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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促使真定長公主將家中的郎君們都叫了過來。
王玫仔細想了想,倒也讓她想了起來:“茶飲之風比我預想中更為盛行,應該算得上是好事罷。好幾位小娘子都學會了煎茶、泡茶,公主們也都試了試,還請聖人過來點評呢。”想不到,晉王選妃之事對她的茶飲事業也有推動之功。為了博得聖人、晉王歡心,恐怕接下來高門世家中好些小娘子都想學煎茶、泡茶呢。說不得,茶飲之風很快便要吹遍整座長安城了。
“你眼中除了茶飲,便沒有旁的了?”崔淵似笑非笑,牽著她往外走。
“觀主深得皇后殿下信賴,也算是好事罷。晉陽公主、衡山公主為觀主說了好些話,青光觀的香油錢想必再也不用發愁了,施捨藥材、義診之事也可惠及更多百姓。只是,青光觀是博陵崔氏家觀之事,遲早都會讓有心人查出來,應該沒關係罷。”
“咱們從未想過讓姑祖母替崔氏一門求什麼。就算有人查出來,也有益無害。”有時候,從善意的隱瞞當中,反而更能得見人品的高潔。
“說得是。叔母做下的這一樁樁事,都沒什麼太多的私心。便是想尋出什麼差錯來詆譭她,怕是也難以得逞。只是,畢竟接二連三的,風頭有些太盛了。得了聖人、皇后殿下信賴固然是好事,我卻擔心……”因走出了院落,王玫並沒有詳細說下去。
崔淵理解她的意思,便道:“從前是什麼態度,往後就是什麼態度。越是深得信賴,地位便越穩固。不摻和那些事,也無人膽敢遷怒我們。”太子、魏王確實又生了拉攏的心思,卻也不敢做得像先前那般明晃晃了。只各自差遣了杜荷、崔泌、崔泳來探路,他主持的文會回回必到,也教他得以從頭到尾欣賞崔泌的“好”臉色。不過,奇怪的是,他們倆仍然沒有將晉王放在心上。好似都覺得這位阿弟軟弱可欺,不可能生出任何威脅。只要將對方除去,他們便能順利登上大位。兩人都如此執拗,認準了對方便不撒手,真不愧是嫡親的兄弟。
“武氏之事,可有什麼訊息?”王玫便又問。
“應國公膝下二子三女。二子為元妻相里氏所出,三女為繼妻楊氏所出。武家大娘嫁了鮮卑賀蘭氏,育有一子;武家二孃前些年嫁回了母族弘農楊氏旁支,未得三載,便夫死歸宗;武家三娘新嫁了郭氏。”崔淵回道,“他們家並未送小娘子入宮,所以我耗費了些時間,又查了幾位娘子的性情。武大娘柔順,武三娘守矩,唯有武二孃性情剛烈且頗有決斷,大概便是那位武氏了。”
這訊息令王玫完全呆住了,腳步停了停,才道:“她不曾入宮?”是了,長孫皇后還活著,便沒有發生李世民聞武氏美麗召她入宮廷這一出。那麼,她與李治之間也不存在私通庶母的醜聞了。李治就算偶遇她,對她一見鍾情,納她入宮,也不過是納入一位寡婦而已,總比他爹納了李元吉之妃好聽些。如此,即使扶她為皇后,想必也不會招來眾臣的激烈反對。歷史再度發生了變化——也許李治的後宮不會像她所知的那樣腥風血雨?
當然,最好的結果,便是她再嫁得遠遠的,從不曾遇見李治。或許,即使不成為女皇陛下,她依然能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像她那般的人,定是不會被人欺辱的,只會憑著自己的才智活得越來越自在。
崔淵見她若有所思,略作沉吟之後,才又將另一個訊息和盤托出:“晉王前幾天去京郊遊獵,正好遇見騎馬閒遊的武二孃。一見之下,他便動了心,應該已經回宮與皇后殿下提了起來。”
王玫又呆了呆: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男女之間的緣分,便是蝴蝶效應也斬不斷麼?“怪不得皇后殿下今日與叔母說起了晉王妃之事。”想來是想讓晉王娶了正妃,再納入良家出身的孺子,也正好收一收心罷。若教聖人得知此事,以他疼愛兒女之心,想必將一個歸宗寡婦賜給兒子也毫無壓力。
“他們既然已經遇上,彼此知道身份,干涉此事便頗為不易。”崔淵又道,“若要行事,須得從她兩位兄長處入手,讓他們出面將武二孃嫁出去才好。不過,即便她嫁出去,晉王也不可能輕易放棄——往後說不得又會出一樁事故。”奪臣妻論起來比父子聚麀要好聽些,但也不是什麼好名聲。
王玫一嘆:“初嫁從父母之命,再嫁由己。以她的性子,也不會輕易應了旁的婚事。”她蹙眉想了想,便道:“不如且看著罷。只是不知,這晉王妃到底花落誰家。若是不能好生權衡,恐怕——”
崔淵又道:“武氏尚有大半年才出夫家孝期。即使晉王想納她為孺子,也得等上一等。而大婚之事,恐怕這些天便該有結果了。須知晉王早已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