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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放暑假,高一高二的沒開學,只有剛升上高三的那些學生提前來校報道。
進進出出的人裡面不乏一些打扮講究的中年男女。
應該都是些學生家長。
司機叔叔告訴她,一中是市重點,全市最好的學校。
她如果想找兼職的話,可以來這兒。這周邊就是學區房,好多家長陪讀,平時那些高三學生下了課就直接去補習班。
“像你這種省狀元,肯定搶手,到時候直接亮明身份,那些家長絕對爭著搶著出高價。”
夏荷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從司機叔叔的話裡聽出了些熱血沸騰的感覺。
彷彿她是電視劇裡那種深藏不露的高手。
學校旁的院牆上貼了很多小廣告,哪怕每天都有人定時清理,可清理的速度遠遠趕不上貼廣告的速度。
夏荷走過去。小廣告的種類很多,賣什麼的都有。
補腦口服液,眼藥水,以及一些訂飯熱線。
甚至還有壯陽的。
夏荷看地目瞪口呆。
不過更多的還是補習班的師生招聘資訊。夏荷記下來幾個聯絡方式,打算等回家後再一一打電話,問他們招不招短期的。
畢竟等開學後,她肯定沒有時間再去了。
把寫上電話號碼的紙條小心翼翼放進包裡,她決定先去周邊轉轉。
難得出來一趟。
她對大城市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大,再就是繁華。
以及這邊的一些吃的也都是她沒見過的。路邊不少小攤販,她隨便走到一個攤位前,看到旁邊寫著三個字。
缽仔糕。
她頭回見到這種裝在碗裡,軟軟彈彈的食物,問了價格之後她要了兩塊。
一個草莓的,一個香蕉的。
味道還不錯,就是甜了些,她吃不習慣。
一中實在是大,她都圍著走了不知道多久了,還沒有將這堵高高的院牆走完。
不過這裡應該是靠近後門的地方,來往的行人逐漸變少,道路也從寬敞公路變成了一條細窄的巷子。
那些居民樓看著老舊,陽臺上零散晾著幾件衣服,還往下滴著水。
欄杆都生起了斑駁鏽跡,路邊只有一家店是開著門的。牌匾上寫著阿武士多店。厚重泛黃的塑膠簾子遮住了裡面的景象,只能看見一張玻璃櫃臺,擺放著各種牌子的煙。
這裡明顯沒什麼好逛的,夏荷也確實沒想在這兒久留,但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四五個穿著奇裝異服的男人站在那,頭髮染的五顏六色,被他們堵住去路的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年。
一中的校服是藍白色,很清爽的顏色,有點大海的感覺。
少年身板清正,肩寬且平直,哪怕是寬鬆的運動款,穿在他身上肩線也被完全撐起,如同量身定做一般。
別人穿著還需要往上卷一截的褲腳,他甚至還短了一截,露出白皙清瘦的腳踝,跟腱骨的線條明顯。
五個對一個。
夏荷腦子裡一閃而過四個詞,校園暴力。
並且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一中的學生。
那興致就更嚴重了。
她不是那種盲目善良的人,也不太喜歡多管閒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
不是她冷漠,而是她足夠理智,這種貿然衝上去,平白多出一個受害者的事情,只會適得其反。
碰到這種事情,她一般會先選擇報警,然後再去喊人。
可此刻,現在,她看清了那個被堵住去路的少年的臉後,步伐就有些拔不開了。
周夫唯?他怎麼在這兒?
黑色的雙肩包此時被隨意的掛在少年左肩上,他被五個人堵著,臉上也沒露半分怯意。
還是那副活不起的頹喪感,站姿閒散,單手揣著兜:“是一起上啊,還是一個個來?”
說話的語氣挺平緩的,但就是能聽出一些張狂來。
那個染著一頭黃毛的估計就是帶頭的,他問周夫唯到底在狂個什麼勁:“你他媽釣我女朋友,還想給我戴綠帽子,你找死呢吧?”
他輕笑,拖長了語調:“你女朋友,哪個?追我的挺多的。”
黃毛顯然是氣急了:“你他媽的一個高中生,毛都沒長齊,還他媽在這和我嘴硬,你信不信我弄死你都沒人知道!”
他抖了抖肩膀,本就鬆垮垮掛在左肩上的書包也隨之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