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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急的。不過,我們這位肖副書記急的不是水長出現的事情,而是急於擺脫自己的責任。這位同志雖然年輕,政治上確是很成熟了。”
謝學東擺擺手說:“老吳,這就是你的誤會了。你想想,他又不分管水利工程,對水長髮生的事情,他有什麼責任呀?他擔心出現動亂,向我們彙報,提醒我們注意,是有政治責任心的表現嘛,有什麼錯誤呢?”
吳明雄揣測,可能因為水長風波平息了,肖道清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策,又請謝學東出面作解釋了,於是,便問:“謝書記,是不是肖書記又打電話找了你?”
謝學東說:“不是他找我,而是我找到了他,嚴肅批評了他,要他好好向你,向陳忠陽這些老同志學習。我對肖道清同志說,老同志在長期實踐中摸索總結出的工作經驗,是黨的寶貴財富,是在任何書本中都學不到的。”
吳明雄說:“他又沒有錯誤,你批評他幹什麼?”長長嘆了口氣,又說,“倒是我們這些老同志,錯誤不少啊。誰敢說自己在一生的工作中沒有錯誤?鬧不好,日後還會繼續犯這樣那樣的錯誤。只有肖道清,可能永遠不會犯錯誤。”
謝學東明顯感到吳明雄話中有話,便問:“為啥他就永遠不會犯錯誤?”
吳明雄說:“他不幹事嘛!”
謝學東搖了搖頭說:“怪不得肖道清說,你老吳對他有成見呢?!肖道清做了這麼多年的市委副書記,真就沒幹工作?不對吧?你是在說氣話吧?不能因為他對水利、道路工程的上馬有不同意見,你就這樣評價他,這不公道嘛。我對水和路同時上馬不是也有保留麼?你是不是也認為我不想幹事?同志,平川的事情很多,不僅只有水和路嘛。”
吳明雄不願再說下去了。
謝學東卻又說:“平川的市委班子一定要團結嘛,作為你們過去的老班長,我覺得我有責任提醒你們。我和肖道清同志多次說過這個問題,再三告誡他,要他尊重你這個一把手和班子裡的每一個老同志、新同志,一定要大事講原則,小事講風格。今天,我也和你說說這個問題,班子的團結搞不好,你這個班長總有責任嘛。從北京回去後,你們開一次民主生活會,深入交交心好不好?”
吳明雄點點頭說:“謝書記,你這個提醒很及時,看來,我們是要開一次民主生活會了……”
後來,雙方都小心著,天上地下扯了些別的,扯到快12點,串門的葉青回來了。謝學東又和葉青說了幾句閒話,才起身告辭。
葉青待謝學東走後才發現,兩個茶杯裡的酒幾乎沒動,便故意說:“看來你們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了。”
吳明雄滿面疲憊地苦苦一笑:“實在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哩!”
葉青問:“謝書記找你談什麼?”
吳明雄說:“你猜猜看?”
葉青說:“又是興師問罪吧?水長工地罷工了,出亂子了,不得了了,這都是你們蠻幹的結果!你們就是聽不進不同意見!就是不把肖道清同志的正確提醒當回事!吳書記,是不是?”
吳明雄緩緩地搖搖頭說:“錯了,謝書記的領導水平可沒這麼低,水長工地的事怎麼發生,又怎麼解決的,他很清楚,誰是誰非,他也很清楚。他這回來和我談班子的團結問題了。要我們大家在擔著風險沒日沒夜工作的同時,一定要團結好頭腦清醒的肖道清同志。”
葉青一怔,說:“該不是肖道清猜到你想讓他去主管計劃生育了吧?”
吳明雄感嘆說:“否則,還能稱得上頭腦清醒嗎?!這位同志已意識到了自己面臨的政治危機。這是一個多麼敏感,多麼精明,又多麼善於經營自己政治前途的同志呀!這個同志若是能把一半的心機用到建設平川的工作上,平川一千萬人民該有多幸運啊!”
葉青默然了。
第十四章 漫長的戰線
大漠河像一條被熱氣騰騰劃開了肚腸的巨龍,橫臥在千里平川的雪野上。嚴冬已經過去,無限春意在大地的熱土下緩緩復甦。從最北面的大漠縣,到最南面的雲海市,積雪逐漸融化,合田以南已看不到多少積雪的蹤影了。然而,天仍很冷,六百里工地上的氣溫,連著幾天一直在-5℃到-3℃之間徘徊。
春耕春播的農忙季節,在不經意中漸漸逼近了,南水北調工程進入了階段性衝刺時刻,各縣市工程指揮部調到工地上的民工和機械與日俱增。最多的一天,六百里大漠河上竟彙集了187萬人馬和包括挖土機、汽車、拖拉機在內的各類大小型機械2.5萬臺。駐平川某集團軍也應平川市委、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