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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汁液被水清洗下來一些的緣故,也虧著屋內燈光昏暗牛嫂無法察覺罷了。
“看來這法子還是弱了些,不能長久使用。”藍怡輕擦手上的水,端起水盆。
“跟我來,留心腳下。”牛嫂抱起孩子讓二牛端著油燈,帶著藍怡出屋讓她將水灑在院子裡又帶著她去了茅廁才回屋休息。
牛嫂回到屋中放下油燈後又出去端了半盆水進來:“妹子,孩子晚上拉尿後用這水給他洗洗。”
“給嫂子添麻煩了。”藍怡聽她一聲聲的叫自己妹子,也便不再稱呼她“牛嫂”而改為嫂子,以顯得親近。
牛嫂聽她這等稱呼果然笑了,她移開炕桌準備睡覺的鋪蓋,隨口問道:“妹子,按說嫂子我不該多話。不過你這樣帶著孩子去出州縣可不成,總得帶好吃食穿戴啊。”
俗話說窮家富路,出門萬事難,牛嫂見她帶著剛斷奶的孩子卻只背個小包袱,根本就不像要趕遠路的樣子,不免有幾分擔心。
“不瞞嫂子,我從梅縣家裡出來時帶了不少東西的,只是行到此處車伕起了歹意,我能帶著孩子逃開已是萬幸。”這是她早已想好的說辭,也好解釋自己這簡單的行禮裝備,“嫂子,不知這附近可有城鎮,我打算帶孩子先去城鎮裡再想辦法。”
“有,向東走一個時辰便是青山鎮,那是個大鎮子,也趕巧了,明兒個是三月初七集日,賣東西的肯定不少。你這樣不成,不能再自己租馬車趕路,還是去青山鎮搭船吧,雖說船上人多也髒亂,但怎麼也安全些不是?咱大周雖說太平,這黑心肝的卻也是不少的。”
三月初七?那今日便是三月初六了,古人用的是農曆,也就是現在應該是陽曆四月,藍怡是暑假到黃山旅遊的,果真是與這裡不同的月份。
只是這大周,周朝,是怎麼回事?藍怡肯定自己不是在夏商周時期的周朝,這裡人的服飾與那個朝代差別太大,難道現在是武則天當朝,納尼。。。。。。自己趕上了最好的時候?豈不是李白還未成名之時,藍怡忍不住激動的發抖。
“是啊,我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的,出門才知道這難處。明個到了鎮子裡一定要尋個穩妥的法子,辛苦些倒是不怕。”藍怡強壓住自己內心的各種念頭介面說到。
“妹子這話說的對,出門在外這吃穿還是要簡便些的好,也免得賊人惦記。”牛嫂收拾完被褥,給旁邊打瞌睡的二牛脫了外衫,將他塞在被窩裡,“你帶著孩子睡這邊。”
“嫂子,你說這世道怎麼就這麼難呢。我死了男人,被家裡的堂叔趕出來,租馬車回鄉卻又遇到這檔子事,家當銀錢都被騙了去。”藍怡抱著孩子坐在炕邊,輕拍著懷裡打哈欠的寶寶,發愁地接著說,“若非為了孩子,我真恨不得就這麼去了也落個乾淨。”
防人之心不可無,藍怡這番說辭表明自己現在一窮二白,消了別人的惦記。
“妹子,可千萬不能有這念頭,咱們當孃的哪能不管孩子。”牛嫂趕緊勸說,“不行你就在家裡住幾天咱們想想法子再說。”
藍怡心裡有些愧疚,趕緊說到:“不敢再麻煩嫂子了,我明日到了鎮裡再想法子。”
“也成,不行你再回來。”牛嫂打個哈欠,“睡吧,你抱著孩子走這麼遠也累了。有啥事咱明天再說。”
將熟睡的寶寶放在身邊,藍怡合衣躺在麻布褥單上,蓋好沉甸甸的草被,片刻便聽到牛嫂那邊響起呼嚕聲。
藍怡摸摸自己貼身收著的證件和首飾銀票,將裝了衣服的包袱枕在頭下,心中各種思緒翻騰著,時悲時喜,入睡子後窗外淅淅瀝瀝地傳來雨聲,滋潤著春日干燥的土地。
第二日,寶寶天亮便醒來,藍怡也就隨著他起床,覺得胳膊和腿痠痛難忍,這也是昨日走遠路而帶來的後果,看來春桃也不是個愛動的。
牛嫂起床後忙活著做飯,藍怡幫她添柴燒開水後給寶寶喝下一些,便和牛嫂有一句沒一句閒聊著。
因知道寶寶已經斷奶,牛嫂特意將家裡僅有的一些小米拿出來,給寶寶熬了半砂鍋粘稠的小米粥,藍怡感激一番喂寶寶吃下,小米粥對孩子的腸胃是最好的。
臨走之時,藍怡本打算用春桃荷包裡的一角銀子向牛嫂換她的一套外穿衫裙,牛嫂直說用不了,不肯收,幾番推讓之後她只肯收十個鑄有“周元通寶”字樣的銅錢,還給了藍怡一件二牛小時候穿的雙層麻衣,讓她給孩子遮風。
她辭別牛嫂一家後便帶著孩子出村向東奔著青山鎮而去,並尋了沒人的樹林裡將牛嫂的衣服套在身上。
雖說牛嫂比她高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