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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級,達到開啟副本的最低條件。”
“副本?”鍾藍想起包裹裡的一把鑰匙,“副本怎麼進?”
“叮……集齊五個擁有相同副本鑰匙的玩家,在引導者那裡簽署生死協議就可以進去。”
生死協議……鍾藍瞳孔一縮,不過是區區一個遊戲,就算是真實度再高,就算是再危險,有到簽署生死協議的地步嗎?
可是任由她怎麼問系統生死協議的內容,系統的回答始終只有一句話:“叮……您的許可權無法獲知。”
****的許可權!鍾藍唾罵。
幾日來竹枝曲仗著就住在隔壁,每天清晨就來敲門,彷彿打了雞血一樣,一下子變成了升級狂人。
今早上鍾藍慢條斯理地起床,等等卻沒聽見敲門聲,不覺有些奇怪:難道她睡死過去了嗎?
等到拉開好友面板才知道竹枝曲已經下線了。
不過反正鍾藍也不急著升級,就決定出門隨便轉轉。
領著男人遠遠地走到貧民區,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只是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在帳篷裡忙裡忙外的母子倆。
阿遠還小,一邊玩著自己的寶貝,一邊帶著照料母親。女人似乎更瘦弱憔悴了,但是面對阿遠的時候還是能笑得格外溫柔,彷彿歲月的挫折都在她的眼裡悄然不見。
兩人都沒有察覺到鍾藍的到來。男人最近安靜了許多,不再不斷地痴笑著,但是偶爾也會眼神迷離地陷入幻想,嘴裡呢喃著“血……好多血”之類,在這時候,鍾藍都不會管,鎖上房門任由他叫喚。
心理脆弱的人,就算再溫暖他,依舊還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說的就是男人這樣的人。
鍾藍不帶感**彩地瞥了眼男人,問道:“想過去嗎?”
男人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空洞茫然地看著鍾藍,好像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
鍾藍垂下頭。
“啊!那是姐姐啊!姐姐是來看我們的嗎?”
遠遠的就傳來阿遠清脆的呼喊聲。“啪嗒啪嗒”,清晰可聽的腳步聲靠近。
“阿遠啊。”鍾藍低著頭看著小男孩,淡淡道。
阿遠笑得格外燦爛,黑成碳的臉又瘦到看不到肉,真的不算好看,但是偏偏從那眼裡透出的極強的喜悅和真摯叫人覺得這孩子是真的好看,僅僅只是被他凝視著,也覺得溫暖。
“姐姐,你是專門來看我和媽媽的嗎?”一臉希冀的表情。
鍾藍沒有點頭,只是用餘光掃了眼周圍,問:“你在這裡沒有朋友嗎?”
“沒有啊……阿遠的朋友都留在別的區域……不過阿遠只要陪著媽媽就行了,反正阿遠不在乎這些的!”男孩一臉單純地答道。
居然沒有來自生活差異的落差感呢,是什麼讓他還保持著這樣天真樂觀的心態?就算還小……也不小了。鍾藍暗想。
思及他口中幾句不離的媽媽,突然一怔。
那樣一個可以為了孩子,選擇隱瞞自己愛人真相的女人,已經是足夠堅強了。哪怕身患重病,哪怕貧困纏繞,她已經做得夠好。
鍾藍牽起阿遠的手,就往女人那邊走去。
至於男人……身後的男人?呵,在他受不了打擊打算放棄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他口口聲聲說深愛的家人!
“請問……你是光度嗎?”
“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擾的。”
就在她往前走的途中,身後突然傳來斯文的男聲,彬彬有禮的詢問很容易叫人覺得心裡舒坦。
“……”鍾藍回頭看向他。
是個男玩家。他旁邊還跟著三三兩兩的夥伴。除了開口的那個為首的男玩家溫和地看著鍾藍的眼睛,旁邊的幾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就像在看什麼珍稀動物。
“我是光度,你有什麼事嗎?”
男玩家稍微躬身,不快不慢地開口道:“您好,我們是純色調工會的成員,我是裡面的管理青衫。我們會長很看重您,為表達誠意,特意派我們幾個精英會員來邀請您加入我們的工會。”
“純色調工會……”鍾藍想起來在榜單上見過這個名字,想來就是他們在榜單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便想收入囊中了。“你怎麼就覺得我放著第一第二的工會不加入,而選擇你們呢?”
“這……”青衫一時無語。
他身後一男隊員聽著就不高興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嫌棄我們工會不成?老大這麼看重你你就這樣子……真把自己當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