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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人員、裝置,組建一個年產十五萬噸左右的聯合採煤隊,單獨核算,河西村承包經營。所需資金全由河西村的萬山集團出,經濟責任也全由萬山集團負。不論虧盈,萬山集團均按一定比例向勝利礦上繳管理費。
肖躍進聽罷,當即表態說:“這是好事,既安置了一部分人員上崗,礦上又有了些穩定的收入,我看可以馬上動手搞起來。”
曹心立沒急於表態,只問:“我們現在是採一噸煤虧幾十塊,你們萬山來幹,有把握賺錢麼?”
莊群義說:“賺多賺少不敢說,總是能賺到的。”
曹心立又問:“生產技術誰負責?”
莊群義說:“生產技術由你們礦上的同志負責,只是得由我們聘。經營管理就全是我們的事了,我們負虧盈責任嘛。”
曹心立認真想了想說:“這是不是說,你小小一個河西村把我們一個國營縣團級大礦的經營權、管理權全拿走了?我們這些全民所有制的幹部工人要替你們這些農民打工了?”
莊群義平和客氣地說:“曹老哥,不能這樣講的。你縣團級國營大礦還是縣團級國營大礦,該咋經營還咋經營;你們那些全民所有制幹部工人還是全民所有制幹部工人,與我們河西村都沒關係。我說的只限聯採這一塊,你們的幹部工人不願來應聘也沒關係,我們也可以從外地招聘嘛。”
肖躍進對曹心立的話明顯有情緒,一臉不快地說:“縣團級國營大礦也好,全民所有制也好,飯總是要吃的,都到了吃不上飯的地步了,咱還有啥可驕傲的?!”
曹心立冷冷地看了肖躍進一眼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驕傲的問題麼?這是政策問題。如果我們違背了政策,決策不慎,幹部工人鬧起來怎麼辦?”
肖躍進忍不住地說:“老書記,我也不怕你不高興,坦率地說一句,我認為嚴重的問題就在於教育工人。如果真能讓河西村的農民弟兄來教育一下我們的工人同志,我看沒壞處。”
曹心立說:“你這話是極其錯誤的。毛主席說,嚴重的問題是教育農民,從來沒說過嚴重的問題是教育工人。”
肖躍進說:“我的老書記,難道眼前的現實你還沒看透麼?正是長期以來全民所有制,國家把一切都包下來的政策,才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了咱今天國營工礦企業的困局,也造成了工人階級隊伍素質的退化【wWw。wRsHu。cOm】。你不想想,如果從一解放就不搞吃大鍋飯那一套,誰還會理所當然地賴在國家懷裡要吃要喝?”
曹心立說:“你的意思是,我們幾十年的社會主義都搞錯了?”
肖躍進說:“社會主義並沒搞錯,錯的恰恰在於沒有堅持社會主義按勞取酬的原則。不論工人也好,農民也好,都得按勞取酬。”
曹心立說:“你還是錯了。你說我們的工人同志現在賴在國家懷裡要吃要喝,那我問你,我們工人同志當年創造的財富哪去了?不是都被國家拿去搞建設了麼?現在講市場經濟了,讓我們揹著這麼沉重的歷史包袱去和莊書記他們這些鄉鎮企業競爭,這合理嗎?”
肖躍進說:“這正是我下面想說的話。國家應該以某種形式把我們創造的財富的一部分還給我們的工人,比如,從企業的國有資產中扣除。”
曹心立說:“這樣一來,我們勝利礦的國有資產可能就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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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躍進說:“那麼,勝利礦的現有資產就是八千工人的,工人也就真正成了煤礦的主人。真能這樣,我看勝利礦便有希望了。”
曹心立不屑地說:“真這麼幹,我看就沒有社會主義了,就沒有國營企業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也該叫中華民國了。”
肖躍進說:“老書記,我這是在和你討論問題。勝利煤礦到這一步了,你我這種當家人還不該把問題往深處想想嗎?”
曹心立譏諷地說:“你肖礦長想得也太深了,我看能把問題想得這麼深的人,都該到國務院去當總理,當個礦長真太屈材了。”
肖躍進生氣了,還想堅持說下去,莊群義卻插上來道:“算了,算了,你們別爭了,越爭離題越遠。這個聯採方案你們再研究吧。我覺得對咱們雙方都有好處,而且目前對你們的好處也許更大一些,至少比伸手問別人借錢強。”
曹心立原倒是想向莊群義借錢的,聽莊群義這以一說,便不好再開口了,只得說:“這事我和肖礦長,還有其他同志商量一下,請示市裡以後再定吧。”
肖躍進故意讓曹心立難堪,冷冷地問:“曹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