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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二人雖在前鋒營中,只是行軍苦些,倒也沒受多大苦楚。
這一日,大軍已至春紹國境前,先鋒官未得齊賢號令,不敢拔營上前,便在邊界上安營紮寨,靜候隨後而至的齊賢的號令。
其時已至隆冬,天空中竟飄下鵝毛般大雪來。好在齊賢早有預備,軍中糧草衣物一應俱全。不過蕭谷生身材矮小,軍中衣物俱不合身,軍中又無裁縫,只得將小一號的衣物套在身上禦寒。朱玄衝怕他年紀過小,抵抗不了寒冷而受到傷害,便到中軍帳中來尋蕭谷生。
一路上為免軍士盤問,朱玄衝隱了身形,徑自找到先鋒將軍帳中。只見帳中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正看著案几上攤開的一張地圖。看來齊賢準備的遠比軍備要多,早便讓探子到春紹國勘探好了地形。那青年不停地用毛筆在地圖上做著記號,似是在思索著當從何處攻入春紹國去。朱玄衝不敢打擾,又不便四處尋找,便在一旁等候。
那青年思索了一盞茶工夫,似是有了主意,將地圖摺疊好了扔在案几上,這才發現帳中多了一人。他只當是尋常軍士有軍情要報,有些不悅,道:“有事便報,貽誤了戰機可是大罪!”朱玄衝行了一禮道:“將軍,我並非來報軍情。我是來找我兄弟莫谷生的。”那青年臉色和悅了一些,道:“你便谷生的大哥莫子名吧!谷生聰明機靈,我甚是喜歡,他常向我說起你,還怕你過不慣這軍旅生活。”
朱玄沖淡淡一笑,道:“是麼,這孩子卻有心了!”他自然知道蕭谷生在先鋒將軍面前提起自己實是想將軍能讓他早日見著自己,畢竟只是十來歲的孩子!他原想先鋒將軍定是四五十歲的老將,蕭谷生在其身邊定要受些委屈。卻沒想到這先鋒將軍竟這般年輕,更未想到的是,這年輕將軍竟極似昔日自己在相府花園中所救妙手神偷的嫡傳弟子冷歌。只是那時朱玄沖年紀尚幼,並不十分明事,一時也不敢輕易相認。
那將軍道:“你且在此稍候片刻,我讓人將谷生叫來。來人,將莫谷生叫到我帳中來!”帳外一人應了一聲,便聽他往側帳去了。朱玄衝越看越覺得像,便問道:“敢問將軍是否姓冷,單名一個歌字?”
軍中將士知道將軍名諱,本不足為奇,只是這一個普通兵丁,竟在先鋒帳中詢問自己名字,將軍大覺異常道:“是!怎的?”朱玄衝心頭一熱,道:“大哥,原來你在這,卻讓我們好找!”
冷歌並無姓莫的兄弟,見他竟叫自己,甚是奇怪,道:“大哥?你是?”朱玄衝道:“我是衝兒,朱玄衝啊!”冷歌這才明白,眼前這個少年便是自己義父朱真之子。他離開相府已有十多年,那時朱玄衝未滿五歲。十年間,朱玄衝變化甚大,是以他一時沒有認出來。而冷歌雖也有變化,但朱玄衝憑著兒時記憶尚能依稀辨認。冷歌百感交集,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沉默了許久,兩人同時問出這麼一句話來。冷歌笑了笑,道:“你先說罷!”朱玄衝便將相府出事,自己母子二人棄家隱居才下寨中,又離家尋夢等等向冷歌一一道來。只是不知他何以會在軍營中,一時不便將自己對齊賢的懷疑向冷歌說起。
說罷又道:“大哥走後,父親母親甚是擔心,讓人四處找你,卻不知你投軍去了!”冷歌道:“讓義父義母為我擔憂,實是不孝。家中出事,我卻不能分憂,有負人子之責。我,我真是不肖之至!”朱玄衝道:“大哥不須自責,爹孃一點也沒有責怪過你,他們若知道你當了大將軍,定然歡喜得。”
朱真出事已有七八年,但朱玄衝每次提及亡父,心中仍是悲苦,只是不願被別人瞧見,往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冷歌想到義弟便在眼前,卻再也見不著義父之面,不由得一陣心酸,落下淚來。朱玄衝不願再提傷心之事,道:“大哥是怎的當上了這先鋒大將軍的?”
原來冷歌離了相府,一時有天地之大卻無處容身之感,無奈,只有在江湖上行走。他得了朱真點撥,不敢有違師令,只做些盜富濟貧之事。後來,齊賢做了軍衛,張榜招兵,他便入了軍營。又因他身手了得,加之齊賢出任丞相後,西卞與周邊諸國戰事,在軍中屢有戰功。在軍中慢慢露出鋒茫,也不斷有將軍賞識,連連得到提升。此次東征之前,便已然是西卞知名的大將。齊賢聞他用兵有方,年輕有為,此次東征,特命他為先鋒將軍。
這時,已有軍士將蕭谷生帶來。朱玄衝拉過蕭谷生,道:“谷生,快快見過你師伯!”蕭谷生一臉茫然,道:“師父,徒兒可沒聽說還有個師伯。他比你厲害麼?”冷歌也是奇怪,道:“我也不曾聽說你有這般大小的兄弟,原來是你徒兒。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