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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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開槍,又毫不猶豫地殺了那兩個孩子。他還是人嗎?每一次殺人,甚至是傷害自己,他的目光都一樣的冰冷,不帶絲毫感情。他到底經歷過怎樣的過去?
他胡思亂想著,腦中像是有無數混亂的聲音在同時作響,讓他頭痛欲裂。他斜著眼偷偷看向面無表情地走在他身旁的流雲,河水早已將他臉上的血汙洗刷乾淨,他英俊的側臉稜角分明,兩道濃黑的劍眉下烏黑的眼眸中鋒利的光芒漸漸被痛苦和疲憊所掩蓋。九曜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從聖所裡帶出來,又要把他帶去哪裡,一想這些問題他就覺得彷彿有一把鋸子在鋸著他腦殼般劇烈的頭痛。他不再思考,只顧木然地往前走去。
“那些孩子,就算我不殺他們,也活不長。”流雲突然說。
九曜像是沒有聽到般往前走著。流雲繼續說:“他們本就打算趁我不備用那把槍殺了我。”
流雲又說:“強者生存,這才是無限城。”
流雲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解釋,而且還是喋喋不休地解釋。連他自己都覺得煩。
只是,他想讓九曜明白,自己沒有做錯。他從來都沒有這樣惶恐。一想起那雙玫瑰色的眼睛,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讓他明白,不是自己殘忍,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不知何時肩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溫熱的液體滴滴答答地流了下來,卻並不感到痛,腿也是一樣。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腿還在,他還能感到左腿上酥酥麻麻地癢。意識漸漸渙散,周圍漸漸出現了一些錯落有致的殘破街道,有人住的棚屋和廢墟里都有塑膠布在晨曦裡飄揚。那些佈滿彈痕千瘡百孔的灰色房屋此刻看來都如此熟悉而美好。流雲抬起手望了望東方的朝陽,溫暖的光芒包圍著他,像是母親的懷抱。我又多活了一天,他想。眼前漸漸模糊,他只能看著九曜義無反顧地繼續前行。
流雲終於停止瞭解釋,九曜卻還是忍不住了,他一邊走,淚水情不自禁地奪眶而出。
“就算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就算人必須要相互殘殺才能活下去——”他喃喃自語般低聲道,隨後轉身大喊:“可他們只是孩子啊!”
他卻發現流雲已經無聲無息地倒在了不遠處,身下一片刺眼的殷紅。
反抗軍總部,地下指揮所。
會議室中,長圓桌正中央的高畫質顯示器上顯示出一間封閉的房間裡的畫面。畫面中空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一張椅子,九曜披著一件反抗軍的制服垂著頭坐在那裡,長長的銀髮垂在雙頰旁遮住了他的臉。兩男一女圍坐在桌旁看著顯示器裡的畫面,雖然九曜一直只是一動不動的坐著,他們卻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日光燈慘白的光線下,一名金髮碧眼的高個男子正在閱讀一刀檔案,握著檔案的手緊緊地攥著,指節發白。他英俊的臉稜角分明,和周圍坐著等待他看完的三個人一樣穿著藍灰相間的反抗軍大衣,冷冰冰的色彩,只有右臂上火焰狀的紅色蓮花標誌帶有一絲生氣。
他突然把檔案往桌上一摔,厲聲道:“上面要我們不惜一切代價從教會搶來這麼個笨蛋?”
他激動地在屋裡來回踱步,軍靴踏在地上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體力測試不合格,完全不會用槍,對科學的瞭解基本為零,”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的聲音顯得過於憤怒,“就連魔法也只會初級的治療,效果也不及一般的治療術,僅僅能暫時止血。”
坐著的三人中一個微微發福的禿頂中年男子說:“冷靜點,文森特。好在智力測試是正常的。”
文森特一拍桌子,雙手撐在桌上大聲喊道:“去了七個,只回來了一個,而且重傷得快死了。我軍損失了六名精英的戰士!”
“死了說明他們還不夠精英。”棕色面板的女子說。她的軍服裡只穿了一件背心,脖子上掛著一枚吊墜,但墜子卻埋在深深的乳溝中看不清形狀。短髮只及耳根,顯得十分乾練。
“會不會搶錯了人?”中年男子問。
“就外表上來看,不可能。”女子回答。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文森特還在激動地喘氣,白皙的臉變成了粉紅色。
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人突然開口了。那是個戴著眼鏡的亞洲青年。“特意搞個替身迷惑我們也不無可能。染髮劑和隱形眼鏡雖然不好搞到手,但天照他們一直和教會攪在一起,對她來說這些東西應該都不成問題。”
女子搖頭,“這種小把戲騙不過我。那孩子剛出生的時候我見過,應該就是他沒錯。”她又看了一眼檔案第一頁上的照片,笑道:“不過這孩子還真是個漂亮得讓人吃驚。剛出生的時候皺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