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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旁人家的聘禮了!還有兩隻大活雁哩!”
“瞧那架勢,怕也不是普通的人家!”
“他們要去的不就是王家?!聽說也是什麼太原王的世家哩!”
果然,這一行人敲開了王家的烏頭門,王家大管事王榮那張老臉也笑成了一朵花,一臉喜色地將他們迎了進去。
那官媒婆顫巍巍地從簷子上下來,笑問道:“貴主家王公可在府中?”
“郎主正在家裡。”王榮回道,將他們往外院正堂引去,“不知官媒娘子如何稱呼?”
“老身姓胡。”官媒胡娘子道。
王榮將她帶到正院中,與翹首等待的王奇見了禮。接著,二人便在早已經安排好的席子前站定了,互相躬身行長拜禮。便聽那胡娘子道:“聞王公之女秀外慧中、寬明達禮,勝業坊崔尚書府使老身前來,請王公賜妻崔淵崔四郎君。”
王奇聽得“崔淵崔四郎君”這個名字,雙眼都笑得眯了起來:“某之女生性駑鈍,蒙崔府青睞,使胡娘子前來,實不敢辭。”
胡娘子喜盈盈地接道:“敢納彩。”便將旁邊那大漢抱的一隻肥嫩的大雁送給了他。王奇接過來,遞給侍立在邊上的王榮,這便是全了納彩之禮。
緊接著,就開始了“問名”之禮。那胡娘子又取了另一隻雁,道:“老身受崔府所使,將為婚事卜之,敢請問貴主家女之名?”
王奇回道:“某之女名曰玫,族中排行第九,故又名九娘。”他取出袖中早便準備好的庚帖,交給了胡娘子。胡娘子拿著庚帖瞧了一眼,便仔細收妥當了,告辭離開。
王奇再三邀她留下,胡娘子也再三推卻,道:“崔尚書府上還等著老身回話呢!”
其實,邀請與推卻也都是禮節。聽她這般說了,王奇便讓王榮將他們送出去。王榮禮數周到地將這前來提親的一行人送出了烏頭門。胡娘子臨上簷子時,又給她塞了提前準備下的豐厚賞錢,每個部曲也各有打賞。不知何時,那名原本抱著兩隻活雁的部曲卻落在了最後,笑呵呵地道:“這兩隻雁可是四郎君前些天親自獵得的,放在院子裡養了好些日子哩。”說完,他也不管王榮是何反應,便快步跟了上去。
王榮立在原地,目送他們遠去,又往圍觀的人群中掃了一眼,見到幾個略有些熟悉的面孔後,皺了皺眉,吩咐守門的小廝緊閉大門。他又回到正院時,就見王奇正撫著長鬚,樂滋滋地讓僕從將崔家提親帶來的禮物往內堂抬去。
等這五抬禮物都在內堂外頭一字擺開了,越看越興奮的王奇圍著轉了幾圈,衝著內堂裡喊道:“都出來看看,崔家送的提親禮!”
“又不是聘禮,有什麼好瞧的。”李氏抱怨道,卻仍是起了身,緩步走到門前。王玫也略有些好奇,牽著王旼站在了廊下,往那幾抬禮盒上瞧。王珂、崔氏、王昉、晗娘、昐娘也俱隨在她們身後走了出來。
此刻,王奇渾身上下也依舊完全不見任何所謂的岳父的威嚴,笑呵呵地親自將禮盒開啟。第一抬的禮盒中裝著綾羅綢緞,都是些時興且貴重的上貢用料,花色鮮豔,十分喜慶。第二抬的禮盒中都是些精巧的點心,捏成各式各樣的吉祥形狀,過油炸後定了型,瞧起來卻仍是很引人食慾。第三抬的禮盒中裝了幾罈好酒,劍南燒春、富平石凍春、西域葡萄酒、郢州富水、新豐酒和阿婆清。第四抬的禮盒中是些時下新產的水果,顆顆鮮亮飽滿。第五抬的禮盒中卻是裝了些柔軟的皮毛等物,上頭還特地放了幾個顏色不同的帙袋。
王奇雙目驟然大亮,眼明手快地趕緊將帙袋解開,抽出裡頭的畫軸,徐徐展開。未等細看,他便再一次嘖嘖讚歎著手舞足蹈起來:“上回是曲江春日圖,這回卻是曲江秋日圖。若能湊齊了一年四季,便可成為我王家的傳家之寶了!”
“……”王珂挑起眉,看向那些帙袋,“說不得裡頭便有曲江夏日圖與曲江冬日圖,也正好湊齊了。”說完,他突然笑著看向王玫,又道:“都說千金萬金難求崔子竟一畫,如今咱們家也見得多了,便是留個幾十幅傳家也使得了。”
“可不是。”李氏笑著接道,“往後若是送節禮,也不教他送別的,只把最近作的畫拿來一幅,保管你們阿爺就樂得什麼都忘了。”
王玫垂下眼,笑而不語。大概,於某人而言,她家阿爺絕對是最容易討好的泰山大人罷。
王家仍在圍觀提親禮的時候,崔家那一頭也收到了胡娘子帶回來的好訊息。鄭夫人拿著王玫的庚帖瞧了瞧,又取出了崔淵的庚帖:“四郎是正月生的,這王家娘子生辰在三月,倒是小了四歲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