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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酒痕,遠遊無處不消魂。此身合是詩人未?細雨騎驢入劍門。陸游啊,也不知能否見到他本人呢。年代換了,人也不應該全換了吧?”
藍怡遐想著,和宇兒買些東西便到縣城門口集合,坐牛車搖晃著回北溝村。這一路上倒真是撿了不少騎驢的人,男男女女的都有,更堅定了她買頭毛驢的想法。
回到村裡,藍怡去二叔家接了寶寶,將在城裡買的乳酥給陳氏留下,又同二叔講了買驢子的打算。
“老大媳婦,養驢的草料芻粟不少,驢也幹不了多少活。”王二叔不知為何藍怡要買驢,但還是提醒道,他一直想買頭牛,手裡卻沒有湊夠銀錢。
“二叔,打些草料備著費不了什麼力氣。我力氣小,日後出力氣的活還多著,不能總來麻煩您和二弟三弟。”藍怡堅定的說到。
“爹,大嫂說得有道理,有頭毛驢以後帶兩個孩子出入也方便些。”林遠也搭言道,藍怡挑著擔子來回擔東西他見了兩次,一看便是有些吃力的。畢竟是寡嫂,他們也不能每次都去幫忙,這樣惹起閒話反而對大嫂不好。
“今年的麥秸稻稈給大嫂鍘好放著,養頭毛驢也夠。”林喜也開口道,他平日裡話不多,卻總能說到點子上。
“成。”王二叔點頭,“這幾日我去牲口市場轉轉。”
“二叔,又給您添麻煩了,這牲口我也實在不懂。您幫著選一頭個頭小些溫順的便成。不急著這幾日,您哪日去集市順道買了便好。”
王二叔擺擺手:“不費事,左右這幾日也是來回買東西。”他最近正在尋蓋房子的人工和材料,也算順道。
藍怡聽見院子裡傳來劉氏嘀嘀咕咕的聲音,見天色不早也就告辭回家。
吃過晚飯,藍怡和兩個孩子坐在油燈下,兩個孩子一起玩。藍怡已經把帳幔和窗簾掛了起來,遮起了一半多炕。他們對帳幔很好奇,宇兒用帳幔把自己的小臉藏起來,和寶寶躲貓貓,逗得寶寶大笑,哥哥哥哥地叫著。
藍怡在一旁拿著《樂府詩集》正讀到《孔雀東南飛》,心中感慨萬千。大周朝鼓勵早婚早育,增加人口。女子十五歲以上不嫁人,要按人頭為她交稅,所以一般人家都會在閨女十四五歲的時候將她們嫁出去。
自己這具身子該是十三四歲的年紀,到了嫁人的年紀。若是有父母在也該安排她出嫁,或許自己的丫鬟身份,連父母都做不了主,主家隨便就能安排她的人生,給人為奴做妾。藍怡慶幸自己現在頂著**的名頭,逃過這一難題。
她不排斥嫁人,若是真遇到能讓自己動心的男子,他又能一心一意地對自己和孩子,藍怡便嫁了他,男耕女織,夫唱婦隨,做對平凡的夫妻。
但是自古以來,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夢,是不現實的,現代尚且如此,何況是這男尊女卑、妻妾成群的古代社會。
封建社會對女子尤為苛刻。“粉墮百花洲,香殘燕子樓”、“日暮東風怨啼鳥,落花猶似墜樓人”等詩古來傳唱,貞婦貴殉夫,丈夫死了就應要陪葬。就算苟活,也要“波瀾誓不起,妾心古井水。”雖說大周朝還沒有苛刻如此,女人死了丈夫也可改嫁,但也難尋一個好人家。
作為穿越人士,藍怡雖對這個社會的很多現象是不認同的,但也只能獨善其身。她從未想過以一己之力改變現狀,解放整個社會女性,那不是她一個農家**要做的事。
“我將在茫茫人海中尋訪我唯一之靈魂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藍怡默唸徐志摩的名句,得失本就該如此坦然。
“來,宇兒,寶寶,娘給你們講好聽的故事,孔融讓梨,好不好?”藍怡放下書本,摟過犯困的寶寶和宇兒,歡快說到。
“好。”宇兒抬頭用大眼睛歡快地盯著孃親,等著聽故事。
“啊。”寶寶也隨著宇兒張開小嘴應著。
“真乖!”藍怡滿足地親親兩張小臉,講起故事。
窗外的明月,唧唧的蟲聲,三個依偎的身影,暖暖的帳幔,昏暗的燈火,歲月如斯靜好。
第三十九章 晨曦初遇
日升月落,來往如梭,歲月依舊。藍怡這幾日真的安下心來,因為按著正常的形成,若是有人在此等待將她們母子抓回去,回來這二十多天也足夠那些人來回一趟梅縣並帶人上門了。
藍怡看著自己放在牆角的木頭,這些本是她預備著若是有仇家上門,便從此跳出去逃進後山。這幾日她藉著打草將逃跑的路徑來回走了幾遍,能快速的逃進山裡躲起來。
“好在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