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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岫腦子雖不機靈,這話中之意還是聽出來了。當下不敢再解釋,只怕越說越讓牛大誤會,便道:“讓我試試吧!”牛大聞言,叩頭道謝不停。
獨孤岫將忻璜盾置於水面,讓牛大站在上面。那盾並不算大,僅夠牛大放置雙腳。獨孤岫說一聲“站穩了!”,便用鐵棍在盾沿上一抵,那盾飛快地往對岸去了。牛大大吃一驚,險些落入水中。總算他還見過世面,有些膽量穩住身行,勞勞地釘在盾牌之上。
不一會,盾便載著牛大到了對岸,牛大連忙從盾上跳了下來。牛大到了岸上,對獨孤岫大是感激,對著對岸又叩了幾個頭。
獨孤岫見牛大順利過了河,長舒了口氣,猛然想盾在對岸,便對牛大喊道:“牛大叔,還勞煩你把盾扔過來!”牛大還算是個老實本份之人,見那盾神異,未起不義之心,使出渾身力氣將盾一甩,那麼盾便又回到了獨孤岫手中。牛大不敢耽誤,趕路回家探母去了。
雲易守見獨孤岫手中還有如此寶貝,大是驚訝。待獨孤岫重將盾牌綁好,問道:“獨孤兄弟,你方才所使盾牌是哪裡得來?”獨孤岫心中早把他當了兄弟,當下把盾的來歷按獨孤無方講授的原封不動地說給雲易守。雲易守聽完之後,更是詫異。
原來四十多年前,雲易守師叔申天言的大弟子奇天在人間發現一奇盾,只是那盾卻在一凡人手中。奇天向那凡人索盾,那凡人卻不依從。奇天一怒之下,竟將那凡人一家盡皆殺死。此事恰被雲易守師伯舍珠的弟子,雲易守的師兄元頁石看見。元頁石盛怒之下,不曾稟報師尊,便將奇天打得神形俱滅。
此事惹得混元教中混元八仙都出了面,事態不可謂不嚴重。雲易守只道此事之後,此盾便會從人間消失,不想卻在此遇上。心中暗道:此盾確是神奇,難怪奇天師兄舍了教義也要將它得到手。只是如此神物,終究是有靈氣,認主人的,又哪能強奪得來呢?”
三人一路仍往北行了三四十里,雲易守多次試探,朱玄衝不敢以真情相告。雲易守曾問朱玄衝父親是作甚的,朱玄衝只說是做買賣的。本道朱玄衝是自己救命恩人,可屢次以混元教中事物試探,朱玄衝都是一問三不知。心中便道:“如此說來,那位神秘的師叔定不是他了。他看上去熟悉只是長得有些像罷了。此事已過四十餘年,仍無頭緒,我當抓緊尋找,不可在此處耽務。至於那盾,既已到獨孤兄弟手中,想是與他有緣,輕易也丟不了去!”
於是道:“兩位兄弟,我前方還有要事要辦,我便先走一步了。兩位兄弟如是有事找我,便點燃此香,喚我名字,我便會到。”說罷不知從何處掏出一炷香遞給獨孤岫。獨孤岫接過那香,卻與尋常所用並無差別。雲易守道:“兩位兄弟,前途保重,就此告辭!”說罷便往前飄去,任朱玄衝二如何策馬狂奔也追不上,只一盞茶工夫便沒了蹤影。兩人方知遇見神人了,勒住馬頭,望著雲易守離去的方向怔怔地站了許久,方才繼續往前去。
行了幾日,來到一座城中,城門上書肅江城三個大字。城內熙熙攘攘,倒也繁華。兩人下了馬,只想找個客棧住下。
誰知剛入城中不久,便有一乞兒將一物塞到獨孤岫手中。獨孤岫功夫已自不弱了,此時出於不意,毫無防範,知覺時手中已多了一物。獨孤岫拿出看時,卻是一張紙條(故事發生的年代應該很古老,那個時代人們用什麼記錄我無從得知,就權當他們用紙,反正這個故事也沒什麼時代背景,應該不會有人罵我史盲吧,呵呵:作者注),上面寫著:二更城東竹林見。
獨孤岫要看那乞兒時,早已不見了身影。朱玄衝看獨孤岫神情怪異,上前問道:“出什麼事了?”獨孤岫把紙條交給朱玄衝。朱玄衝看後也是奇怪,問道:“你在這有認識的人麼?”獨孤岫道:“沒有啊!我自出生後一直住在才下寨中,離寨也就到尤夕鎮而已啊!”朱玄衝道:“如此說來便是那乞兒認錯人了。”獨孤岫道:“只能這般解釋了。只是為何那乞兒不給別人,而偏給了我呢?”猜了半天未得要領,兩人只有找了客棧,先歇歇腳再說。
是夜,獨孤岫心中有事,早早地便上床睡覺了。可是那張莫明的紙條卻如千斤的巨石壓在他的胸口,讓他怎麼輾轉也無法入睡。實在無法,獨孤岫只能起身,拾起鐵棒,帶上忻璜,躡手躡腳的要到城東竹林看個究竟。
他本想不驚醒朱玄衝,獨自一人去查探。不想剛拉開房門,回望看朱玄衝是否被驚醒時,卻見朱玄衝收拾停當站在自己身後了。兩人為了節省盤纏,住店都只要一間房。獨孤岫無法入睡,朱玄衝也一般心思。獨孤岫起身時,朱玄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