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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大發害了那麼多人。但那李家婦人完全不管不顧,以功名利祿為誘餌,命這些部曲去抓刺客,反倒都白白送了性命。”若不是有他在,恐怕牛車裡的人也早就被射成刺蝟了。
“刺客想來是太子的人,如此急切想抓住刺客領功者,必定是魏王的人了。”王玫略作思索,“只是不知,他們接走芙娘到底意欲何為?只是給我們崔家添堵?繼續分化我們與三房?再蠱惑阿希?”
“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血脈至親,阿希若是被仇恨與憤怒衝昏了頭腦,倒真有可能背叛家族,做出什麼事來。”崔淵道。崔遊、李氏這兩枚棋子不可用,崔泌就想起了崔希,對他們這一房的內部爭鬥可真是執著得很。
“難不成,他還想借著阿希栽贓陷害?”王玫微微一驚,“今夜之事,應該只是巧合罷?”怎麼偏偏在那個時候遇到刺客?若是崔淵與王方翼武藝差些,或者帶的部曲不夠勇悍,恐怕便交代在那裡了。就算刺客不動手,踩踏事故或許也會牽累他們。崔泌,果然是好毒的心思。
“魏王只是受驚,毫髮未傷,你說呢?”崔淵勾起嘴角,“這群刺客的身手當真不錯,若是事出突然,暴起發難,魏王府的侍衛絕不是他們的對手。可能魏王早就得到了太子欲下手刺殺他的訊息,做好了準備,只是拿不準是什麼時候。不過,怎麼想,上元之夜都是最適合的。”節慶之時,按照常理,魏王府上下多少會放鬆些許警惕,刺客藉著觀燈人群逃遁也最為方便。
“魏王將計就計,想憑著此事扳倒太子?”王玫一面說一面搖首,“若是真想將太子拉下來,很應該設個苦肉計才是。連皮肉之傷都捨不得經受,便想著利用此事擊潰太子,可真是……”對自己一點也不狠,連梟雄的氣度都差了許多,更別提英雄明君了。
崔淵禁不住仔細打量著她,笑道:“想不到九娘竟然想到了苦肉計。嘖,恐怕你連魏王的謀士都做得了。”
王玫推了推他,輕嗔道:“魏王底下的那些謀士又何嘗想不到?可能只是魏王不願意罷了。”另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誰提出這種計謀,都必須擔負起相應的責任。若是魏王當真傷重,恐怕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就斷送了。瞭解魏王者,或許不會提,不敢提,也不能提。
崔淵輕輕地拍著她:“如今我沒有成為刺客的刀下鬼,崔泌恐怕會惦記得吃不下睡不著了。”崔泌未能見著他被刺客所傷,說不得索性會使手段讓他成為刺客的同謀?只是這同謀,卻不是那麼容易能陷害的。而他也可將計就計,先給他造些把柄抓著,待往後再一併捅出來。
“且讓他惦記著去!你若是活蹦亂跳地將狀頭拿回來,他也只能白白在心裡嘔血罷了。”王玫道。躺在自家郎君的懷中,她忽然覺得有些昏昏欲睡起來。畢竟夜裡走了那麼長一段路,早已經累得很了。
果然,不多時,她便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輕吻著她的崔淵見她睡得熟了,便將她橫抱到床上,又替她蓋上衾被。而後,他眯起雙眸,穿上一身圓領夾袍便走了出去。來到外院之後,他將部曲們都喚到崔敦的外書房,一邊讓他們警戒,一邊給他們分派各種新差使。有去盯著那李縣尉家的,也有悄悄給晉王送信的。
“魏王之事後,聖人恐怕不會輕易放大王出宮去晉王府住下。”剛剛險些“失去”一個兒子,聖人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嫡幼子搬出宮“遇險”。若不是魏王安然無恙,大概他還可能會將魏王一家也喚進宮中去,重現武德初年一大家子都不顧禮儀擠在宮中的場景。
不過,待此事徹底平息,再過幾個月,晉王大概也不必搬去晉王府了。“雖說往宮中傳遞訊息委實不易,但仲翔和二兄結交的友人都可用。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們倒也不必說什麼緊要的事。只需提一提我的遭遇,說我最近都忙著,摹本之事還須大王看顧便可。”
張二領命去了,崔淵又給了張大新差使:“魏老五確實早已經領下了盯著崔泌的差使,不過他在明,還須你在暗中再做些事。尋個妥當的人,到時候能將一些東西放入他的書房。實在尋不著,自己幹也使得,只是須得找好後路,別折了進去。”他這些部曲都是烽火中歷練出來的,自是比安平房那些人厲害許多。
張大也去了,書房裡立刻安靜下來。崔淵多點了幾盞燭火,舉筆寫了個鋒銳無匹、森寒無比的“殺”字,接著又在那力透紙背的“殺”字邊,一口氣寫了數十遍“一擊即中”。而後,他端詳了半晌,將這張紙燒得乾乾淨淨。當煙火氣自炭盆中升起的時候,他的一雙烏眸顯得格外沉鬱。
書房門外忽聽得聲響,他開啟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