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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無比。
崔英娘剛到了及笄的年紀,正在相看之中。因崔蕙娘、崔芝孃的前例,清平郡主也有意讓她低嫁。畢竟,如今崔家完全不必靠著聯姻來鞏固自家的權勢,也很不必因姻親關係太過錯綜複雜,反倒讓旁人多想。
說話間,她們便來到了內堂。王玫遂一手牽著崔菀娘一手牽著崔思,快步走進去,給坐在長榻上的鄭夫人、真定大長公主行禮:“兒見過阿家、叔母。”“兒(孩兒)見過祖母、叔祖母。”
時光冉冉,也不過是讓鄭夫人與真定大長公主臉上多了些許歲月的痕跡罷了。她們的氣度反倒更加雍容且平淡,笑容也因驚喜之故顯得格外令人動容。“趕緊些上前來,讓我們好好瞧一瞧!”“這便是寶娘和阿茗麼?好孩子,祖母還不曾見過你們呢!”
鄭夫人與真定大長公主一人攬著一個,慈愛地摩挲著兩個小傢伙的臉龐。王玫笑嗔道:“有了寶娘與阿茗,阿家、叔母就將兒忘了個乾淨。看來,兒果然是離開得太久了,竟然失寵了。”
聞言,鄭夫人笑道:“你也過來讓我好好瞧瞧!”
真定大長公主則斜了她一眼:“都多大的人了?還吃孩子們的醋呢。”
王玫便依言過去,依偎在她們身邊,說起了一路旅途上的趣事。帶著兩個孩子上路,走了兩千多里,自然是充滿了故事。鄭夫人與真定大長公主都被她逗得笑了,又追問了好些她曾在信中說過的事。崔菀娘、崔思聽得這些趣事都與自己相關,時而漲紅了臉,時而又彼此對視暗自互相開嘲諷。
因到得長安時已經是下午,夜幕很快便降臨了。趕在用夕食之前,王玫見過了侄孫、侄孫女們,都一一給了豐厚的見面禮。年紀最長的侄孫,竟比崔思都大了兩歲,喚叔父時臉都紅了。崔思倒很是淡定,也似模似樣地給了見面禮,看得鄭夫人、真定大長公主、小鄭氏、清平郡主、李十三娘等都忍俊不禁。
用過了夕食之後,鄭夫人與真定大長公主也仍然捨不得將她們母子幾個放走。
“九娘你回點睛堂去。”鄭夫人道,“我將寶娘、阿茗留下來陪我住幾天。”
真定大長公主也道:“兩個小傢伙陪完阿嫂,便過來陪我。我那邊可是寂寞得很呢,許久都沒有阿茗這般大的小孩兒了。”
王玫無法,只能叮囑崔菀娘與崔思幾句,便回了點睛堂。一路上,她又與清平郡主、李十三娘訴了些離別之意,並邀請李十三娘明日一同去王家。李十三娘也很是想念女兒與外孫,自是欣然答應了。她的嫡次女崔茉娘生得十分嫻靜,年紀只比崔菀娘大半歲,也要求跟著一起去。
回到點睛堂後,王玫又詢問崔簡最近在他身邊發生的事,以及他的打算。崔簡一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一答了:“原本想著縣試時下場試一試,但回憶起阿爺之前的評斷,便不想妄動了。我還欠缺了閱歷,待合適的時候,再約著四阿兄、王二郎出門遊歷罷。阿韌似乎也想跟著一同去。”
“出去也好。”王玫道,“阿兄在杭州,八郎去了洪州,你們都儘可去見識一番。甚至於安西都護府、安北都護府,也該走個遍才是。回頭你便給你阿爺去信,讓他提點些旅途之事。說來,阿希已經將近及冠了罷,也很該娶親了。不知他方不方便與你們同去?”
崔簡想了想,道:“大概過一陣便會有聖旨降下了罷。”
“聖旨?”
“衡山長公主……”崔簡說得有些模糊。
王玫怔了怔,卻笑了:“這位貴主的性情一向如此率直。且不說輩分,她與阿希應該很是投緣才是。”她相信,衡山長公主絕不是那種會虧待自己,嫁一個未曾兩心相悅的郎君的人。說到輩分,世家大族之間的婚姻許多都是錯了輩分的,皇室更是毫不在意,應該無妨才是。
崔簡回想起這些時日崔希的表現,也覺得他待貴主並非無意,便徹底放心了:“母親這次帶著寶娘、阿茗都回了長安,還會離開麼?”
王玫想了想,道:“可能待上一兩年再走,總不能將你阿爺一人留在外頭。”
崔淵已經是幽州刺史,上州刺史為從三品,再往上只能是執掌都督府或者都護府了。以如今的情勢,聖人對他的信任,說不得他會文武皆把持,去往北方徹底擊潰薛延陀與突厥,穩定安北都護府。由大都護再轉回長安,大抵不是尚書僕射、中書令便是侍中了——換而言之,他地方官做到了極致之後,回長安便是宰相,可謂是位極人臣了。當然,這些年他的政績也完全稱得起聖人的信賴。
崔簡微微一笑:“那我便陪著母親多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