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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曄兒原本不捨得睜開的雙眼此刻睜得像鋼鈴般大,一臉盡是驚疑。
“小如意是太高興了嗎?怎看到爹爹如此驚恐?”緊跟著曄兒身後回谷的聖絕凡,喬裝後正倚在床畔。
曄兒生硬的扯出一抹笑容,驀地眼眶紅溼,淚珠兒撲簌簌的墜下,“爹!你別再叫我如意了,好嗎?”
“別哭,爹爹不再如此喚你便是了!”聖絕凡欺向前摟過曄兒,輕拍她抽搐不巳的背膀。
如意是她的小名,每當爹爹要她想起已消逝的記憶時,便如此喚她,但她只要聽到這兩字,即心亂如麻,有如無助的稚兒。
曄兒緊摟住他的頸項,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情緒如洪水般的奔瀉,似要擺脫近日來所遭受的打擊。
聽得她滿懷委屈的哭聲,聖經凡胸口好像被悶揍了一拳,疼了起來,心下不禁斥責自己的自私,若不是他有意漠視她所遭遇的險礙,她也不會如此傷心了。
曄兒哭聲漸緩,低聲道:“爹爹,你會在這陪曄兒吧!不會再到城裡去了吧!曄兒不要再嘗試尋不到爹爹的滋味!”
他的心糾扯得難受,他想應允她的要求,但附屬聖家上萬名的兒郎,成千計的奴僕婢女卻不能拋下,他們是靠他的運籌椎幄討口飯吃啊!
曄兒感覺到她爹爹的僵直,她知道爹爹雖是半隱居狀態,但肩上所負的重擔卻不輕,所以,能聚一刻是一刻,這情況能維持一時算一時。
見她爹爹的襟前被她的淚水滲溼了大片,曄兒打趣道:“爹爹,你衣裳已經成這樣,不介意再多加些鼻梯吧!曄兒現在鼻塞得難過極了!”
聖絕凡知道她有意調開話題,暖心的一笑,點了點她紅通的小鼻頭道:“請便,曄兒小姐的鼻涕能沾在衣上,是這衣裳的光榮!”
吐了吐舌頭,曄兒明媚一笑,頑皮道:“只怕洗衣的丫環不知情,還道怎麼老爺偌大個人還把鼻涕抹在衣衫上頭呢!到時爹爹臉上無光,曄兒也跟著丟臉。”
聖絕凡哈哈大笑,佯斥道:“原來你這小傢伙是這般用心,該打!該打!”
曄兒連忙護住曾受過的小屁股,“爹爹可別再打屁股了,曄兒巳長大了,換打手心吧!反正打在肉上是一樣的疼法!”說著她伸出雪白的小手併攏在一起,閉起雙眼,等著她爹爹的責打。
他見她微睜一隻眼偷瞧他的可愛模樣,憐愛之心滿溢,怎打得下手,但仍想哧她一哧。
“有人受打的表情是這麼的嗎?”聖絕凡低喝道。
曄兒像做了虧心事被捉到的小孩,趕忙將眼縫合起採,扭正了身子,表情莊嚴隆重如赴死的戰士,心裡則估量著聖絕凡的掌力大小,只希望她爹爹手下留情些。
“嗯,我可要打了,留心點!”他玩味的點頭。
曄兒低首不回話,硬著頭皮避也不避一下,口裡則暗念著阿彌陀佛。
聖絕凡忍俊不住笑了出來,他的判斷真的正確,曄兒真是個令人憐的可愛寶貝。
曄兒聽聞笑聲已是一愣,睜眼一看,更是怒由心生,她爹爹笑臉上的戲謔令她深覺受了玩弄,可又是不能如此,誰教他是她的爹爹呢。
諸葛玉明等人對主人不告而別回祁連這回事習以為常,反正有要務在身,辦成便罷。
“玉明,你可能想得出主人會拿曄兒娃娃怎麼辦?”冀髮霜白,神情頑童似的晨峰問道。
“好吧!我就賣個面子給你,告訴你不才小妹我的淺見!”
“那就別吊小老兒的胃口,爽直的說了吧!”他展峰雖是聖家長老級的人物,論輩論歲只怕當諸葛玉明的祖父都還吃了虧,但生性不羈,不愛分大小,硬要和小輩們鬥鬥嘴,但仗著年老,也沒人敢說句不是。
“注意聽嘍!”
“洗耳恭聽!”展峰仍不改調皮的本性。
諸葛玉明作勢咳了一聲,“依敝人淺見,乃引佛之言——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好小子,你耍我!”晨峰氣得眼瞪鬍子翹。
“展老呀!你這老兒兼玩童常整得咱們這些後生晚輩有苦難訴,不乘機整回來怎成呢?”諸葛玉明玩世不恭的臉上笑意可掬。
晨峰捻著鬍子,思量著這諸葛玉明的“因果報應”但—顆存無害人的思想的腦袋,怎麼也想不通這道理,頭搖得像博浪鼓。
“不成!不成!你這賊頭小少娃的話,會讓老兒的腦袋出故障,反正我一定要把你整回來,我若辦不到,曄兒娃娃會替我整,哼哼……到時候……”展峰有時胡塗,有時倒挺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