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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正跟劇組的女三講著上不了檯面的葷段子,兩個人的肩貼在一起,拖著語調硬擠出來的低磁嗓音裡時不時混進幾聲嬌嗔。
她心裡更加反感,打電話給周挽,直截了當地表明自己不幹了,和真□□親也不想再和這狗男人發生任何親密的肢體接觸。
空氣長久沉寂下來,兩邊都沒有掛電話的意思,曲懿指甲用力摳著手機背,不安和委屈交織在一起,堵得她喉嚨脹痛不已,眼睛開始花了,最後被她憋了回去。
周挽:“那行,你別幹了,自己打車回來。”
好像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她的語氣平淡到聽不出絲毫意外。
曲懿心高氣傲,明知道周挽是故意這麼說的,還是忍不住著了道,賭氣般的撂下一句:“我拍還不行嗎?不就是一個吻戲,別人都能拍,我為什麼拍不了?我會好好拍的,一定要拍好。”
說到最後,語無倫次。
結束通話電話,她一個人坐在角落放空了會,回神後心裡迫切想見到蘇祈,不需要他做出任何實質性的安撫舉動,見一眼就好。
於是她買了最近一班去上海的車票,冒著被責罵,甚至是換角的風險,偷偷溜出劇組。
那天上海罕見的下了場雪,夜色下,白茫茫的一片。
計程車上,曲懿給蘇祈打去電話,蘇祈沒接,回過來一條簡訊:【我現在有點事,晚點回你電話。】
對話方塊裡未輸完的那半句“我到上海了”,被她刪除,手機放回兜裡。
車停在蘇祈校門口,曲懿剛準備下車,看見蘇祈和一女生並排出來。
她愣了下,無意識吸進來一口寒氣,幾乎凍傷她的肺腑。
她茫然無措地下了車,同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
站在他旁邊的那道身影,纖瘦嬌小,披肩長髮,髮尾被風捲起,散散鋪在腰間。
嘴巴像被一針針縫合上,曲懿發不出聲,只能聽見胸腔抗議的鼓譟聲。
她看著他們進了賓館,滿心滿眼的期待終於燒成了灰,這麼多年的堅持和信念在黑暗角落裡轟然倒坍。
在她整理好情緒的最後一刻,轉頭,望見一張生寒的臉。
是溫北硯。
畫面戛然而止,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唯有身上的觸感清晰。
他的肩膀、他的胸膛太冷太硬,像抱著被海浪反覆沖刷後的礁石,堅硬又嶙峋的脊骨劃傷她的面板,裡面汩汩流出的不是血,是她隱藏了多年、身為旁觀者求而不得的嫉恨。
以德報怨是聖人的做法,她就是個普通人,受傷後,喜歡用同樣的方式報復回去,哪怕她清楚,這種賭氣般的報復行為可能對蘇祈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他們的動作都不熟練,全憑失去理智後的本能,用力攫取對方口中的氧氣。
汗液順著稜角分明的下頜滴落到她的眼皮上,她被燙到,緊接著脖頸傳來刺痛,是他的牙刺進她柔嫩的肌膚。
她驀地睜開眼睛,覆在臉上的黑色薄紗消失地無影無蹤,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尤其是那雙眼,鷹隼一般,野性陰狠。
……
曲懿醒來時房間裡多了個人。
窗簾遮光,屋裡也沒開燈,依稀辨出一道朦朧的輪廓,瘦瘦小小的,像女人。
曲懿被嚇了一跳,本能地喊出聲,胡亂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正要往那砸去,被一道熟悉的女嗓攔截,“行了別嚎了,是我。”
周挽的聲音。
曲懿心有餘悸地喘了幾口氣,抹黑開了燈,卸完妝的臉色被這麼一刺激後更白了,“下次來提前打個招呼,要不然遲早被你嚇死。”
“路過。”周挽最近帶了個新人,今天恰好在隔壁劇組拍戲,就順路過來看看。
曲懿哦了聲,周挽把手機調回響鈴模式,直接進入話題:“我聽說蘇祈又打電話騷擾你了?”
曲懿揉了揉太陽穴,不答,輕描淡寫地把皮球踢回去,“大壯又跟你告狀了。”
周挽裝聾作啞地將話茬繞回去,“離這人遠點,你的死對頭陸星蔓那邊最近盯你盯得很緊,背地裡一直在挖你的汙點,估計逃不開你和蘇祈的那點過去。”
曲懿低著頭,一聲不吭。
她倒希望陸星蔓挖得越深越好。
整個盛華高中都知道,當初陸星蔓追蘇祈追得有多兇,論過程,她不比誰姿態優越,沒準在挖別人黑料的時候,還能挖出不少自己的料。
周挽起身走了幾步,陰影傾軋到曲懿臉上,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