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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雅之中又英氣勃發。兩人都是難得一見的翩翩少年郎,且瞧著都十分面熟,彷彿曾在什麼時候見過。
還未待她反應過來,兩位少年便與崔希來了個熊抱。三人面對面微笑的時候,連她這個旁人都能感覺到他們發自內心湧出的喜悅。見她靜立在側,這兩人似都有些意外,均上前行禮:“見過貴主。”
兩張俊美的臉孔均離得近了,更是動人心魄,簡直教人一時無法移開目光。衡山長公主端詳著他們,忽然福至心靈,驚喜道:“崔六郎與王二郎!你們居然回了長安?之前怎麼一點訊息也沒有?”崔簡跟著崔淵赴任之後,便再也不曾回過長安。王旼稍後兩年也去了王珂外任之處,這些年同樣隨著阿爺天南地北,便是回長安侍奉祖父母也匆匆忙忙,留的時間並不長。
“我們在外頭遊歷,很難捎信。”崔簡解釋道,而後目光有些隱晦地在崔希與她附近轉了轉。王玫這些年一直與晉陽長公主、衡山長公主頻繁寫信聯絡,逢年過節也必送節禮,怎麼不曾聽說這位貴主居然……不過,衡山長公主已經雙十年華卻尚未成婚,恐怕連聖人、皇后殿下都不知道她看中了崔希罷,不然早就下旨賜婚了。說來,他們的輩分確實並不對,而且崔家也未必有尚主的心思。
“貴主有所不知,我和阿實這些年很是走了不少地方呢!”王旼大大咧咧道,繪聲繪色地說起了這兩天他們路上遇見的一些事。衡山長公主聽得開顏而笑:“聽你說話就是有意思。改日咱們約在知己園再細細說罷。”而後,她眸光宛轉地看向崔希:“你們兄弟幾個久別重聚,我便不留在此處打擾了。過兩天,我定下知己園的院落宴飲,再給你們下帖子。”
“多謝貴主。”崔希頷首道。
衡山長公主一向乾脆利落,說走便走了,只是臨上馬車時,忍不住回首看了好幾眼。
王旼嘿嘿笑起來,推了推崔希:“駙馬都尉?”
崔希垂眸,搖了搖首:“你想得太多了。”
“你當我和阿實的眼睛都是擺設不成?”王旼哼了一聲,牽起自己的愛馬。
他們三人分別已經將近十載,雖說隔三差五便會寫信,但到底甫見面還是有些生疏。不過,經王旼這樣戲謔幾句,那些時光累積的陌生感瞬間便如潮水般褪去了。他們彷彿又再度回到了年幼的時候,相處得格外自然。
一陣陣笑聲遠遠傳過來,王旼很隨意地瞥了一眼:“怎麼水渠邊那麼多人?這裡除了長了些蘆葦之外,連柳樹都沒栽幾棵,能賞得什麼春日景緻?莫非我離開長安這幾年,那群人閒來無事,便換了取樂之法?”
“今天是三月初三,上巳節。”崔簡接道,“他們許是隻想挑個清靜些的水渠而已。”
崔希毫不客氣地道:“曲江池、灞河附近都是慣會吟詩作賦的寒門士子,他們如何願意讓旁人奪了自己的風頭?”許多能依靠門蔭出仕的世族子弟仍然看不起寒族,對於貢舉也相當牴觸,更覺得那些艱難擠上來的寒門子弟很不風雅,又呆又傻。只是,不論旁人是否才華橫溢,僅僅憑著出身便蔑視他人,也不過是掩藏在自傲底下的自卑而已。他們這些世家子自幼熟讀詩書,又有家學淵源,若是苦讀十餘載還比不過寒門子弟,資質便可見一斑了。天之驕子無論出身在何處,依然是天之驕子。回溯數百年,世族們的祖先,大都也不過是寒門而已。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若沒有這種膽氣,遲早都會沒落。”崔簡道。
“說起來,阿實今歲下場麼?”崔希又問。
“四阿兄尚未下場,我並不急。何況,當初是你說咱們要錯開下場的罷?”崔簡答道。
“當年的話,你居然記得如此清楚?不如咱們回去作篇策論,讓先生點評。誰更高一籌,誰便先下場?我久居長安,見識未必比你強,說不得你便能奪得明年的甲第狀頭呢?”
“阿爺曾言,我眼下尚有不足,狀頭或許能得,甲第卻未必。”
“……我也很該將自己的策論都寄給叔父看一看才是。”
“等等,你們為何不問一問我打算什麼時候下場?好歹我也是熟讀詩書多年吶!咱們幾個不都應該彼此錯開時間麼?”
“表兄都尚未下場,你急什麼?難不成想落榜?”
“……阿實,你說話越來越毒辣,與姑父越來越像了……”
他們三人一邊聊天一邊牽馬前行,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成了旁人眼中的風景。那些始終關注崔希的小娘子眼見著他身邊又多了兩個俊俏少年郎,更是芳心萌動。只是,這兩個新來的少年郎都很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