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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悉,悄悄看了他和崔韌好幾眼。丹娘則在樓梯口迎了兩位小貴客,將他們引到王玫的食案邊坐下了。
“我猜你們是趁著大家要去木樨閣入席的時候,悄悄過來的,是與不是?”兩人身邊一個王家的僕婢也沒有,若是大郎王昉,決計不會讓他們獨自找過來。幸好照顧崔韌的侍婢一直都盡職盡責地跟在兩個小傢伙身後,不然若是遇到了什麼意外便危險了。
崔韌眨了眨眼睛,歪了歪腦袋:“表姨怎麼知道?”
“我當然什麼都知道。”王玫笑著回道。
崔簡當然不像崔韌那般天真不知事,而是聽出了她語中的不贊同:“確實應該和王家阿兄說一聲再來找王娘子……是我太急躁了。這樣不告而別,王家阿兄找不見我們就會擔心。待會兒,我一定要向他道歉。”
“你明白就好。”王玫滿意地點了點頭,“此事不急,我已經遣人去告訴他和表姊了。你們倆玩了這麼一會兒,肚子也該餓了罷。先用了午食再說。這些是我的午食份例,口味偏清淡。待會兒還有你們喜歡的口味重些的吃食,也有甜點。”
“謝謝王娘子。”聽到最後半句,崔簡笑彎了眼。
因循著食不言的規矩,用午食的時候,連年紀最小的崔韌也沒有言語。只是,他於進食時的禮儀還有些生疏,侍婢便跪坐在旁邊幫他佈菜。崔簡看了幾眼,便示意那侍婢不必再接著伺候。他刻意將進食的動作都放得慢了不少,崔韌也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王玫見了,心中也添了幾分暖意,禁不住露出了笑容。
用完午膳後,王玫便帶著兩個孩子在庭院中散步消食。崔簡認識許多種花草樹木,教崔韌念它們的名字。他每說一種花木,便問:“王娘子可知它的花期?”王玫對自己庭院裡的花木頗為了解,自然述說了一番。他便很快就總結出一段話裡的重點,言簡意賅地告訴了崔韌。崔韌奶聲奶氣地跟著唸了一遍,雖然仍是似懂非懂的,卻很是高興。
“阿實,你真是位好兄長。”兩個小傢伙的互動,看得讓人情不自禁地便想微笑。彷彿所有的煩心事都在這一刻消失了似的。“你照顧大郎多久了?”看起來就像相處已久的親兄弟一般親近自然。
崔簡回想了一番,脆生生地答道:“我和阿爺回家的第二天,便去了叔祖母的別院。阿爺說這別院實在是漂亮,就住下了。除了回家問候祖父祖母、世父世母、阿兄阿姊們之外,我都陪著大郎一起頑。”
“叔祖母?”王玫敏銳地發現了這個稱呼,“你稱呼貴主為叔祖母?那你阿爺和大郎的阿爺——”
“是堂兄弟!”崔簡回道。
堂兄弟?王玫沉吟起來:崔尚書除了崔駙馬以外,還有兄弟麼?對這些世家大族譜系不夠了解的她,根本不清楚博陵崔氏二房嫡支的情況。由於她始終沒有將崔子竟崔四郎與滿臉鬍鬚不計形象的崔郎君聯絡起來,推測反而離事實越來越遙遠。於是,她就這樣再一次與真相擦肩而過。
王家的宴飲在日暮時分徹底結束了。因住得近,李十三娘是最後一個走的。她笑吟吟地望著牽著崔簡的王玫:“阿實與九娘確實投緣得很,瞧著完全不像是第二回見面。你們這一下午都做什麼去了?那些個小郎君裡,就沒找著有趣又投契的麼?”
“倒是有幾人邀我和大郎去他們家頑,只是他們不曾說名字,我也不知道是誰。”崔簡回答道,“那些遊戲剛開始頑得還有些意思,後來我一直贏,就沒人願意同我頑了。”
王玫也是頭一次聽他說起今天頑耍的情形,與李十三娘一樣,都忍不住笑了:“原來如此。許是見我一人孤單,阿實和大郎這一下午都在陪我說話。大郎又睡了一覺,現在還有些迷糊呢。”
李十三娘瞥了她一眼,抿唇笑道:“我前兩日與阿家說起了你出家為女冠之事,阿家說讓你多去陪她說說話。你這些日子可有空閒?不如明日我便派人接你到別院?”
王玫怔了怔,回道:“承蒙貴主垂青,是我之幸,自是隨時都能過去。只是不知貴主要與我說些什麼。我如今才剛能背誦經文,也不敢談什麼玄學道術。”
“就陪著阿家隨意說幾句便是,也不拘什麼。”李十三娘道,勾著嘴角轉過身,“就這樣說定了,明日我讓人來接你。”臨上馬車時,她又似笑非笑地瞧了過來,心情似乎變得格外愉快,這才進了馬車。
王玫察覺了她的舉動,心裡頗有些奇怪,卻也不曾放在心上。等她回內堂的時候,父親王奇遠遠望見她,便異常興奮地從長榻上下來了,連聲道:“玫娘!玫娘!聽聞今日十三娘帶了位崔小郎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