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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祈綾穿上衣衫,摸著那柔軟的質料,心頭隱隱作痛,突然莫名其妙罵道:“你,這沒良心的,我不要你假惺惺地對我!”
越想越恨,決意不穿這套衣衫,她抓起衣衫欲撕。
“綾姐,你叫我嗎?”
燕馭驤從樹影后走出,卻沒敢望著貝祈綾說話。
“他沒走!”
看到他,貝祈綾要撕衫子的手鬆開了,也忘了殺他的誓言,含著滿眼眶淚水,朝他撲過去,雙手牢牢地抱著。
燕馭驤冷漠地站著,好半晌,開口道:“走吧?”
貝祈綾揚起臉,深情地道:“我跟你到天涯海角。”
燕馭驤故意道:“你家主人住在天涯海角?”
“唔,你裝傻。”貝祈綾不依道:“我不相信你不懂……”
燕馭驤道:“我是不懂,記得你要我給你主人管帳務,應該我跟你走,現在你要跟我走,莫非我手腳笨,無能理帳,不再請我了?”
“瞧你。”貝祈綾嗅道:“我一個不慎,你便抓著說個沒完。”
燕馭驤道:“不然,你要我怎麼說?”
“好啦,你跟我,走吧。”貝祈綾搖搖頭,又道:“書呆子到底是書呆子,一點也不解風情!”
燕馭驤在後面裝著沒聽到。
貝祈綾不敢重回臨安客店去取行李,唯恐行跡敗露,連上街僱車也不敢,半途攔輛空車,叫車伕直往揚州。
“揚州?你家主人住在揚州?”燕馭驤邊幫著貝祈綾放下布簾,邊問。
貝祈綾仔細地將布簾蔽密,隨口應了一聲。
看看妥當了,外面再難看到車裡的情形,貝祈綾轉過臉,突然問道:“你老實說有何企圖!”
“企圖!”燕馭驤微吃一驚,卻不形於色,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貝祈綾冷笑道:“你自己心裡明白!”
燕馭驤腦筋一轉,故意一笑。
燕馭驤笑道:“可是昨晚的事?慚愧,白練了幾年天師教內功,定力太差,但話說回來,你,你那裝束,實在令人控制不住慾火。”
貝祈綾道:“你存心也好,不是存心也好,昨晚的事再也不要提,而且我也不怪你,只要你……你有意思,以後……以後……我……我也不會拒絕……”
到底是女孩子,這種甘心和男人歡愛的言語,不由地說得忸忸怩怩。
她偷偷地望去,見燕馭驤無動於衷,冷漠地坐在那裡,好像沒聽到自己一番大膽示愛的內心話,便怒道:“你還不老實說!”
燕馭驤搖搖頭,道:“我不知你要我說些什麼?”
“企圖,你跟我去揚州的企圖!”
“我不明白……”
貝祈綾截口冷笑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家主人是誰!”
“你家主人是天帝,我有耳朵,嶺南四煞和你對話時,不會聽不見,知道你家主人是天帝又如何?”
“要那時知道也罷了,哼,你幹嘛去墳場?老實說,是不是盯我的梢,好從我身上查出天帝的大本營!”
“查出天帝的大本營又如何?請問,我這般煞費心機為的什麼?他天帝與我有何冤仇?”
“保真子是你什麼人?”
“家師兄。”
貝祈綾冷哼一聲,道:“想來當知令師兄好友河朔雙劍柴氏昆仲的下場吧?”
燕馭驤靜靜地道:“他二人莫名其妙地失蹤,又莫名其妙地糾眾暗算我師兄,幸虧師兄武功沒白學,反而殺傷了他們。”
“河朔雙劍貪生怕死甘為我家主人的奴隸……”
“不見得吧?哪有天生賤骨頭,甘為人家奴隸的?”
“不錯,沒有人心甘情願做奴隸的,又何況河朔雙劍身手非凡,威震河朔,可惜,服了毒丸,就不得不為我家主人賣命了。”
燕馭驤裝作不知,問道:“毒丸!究竟什麼毒丸?”
“他二人為何不顧當年交情暗算令師兄?為何死戰不退?這種種不通情理的事情,相信令師兄一定要查個明白,於是乎,你在你師兄指示下裝作不會武功,好叫我受騙,帶你去家主人那裡,再……”
“慢著!”
燕馭驤打斷貝祈綾的高論,接道:“受騙?請問,是我自願要去揚州的嗎?”
“這……”
貝祈綾啞口無言。
燕馭驤本擔心她已知陰司秀才在兩湖受挫的經過,現在,聽她所說顯然不知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