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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傅母先讓她們拜見母親再說。”說著,他便朝王玫燦然一笑。王玫也淡淡地笑了起來,發現那傅母望向她的時候,視線複雜難辨,心中哂然,並不放在心上。
鄭夫人聽了,笑道:“阿實說得是。點睛堂的主母是九娘,萬沒有越過她的道理。”她淡淡地看了傅母一眼:“傅母是范陽盧氏旁支出身,想必,咱們世家的規矩禮法自是不需要再多言了。四郎,九娘,我將你們留下也只想提這件事,去罷。”
“是,阿家。”王玫道,“明日一早,兒再來辭別阿家。”鄭夫人出言維護她,以長輩的身份敲打傅母,無疑樹立了她在點睛堂中的絕對權威。自從嫁入崔家之後,鄭夫人待她確實非常不錯,她心裡十分感激,言行間對她也越發尊重、親暱。
“明天便是王家小三郎的洗三了罷。”鄭夫人頷首,“不妨一同去便是。”
一家三口離開內堂後,那盧傅母便拉著崔簡絮絮叨叨起來。崔淵瞥了他們一眼,並未理會,低聲對王玫道:“一切都照以前行事便可。無須為了幾個僕婢,便改什麼規矩。阿實儘可照顧自己,她們只需做些灑掃整理之事就足夠了。”
“你方才說什麼‘點睛堂的規矩’,我怎麼不知道點睛堂還有規矩?”王玫淺笑問道。
“我們所說的,便是規矩。待會兒就定下來也無妨。”崔淵道,“免得她們鬧騰。好端端地,若是弄得內宅不平,傷了你我與阿實之間的情分,我一定饒不得她們。”
王玫頷首,低聲道:“我亦不求其他,只需她們莫要惹是生非,挑撥我和阿實便足夠了。”
兩人在前頭走著,不多時便與崔簡、盧傅母拉開了距離。崔簡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盧傅母回憶舊事,望見他們越來越遠的背影,怔了怔。他想要加快腳步趕上他們,卻聽盧傅母有些失落地道:“小六郎不想聽老身說那些事麼?那老身與你講一講你阿孃罷。”
崔簡聽了前半句,本想答“不想”,但聽她又提起盧氏,心中難免泛起濡慕之情。盧傅母見狀,微微一笑,便娓娓說起了盧氏的往事。他聽得浮想聯翩,又想起姨母盧十一娘,面目模糊的孃親也因此而鮮活起來。
到得點睛堂,王玫便吩咐春娘、夏娘去廚下催一催夕食。而她與崔淵略作梳洗,換了身衣衫之後,崔簡與盧傅母才姍姍歸來。
“阿實去換身衣衫。”王玫道,見盧傅母欲隨著他出去,又道,“盧傅母且留下罷。”
“小六郎身邊不可缺少服侍之人,請娘子容老身稍後再拜見。”盧傅母回道。
王玫微微一笑:“阿實身邊自有服侍之人。而且,點睛堂的頭一條規矩,便是不得干涉阿實之事。他如今如何生活,往後便如何生活;如今如何起居作息,往後便如何起居作息。”
盧傅母皺起眉,道:“恕老身不敬,小六郎是堂堂尚書嫡孫,博陵崔氏二房嫡支嫡脈,梳洗之事怎麼能親力親為?恐怕有些不合身份。”
“噢?莫非我教養兒子,盧傅母還想指點於我?”崔淵似笑非笑地接道,“我尚是頭一回知道,郎主與主母定下的規矩,底下人非但不遵從,還敢指責?”他一出口,盧傅母便只能垂首跪拜,不再多言。
王玫便道:“這第二條規矩,便是不得惹是生非。若有什麼爭執,儘管到我這裡分辨。有證有據,有理有服。第三條規矩,凡犯口舌、賭博、翫忽職守、內外交結、偷盜等錯者,一概逐出去。若有誣陷或引誘阿實不行正道者,領杖責後發賣。第四條規矩,四郎和我的書房,不得隨意接近,更不得進入。眼下就這四條規矩,我若是想到了,再填補。”
“是。”盧傅母應道,又將始終跟隨在她身後的四名少女喚到前頭來,給王玫、崔淵見禮。
王玫細細一看,有兩名約十三四歲,另兩名約十一二歲,便問了她們的名字。盧傅母也並未細想,仍將盧氏以前貼身婢女的名字給了她們,分別稱桃娘、杏娘、梨娘、柰娘。王玫也並不打算改,賞了她們每人幾百錢,便讓她們退下了。“往後,阿實屋子裡的事,便由傅母總領。我另給阿實安排了兩個小丫頭、兩名小廝。小廝跟著他進學,陪著他頑耍;小丫頭只做灑掃整理之事。如今又添了四名侍婢,須得傅母再分派差使才是。”
“老身省得。”盧傅母道。
這時候,崔簡換了身衣衫進來了,習慣性地便依偎在了王玫身邊。盧傅母望了他半晌,他卻好像一點都不曾察覺似的。等僕婢將大食案搬上來之後,一家三口在食案邊坐了,丹娘、青娘、春娘、夏娘、秋娘、冬娘遂退到門邊。
丹娘見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