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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子兒,喬治。”
加歇 49(1)
我把雪佛蘭開進奧奇丘比南面軍用道邊的一個停了一半車的停車場,緊臨弗恩的T&T修車店和西米諾爾典當行,離棕櫚灘的豪宅區還有很長一段路。
這地方看上去更像是個破敗的運輸公司,或者那種灰泥刷白的小屋,滿屋的專辦交通事故賠償的律師。只有在人行道上停的幾輛義大利黃蜂小摩托和視窗那塊已經破裂的雅馬哈招牌說明這是個什麼地方。
傑夫摩托車行。1998全國模型賽車會冠軍。
我把車停下,走了進去。櫃檯沒有人。我聽到屋後有發動引擎的聲音。我擠過一大架子裝頭盔的箱子,來到車庫。我在地上看到一瓶喝了一半的皮特淡啤,一雙穿著破爛的阿迪達斯的腳從一輛炫黃色杜卡迪999型摩托底下伸出。引擎又發動了一下。
我踢了踢那兩隻腳。“這機器轉起來像個咳嗽發作的老太婆,聽上去像吧?”
一張滿是油漬的臉從摩托下面探了出來。橘黃色平頭短髮,笑容模糊。“不曉得,夥計。這取決於那個老太婆能跑多快。”
緊接著他的眼珠子就瞪得都快爆出來了,好像我剛從電影《活死人的黎明》裡的地下室裡爬出來一樣。“孃的,奈德!”
傑夫·亨特扔下手中的扳手,跳了起來。“真的是你,奈德。不是安德魯·庫納南的替身。”
“是我,”我說著走上前一步,“不管變了多少。”
“夥計,我可真想你啊,”傑夫說著搖了搖頭,“不過,說實話,我可希望你能離這個該死的地方越遠越好。”他伸開油膩的雙臂抱住我。
錢普傑夫·亨特的綽號,“錢普”在英文中有冠軍的意思。是個紐西蘭人,參加過好多年的世界模型車巡迴賽。他還曾經一度保持一項賽會速度紀錄。在經過和傑克——丹尼爾車隊的——一兩個回合的較量和拖了很久的離婚之後,他結束了在摩托車演出中表演躍過汽車和穿過火圈的特技的生涯。我在布拉德利的一間酒吧見他在那裡打工。你要是把任何足夠瘋狂的東西擺在他面前,然後賭喝啤酒,錢普肯定參加!
他走過去開啟小冰箱,拿了瓶皮特啤酒給我。接著他坐到冰箱上。“我想你不是來喝酒的吧,夥計?”
我搖搖頭。“我麻煩大了,傑夫。”
他輕蔑地哼了一聲。“你以為我腦袋一半不靈光,一半酒後糊塗,我就不會讀報看新聞了,奈德?呃,就算我不會看報,我還可以看電視呢。”
“你知道我什麼也沒幹,錢普。”我看著他的眼睛。
“你在教魚學游泳,沒必要,我的夥計。你以為那些真正瞭解你的人會相信你跑遍全國上下,見誰殺誰嗎?我擔憂的是其餘的世界。我很為你的朋友們感到遺憾,奈德,還有你弟弟。到底是什麼樣的麻煩呀?”
“是需要幫助的麻煩,傑夫。需要很多很多幫助。”
他聳聳肩。“要是你是來找我的,別對我期望太高。”
“我想我是來”——我嚥了下口水——“來我唯一可去的地方。”
傑夫眨眨眼,朝我晃晃啤酒瓶。“我到過那地方,”他點點頭說,“從1號路筆直往前衝,特別是在清晨,前方什麼也看不清的情況下,更別說要駕駛好摩托,在大轉彎的地方來個時速一百八十英里的飄移。我沒多少錢,夥計,對不起。不過我知道怎麼把你從這裡帶出去,如果這就是你所需要的。我認識那些從海岸巡邏隊鼻子底下悄悄潛到海岸的船隻,鬼知道他們在偷運什麼。我想他們肯定要返回。我猜這會兒哥斯大黎加聽上去不錯吧?”
我搖搖頭。“我不是想要離開,傑夫。我想要證明我沒幹那些事。我想要找出真兇。”
“我明白了……你可是和大軍對壘,夥計。”
“我想是這樣,要麼就殺了我。”我說。
“我也有過生死經歷。”傑夫用油膩膩的手摸摸橘色頭髮。“孃的,好像我還真適合助你一臂之力。我是個事業失敗的菜鳥。可你都知道,不是嗎,我的小奈德?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
“是啊,”我說,“我也別無去處了。”
“真是受寵若驚啊。”錢普又痛快地往肚子裡灌了一瓶啤酒,“你當然知道,因為我就在這個出事的地方,所以你來找我,我可以赴湯蹈火。我的生意,我比賽復出的機會都可以不要。”
他站起身來,一瘸一跛地走到洗手盆前,樣子好像從一場兩個小時的橄欖球賽的爭球人堆當中爬了出來。他把油汙從手上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