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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順多了。若想讓這些馴養多時的牛失控,所用的法子都會留下痕跡,難免讓元家察覺。這元十九摔斷了腿之後,也會謹慎許多罷。若想將同樣的計策使上第二回,怕也是很難了。
“呔!某這等粗人也想不到這麼許多!到時候四郎君想如何做,只管吩咐便是!”張二抓了抓腦袋,嘿嘿地笑起來,走了幾步,又回首,期期艾艾地道,“四郎君……先前不是說要給我們弟兄幾個討婆娘……”
崔淵勾起嘴角,慢條斯理地道:“這種事,本應是內宅主母指婚才好。待我娶了娘子,自有我娘子做主。你們便安心罷,婆娘必定少不得你們的。”
“娘子?”張二唬了一跳,轉念似乎想到了什麼,“嘿!四郎君可得趕緊些,再趕緊些!”
“嘖,聽著你們竟比我還著急呢。”崔淵笑道。
“哪裡輪得到咱們著急!”張二道,“怕是郎主和夫人比誰都急呢!也就是四郎君性子倔不願鬆口,不然這京城裡的小娘子們還不早就擠破頭了?”
崔淵聽了,只是一笑,也並沒有答話。他已經不想掩飾自己的心意了,想必今日的舉動便會讓阿爺阿孃猜得一二罷。不論他們是如何想的,這一回,他的婚姻必定要遂自己的心意方可。不然,他寧可帶著阿實就這樣父子倆相依為命下去。
因走得有些遲了,崔氏父子兩個緊趕慢趕,才在坊門關閉之前回到了勝業坊。雖說許多高門宅第都有在坊牆上開扇小門進出的特權,但崔府那個小門也只供崔敦得了聖人急詔的時候使用,平日都鎖得緊緊的。即使是鄭夫人,也從來不曾用過那扇門,更別提崔氏的子侄輩們了。而真定長公主府既無徹夜飲宴,也受到了駙馬崔斂的嚴格約束,那扇門更是乾脆便自裡頭鎖緊了,從未有人進出過。
路上行得有些急,崔簡尚未向自家阿爺提過帙袋一事。如今得了空閒,便雙眼亮晶晶地拉著崔淵的袍角,道:“阿爺,帙袋我幫你送給了王娘子。裡頭的畫她也看了,很喜歡呢!她還說,讓我替她向你道謝!”
因元十九出現之事一時擾亂了心神,崔淵倒是將帙袋給忘了。此時得了這個訊息,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噢?阿實,你真是幫了阿爺一個大忙!說起來,你是何時送的?當時王家那位世祖母可在場?”
“阿爺剛和王世父出去,我便塞給了王娘子。”崔簡眨了眨眼睛,“王娘子本不想開啟來看,還是王家世祖母說想知道畫了什麼,才一起看了畫。”
崔淵的腳步不由得一停,長嘆一聲:“那王家世祖母可曾說了什麼?”阿實的年紀還是太小了些,且已經習慣他與九娘相處了,便沒有生出那些個避嫌的念頭。此舉雖說是幫了他,但可千萬別在那位未來岳母心裡留下一根刺才好。
“王家世祖母讚了阿爺的畫。”崔簡乖乖回答,“還讓王娘子收起來,說別教王家世祖父、王世父瞧見。”
崔淵想了想,彎起了嘴角,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今日與王二郎都頑了什麼?”
“我們就在院子裡拔草,還看了幾盆菊花。那些菊花連花苞都沒有長出來,聽說重陽節的時候才能開花呢!”崔簡高興地說著,“後來,姑曾祖母將我們叫去了她的靜室裡,讓我們淨了手吃點心。她又邀了王家世祖母和王娘子,說了些保養身體之類的話……”
崔淵就這樣含著笑聽他將下午的經歷一一道來,牽著他來到了正院內堂裡。
鄭夫人、小鄭氏、清平郡主、崔蕙娘、崔英娘都在。見他們回來了,鄭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心疼道:“你帶著阿實去了什麼地方?他衣角上都沾滿了泥。”她話音才落下,便有貼身婢女抱著給崔簡新做的衣衫過來。崔簡自是不願意讓她們伺候著換衣服,自己捧著衣服便避到屏風後頭去了。
鄭夫人無奈一笑,看向崔淵,想了想,道:“子竟,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她拍了拍身邊的一摞帖子,從中抽了一張遞給他:“過兩日,趁著休沐的時候,盧家人想來拜訪你阿爺與我,順便也瞧一瞧阿實。”
“盧家?”崔淵一怔,接過帖子看了一眼,“盧氏那一脈不是尚在范陽麼?”同博陵崔氏一樣,范陽盧氏作為五姓七家的大族,分出了眾多房頭。他的亡妻盧氏,便是其中一個房頭的嫡支嫡次女。只是,他記得盧家那兩個舅兄如今都是外官,並未入京。自盧氏故去之後,彼此來往也並不親密,只是四時八節並沒有斷過節禮而已。
帖子上寫的是盧十郎、盧十一娘,他挑了挑眉:“我記得,那兩位舅兄行二、六,這盧十郎是堂舅兄?”而且,這盧十一娘又是什麼人?盧家又打著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