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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資,才能養活一家。有很多明顯徵象表明,不列顛各地勞動工資,不是以符合人道標準的最低工資為準則的。
第一,不列顛幾乎所有地方,甚至最低階勞動也有夏季工資與冬季工資的區別。夏季工資總是最高工資。但冬季有薪炭臨時開支,故冬季家庭生活費在一年中為最大。生活費最低時,工資反而最高,這就表明,勞動工資不受最低生活所需要的數額的支配,而受工作的數量及其假定價值的支配。也許有人說,勞動者應貯藏夏季工資的一部分,來支付冬季費用,而他全年的工資,並不超過他一年中維持身家所需要的數額。可是,奴隸或絕對仰賴他人為活的人所得到的待遇,卻不是這樣。他的日常生活資料,都和他的日常需要相稱。
第二,不列顛的勞動工資,不隨食品價格變動而變動。食品價格,到處都年年變動,常常月月變動。但有許多地方的勞動的貨幣價格,有時經過半世紀,還仍舊不變。因此,假若這些地方的貧窮勞動者,在食品最昂貴的年歲,能夠維持他的身家,那末,在食品價格一般而供給又很充足的年歲,必能過舒適生活;在食品異常低廉的年歲,就過著優裕生活。在過去十年中,不列顛有許多地方食物昂貴,而勞動的貨幣價格並不隨著顯著提高。固然,確有些地方的勞動的貨幣價格提高了,但那與其說起因於食物的昂貴,倒不如說起因於勞動需求的增加。
第三,就不同年度說,食品價格的變動,大於勞動工資的變動,而就不同地方說,勞動工資的變動,卻大於食品價格的變動。麵包和家畜肉的價格,在不列顛幾乎所有地方一般相同,或大約相同。這兩種商品以及大多數其他零售商品(貧窮勞動者零購的一切物品),在大都市和在僻遠地方,價格是同樣低廉,或者,大都市方面還比較低廉,其原因我以後說明。但大都市與其附近地帶的勞動工資,往往比數哩以外地方的勞動工資,高五分之一或四分之一,即高百分之二十或百分之二十五。倫敦及其附近勞動的普通價格,可只說是每日十八便土。數哩以外,即減低到十四便土或十五便土。愛丁堡及其附近勞動的普通價格,可只說是每日十便士,數哩以外,就低落到八便土。八便士是蘇格蘭低地一帶大部分地方的普通勞動的普通價格,在那裡,這價格的變動比英格蘭少得多。勞動價格上的差異,雖未必會驅使一個人由一教區移到另一教區去,但貨物價格這樣的差異,卻必然使許多容積巨大的貨物,從一教區到另一教區,從國內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甚至可只說從世界的一端到另一端的運輸,變得非常頻繁,不久就使它們趨於均衡。人性見異思遷,雖早有定論,但根據我們的經驗,人類卻顯然又是安土重遷,最不愛移動的。貧苦勞動者,在不列顛勞動價格最低廉的地方,要是能夠維持家屬,那末在不列顛工資最高的地方,就一定能過優裕的生活。
第四,勞動價格的變動,無論就時間說或就地方說,不但不與食品價格的變動一致,而且往往正相反。
一般人常食穀物的價格,蘇格蘭比英格蘭高,蘇格蘭幾乎每年都由英格蘭輸入大宗穀物。英格蘭穀物,在輸入穀物的蘇格蘭售賣的價格,必須高於在輸出穀物的英格蘭售賣的價格,但英格蘭穀物在蘇格蘭市場售賣的價格,不能高於和它相競爭的同質量蘇格蘭本地穀物的價格。穀物品質的良否,主要要看它可磨得的粉量多寡而定。就這一點說,英格蘭穀物,遠勝於蘇格蘭穀物,所以,從外表說,或從其體積說,英格蘭穀物的價格,雖高於蘇格蘭穀物的價格,但就其實質即品質或重量說,一般卻比蘇格蘭低廉得多。可是,勞動價格,在蘇格蘭卻比英格蘭低。因此,貧苦勞動者,在聯合王國的一部分即蘇格蘭,如能維持其家屬,那末在聯合王國的另一部分即英格蘭,就必能過豐裕的生活。現今,蘇格蘭普通人民,從燕麥片為最常食和最好食物,這和英格蘭同階級人民最常食的食物比較,一般是壞得多。這種生活方式的差異,不是兩地人民工資差異的原園,而是工資差異的結果,可是許多人卻往往不可思議地倒果為因。甲富而乙貧,並不是因為甲有馬,乙卻步行,而是因為甲富能備有馬車,乙貧不能不步行。
各年度計算,前世紀英格蘭、蘇格蘭兩地穀物價格,比現世紀高。現在,這是個不容置疑的事實,如必欲加以可能有的實證,那末蘇格蘭,比英格蘭更為明確。因為蘇格蘭每年的公定谷價可作證明,蘇格蘭每年按市場實際狀況,依宣誓手續,評定所屬各地種種穀物的價格。如果這種直接證掘還需要間接證據作為旁證,那末我說,法國甚或歐洲大多數地方的情況也是這樣。就法國說,我們有了最明確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