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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上一雙鋥亮皮鞋,鞋跟敲擊鵝卵石,噠噠的聲響逐漸遠去,魚骨辮在後背揚起落下的節奏,和翩躚的裙裾拂在腿邊的頻率一致,細長的腿白到晃眼。
溫北硯懸在半空的右手僵住了,陽光穿過樹葉罅隙,灼燒著,火辣辣的疼。
緊接著,掌心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溫北硯眼尾垂落,手上落著兩片粉色花瓣,他收緊,感覺不到疼似的,任由指甲嵌進皮肉,再攤開,黏糊的汁液襯得手心幾條紋路更加清晰。
正要離開,發現石縫裡多出一顆糖,彩色糖紙勾著光,刺目。
他彎腰撿起,手指捻開包裝。
很多人喜歡將糖含在嘴裡,細細品味舌尖的甜膩。
他不一樣,他沒什麼耐心,喜歡用牙齒咬碎,兩半,然後是四半,碎成渣後再嚥下。
糖很甜,留不下任何記憶點的那種甜,溫北硯面無表情地抬眸,樹蔭中早就不見她的身影,卻能聽見聲音,她喊的是:“蘇祈。”
這個名字他有印象,經常出現在學校通報批評欄裡,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但從那刻開始,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學習有高低優劣之分,同樣藏進她眼睛裡的人也有輕重之別,沒有人能成為永遠的贏家。
這種認知放大了身為偷窺者的他,心裡的陰暗面,很長一段時間,他選擇性地遺忘了那天發生的一切,包括她雀躍的步伐、凝在臉上的笑容、張揚的裙襬。
唯獨記得能將他心臟反覆拉扯的痛感——
他主動朝她伸出手,可她連看他一眼的時間都沒擠出來。
……
溫北硯捏了捏眉心,電梯光滑的壁面模糊他的五官,寬厚的背抵在上面,像貼了層冰片,凍得他混沌的意識消散些。
樓道插在盆景上的玫瑰花莖被人為折成兩截,僅有的兩片花瓣落在地毯上。
溫北硯冷淡地收回目光,一眼看到掛在門把手上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