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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而他所說的這些都與她所知的唐太宗李世民確實很符合。
“至於皇后殿下,則可稱得上是禮法所云的女子之典範了罷。性情雍容大度,嫻靜溫和,敏銳非常。於朝堂諸事,可勸諫君王、見解政事;於宮廷之中,可養育子女,安撫後宮。她所出的《女則》你應當也讀過,她便是照著這些條條框框約束言行舉止。因而,縱然偶有些徇私不當之處,但便是再挑剔的阿家,也挑不出她的短處。”
王玫忍不住嘆道:“或許,她活得很累。若讓我事事按著《女則》行事,我肯定做不到。”
“未必如此。”崔淵道,“皇后殿下將自己的言行化為《女則》,又如何會覺得疲憊?”
王玫想了想,道:“確實如此。《女則》便是她的所思所想所做,她視為理所當然。但並非每一位女子,都能做到如她那般克己。”
“也沒有必要做到。”崔淵道,“人各有性情——若所有人都成了一般模樣,這世上之人便再無區別,又有何趣味可言?”
“說得是。”王玫又問,“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魏王、晉王,我都甚少接觸,暫時不能回答你。”崔淵道,“待過些日子,再與你說罷。不過,如今魏王確實步步緊逼,也早便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但是,聖人之心始終未改,太子殿下儲位暫且安穩,絕不會輕易行廢立之事。”
“雖說太子殿下儲位安穩是件好事,但元十九——”王玫蹙起眉。
“儘管放心。”崔淵安慰道,“我打算再仔細查一查他。”查一查他當初到底是如何當上狀頭的,做校書郎時又有何出彩之處。若是如此,便少不得將他省試時的卷子拿出來參詳一番了——之前他還特地挑出來扔了。“而且,鍾瑀馬上便要與他當同僚了,不但能試探於他,也能隨時關注他的動向。”
鍾瑀?王玫記憶中並沒有這個名字。但崔淵既然提了起來,必定是熟識之人——提到‘鍾’姓,她也只能想起鍾十四郎而已。“那我便放心了。”她只能如此回道,“只盼叔母舉薦的名醫能夠治好皇后殿下,使朝堂、宮廷徹底安穩下來。”
崔淵將她攬入懷中,安慰道:“人各有天命,我們只需步步小心也便是了。”
一個時辰後,真定長公主的鹵簿終於一路北行,回到勝業坊中。金頂朱輪車在崔府內院前緩緩停下,真定長公主一面送鄭夫人下車,一面叮囑道:“阿嫂,這兩日須得煩勞你四處走一走了。”
“貴主安心罷。”鄭夫人道,“幾場飲宴下來,大半個長安城的女眷都能見著。若有什麼佛醫、道醫的訊息,都應該不會藏私。倒是尋訪藥王之事,須得子由四處打探一番。可惜子竟近來也不得空,不然,兄弟兩個也能有商有量。”
“這倒是無妨。他想讓阿兄給他一個閒官做做,總得表一表孝心。”真定長公主道,“將這樣的大事交給他,他才願意安安生生地去盡力。”說罷,她又看向後頭剛下馬車的王玫,命侍婢將她喚了過來,笑道:“九娘實在機敏,出了個好主意,阿嫂可得好好賞她。我家去後也讓十三娘去庫房裡好生找些壓箱底的東西。”
“兒不過是靈機一動,搶著說得快了些。”王玫忙道,“便是兒不說,姑祖母、阿家、叔母遲早都會想到。”
“有什麼好推辭的?”真定長公主輕嗔道,“長輩想賞,你便受著就是了。”
“也是你該得的。”鄭夫人接著道。
王玫便只得應下了,跟在鄭夫人身後,目送真定長公主的鹵簿遠去。而後,她又與小鄭氏一左一右,扶著鄭夫人緩步穿過正院。鄭夫人問了幾句曲江池之事,小鄭氏形容得很是熱鬧,崔蕙娘也在旁邊補充了幾句,直教依偎在清平郡主身邊的崔英娘聽得滿臉豔羨。崔簡瞧了瞧她,悄悄地從袖子裡取出個小麵人塞在她掌心裡。崔英娘捧著小麵人,甜甜地笑了起來,看得清平郡主與王玫俱是心中一暖。
“郡主與九娘都未去,倒是可惜了。”鄭夫人將兩個孩子的互動看在眼中,慈愛地笑道,“幸得今日英娘得了觀主開的方子,若是將身子調養好了,過些時日我便帶著你們去貴主的別院裡住幾天。”
崔英娘聽得,笑得更甜了:“兒會乖乖地喝藥、散步,多吃多動!”她倒是將觀主的提點都記在了心裡,又眼巴巴地看向王玫,拉著她的袖子道:“我喜歡叔母做的吃食,好吃。”
王玫想了想,對清平郡主道:“二嫂,明日我便要歸寧,在孃家住一段時日再家來。不如今晚我先列出一份食單,讓廚下先做著?”觀主診治崔英娘時,她也在一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