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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我心裡真難過,也覺得對不起他呀。”
吳明雄心裡熱乎乎的,望著身邊這個以穩健著稱的省委書記鄭重地說:“錢書記,您的意思我全明白了,我一定會按您和省委的指示精神去做。”
直到這時,錢向輝才說起了班子的問題,問吳明雄:“下一步對平川班子的調整,你有什麼想法?陳忠陽同志已58了,是不是去二線?還有肖道清同志,要不要省委另行安置?”
吳明雄反問錢向輝:“省委是怎麼考慮的?”
錢向輝說:“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打算讓陳忠陽到人大去,肖道清留下,由你們研究提名再增補兩個市委常委。”
吳明雄想了想,認定陳忠陽不能走。陳忠陽雖說是個刺頭書記,卻也是一種制衡肖道清幫派勢力的力量。在山頭幫派還沒法根除的現實情況下,這個三朝元老的存在,不論對市委常委班子和全市幹部隊伍的穩定,還是對未來的工作都將起到有益的作用。
於是,吳明雄試探著說:“錢書記,我看陳忠陽同志最好還是不要動吧?!老陳這人雖說有不少缺點,可終究是老同志,工作經驗豐富,也還是想幹事的,不如等他到年齡時自然下來算了。”
錢向輝沉思了片刻,突然笑了,指著吳明雄的額頭說:“你挺聰明嘛。”
吳明雄也沒多說什麼,只道:“我完全是從工作考慮。”
錢向輝說:“可以,省委尊重你的意見。”
然而,進了合田縣城,在縣委招待所吃飯時,省委副書記謝學東卻和吳明雄說:“老吳呀,這個陳忠陽可是個震派人物呀,懷秋同志生前對他有個評價,說他不像個市委副書記,倒像個忠義堂堂主。你把他留在班子裡,對今後的工作是不是有利呀?你可要三思喲!”
吳明雄笑著說:“謝書記,懷秋同志的這個評價我看有些片面哩。在平川搞山頭幫派的不是陳忠陽一個,問題的存在也不是一天了,如果現在只把陳忠陽一人搞到二線去,也許會影響一些雲海幹部的情緒,我看倒是對工作不利。”
謝學東不動聲色地“哦”了一聲。
吳明雄又說:“對大家常說起的幫派問題,我是這麼看的,既不能說沒這種現象,也不能把問題估計得那麼嚴重。我們有些同志長期在一起工作,彼此之間熟悉瞭解,接觸多一些,這也正常嘛!所以,我覺得班子還是要以穩定為宜,一切看工作表現,不要因人劃線。”
謝學東笑了,用筷頭敲著桌面,對錢向輝說:“錢書記作證噢,老吳既然這麼說,那麼,平川的班子日後鬧起糾紛,我可是不負責的。”
錢向輝馬上說:“你不負責,我可得負責哩!老省長說了,平川一百萬貧困人口的脫貧問題不解決,他死不瞑目。我就指望老吳給我解決這個一百萬的問題哩,對平川的事哪能不管呢?!”
謝學東有些窘,賠著笑臉說:“我這是和老吳開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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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雄也笑道:“錢書記,您放心,我才不會大事小事都找您呢。我就盯準謝書記了,謝書記可是做過我們平川父母官的,他真不管我們的事,我就到他家裡去靜坐,還要他管酒,管飯。”
錢向輝說:“好,到老謝家吃大戶,你一定要喊著我,他的好酒藏在哪裡我可知道呢!”
眾人都笑了。
在眾人的笑聲中,錢向輝想,老省長真沒看錯人!這個吳明雄不愧是社會大學畢業的,不但有氣魄,有能力,想幹事,而且政治經驗也挺豐富,從他對陳忠陽的去留態度和對小山頭的評論上,就可以看出其含而不露的成熟風格了。
也許,他對這個即將上任的市委書記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儘管前面有警車開道,進入平川城鄉結合部後仍是寸步難行。眼見著平川就在面前,三輛奧迪就是進不去。狹窄的路面上一部車挨著一部車,從平川市內的三孔橋一直排到市區外面的那片採煤塌陷區。公安局長畢長勝急得一頭汗,見到吳明雄差點沒哭出來。
吳明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堵得這麼嚴重?” 畢長勝說:“三孔橋前的國道上出了車禍,一輛河南的日野載重車撞上了江西的一輛小麵包,我正讓人把日野往溝下推,可日野裝了20噸貨,路又前後堵著,起重機械進不來……”
錢向輝皺著眉頭問吳明雄:“到你們市委還有多遠?”
吳明雄說:“不太遠,大約四五站路吧!”
錢向輝說:“那就下車步行吧。”
畢長勝阻止說:“這不行,不安全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