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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吧?
“你說你這個爛到家的性格,如果沒有這張臉,你還能有這麼多追求者嗎?”
周夫唯拆開包裝盒,敲出一根菸來,叼在嘴裡,也沒立刻點燃。
“沒辦法。”他拖長了語調,牙齒磨了下菸蒂,“誰讓我有。”
“......”熊漪:“喜歡你的都他媽受虐狂。”
周夫唯沒說話,低著頭去點菸。外面有點風,他用手擋著,橘色的火光晃了晃,觸上煙尾的那一瞬間,空氣中混著一股菸草燃燒的氣味。
很淡,風一吹好像就沒了。
他抬起頭。
最近這幾天天氣都不錯,雖然氣溫降了好幾個度。
天空是湛藍的,空落落,一片雲也沒有。
熊漪湊過去,借他的火也點了根菸,然後隨便找個地方坐下。
他沒周夫唯那麼點講究,嫌這髒嫌那髒的,寧願站著受累也不肯坐。
一中是市重點,升學率最高的。
他們能進那所學校純粹就是運氣,佔了點本地人的優勢。
高一軍訓,所有新生都得住校,宿舍也是按照班級分配好的。
八人寢,四張床,上下鋪。
這位爺睡不慣集體宿舍,第一天屈尊降貴去宿舍走了個過場,中規中矩的給出兩個字點評:“挺臭。”
然後就再也沒有踏足過那個地方,甚至連宿舍樓都沒再靠近過。
也是那次,班裡挺多男生都看他不爽。
覺得他裝逼。
但熊漪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深知他的為人。
他不裝,一點也不裝。
他是真牛逼,渾然天成、由內而外的牛逼。
他家那個背景,隨便單拎出來都是嚇死人的牛逼。
食堂旁邊那棟修了一半的教學樓就是兩個月前他爸剛捐的。
人比人,氣死人。
熊漪抖了抖菸灰,又開始關心起周夫唯那些爛桃花的事情。
“那個趙維你真沒印象了?就頭髮五顏六色的那個,後面職校那個,搞汽修那個。”
知道周夫唯肯定忘得一乾二淨了,所以他連續給出了多個關鍵詞。
周夫唯指間夾著煙,低頭看了眼腕錶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幾秒後,他才緩慢地抬起頭:“汽修?我那臺杜卡迪的剎車螺絲好像有點松。”
“你他媽想什麼呢,人家都要動手揍你了,你還想著照顧他的生意?”
周夫唯夾著煙的那隻手抬起來,拇指蹭了蹭額頭。
好像有點印象了。
應該是那天來學校後門那裡堵他的那幾個。
熊漪看他這個神色,問:“已經找過你了?”
他點點頭。
熊漪瞬間坐直了身子:“你怎麼沒叫我呢。”說完就要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哪兒受傷了。
周夫唯把他推開,後背剛想靠牆,扭頭看了眼,又立馬嫌棄地站直了。
“我還以為他們是附近三小的。”
他抽了一口煙,仰頭吐出兩個菸圈,然後看著那兩個隨著氣流逐漸往上飄的菸圈不斷變大,變大,最後如同一個漲破的氣球,破碎開來。
熊漪愣了愣,然後才反應過來。
三小全稱臨市第三人民小學,就在他們學校後面。
熊漪樂了,這嘲諷人的本領倒是見漲。
“行了。”周夫唯把還剩一點屁股的菸蒂給碾滅,隨手扔進垃圾桶的滅煙盒了,路過熊漪身旁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熊漪問他:“不打球了?”
他頭也沒回,搖了搖頭:“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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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點不算特別晚,最起碼天還是亮的。
孫淙麗因為工作的原因,連續幾天不在家那都是常有的事。
只不過因為夏荷剛搬過來,再加上這幾天做飯阿姨有事請假,擔心他們在家沒飯吃,所以她硬擠出了一點時間。
但是今天的時間估計實在擠不出來,所以她給夏荷打了通電話,說她已經在酒樓訂好了外賣,到時候會有人送去。
外賣到的很快,半個小時。
夏荷上了二樓,站在周夫唯緊閉的房門前,抬起手,想敲門。
突然想起熊漪的話。
只是因為別人把他吵醒就扔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