。”
“她還能想到我們嗎?”高小東將看年畫的臉突然轉過來,“志強,到農曆二月底我們就去,我們從現在起就節省假期。”
“素蘭,你也有假期嗎?”大媽問我。
“我們供銷社每逢十號、二十號、三十號就放假,我們辦公室是這樣的,但營業員不同。”
“她進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