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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後來她才知道每次淺飲時,他嘴角那抹軟軟的弧度都是因為思念著一個人,後來的後來,她才明白,她便是他口中的束縛。
“遲到了半個鐘頭。” 記憶如潮水退開,視線裡出現一雙緞面拖鞋,她抬頭,吸去眼底的溼潤,只見宮惜在一臉微笑,細柔如同春日裡拂水的垂柳。
看得她有些微醉。
宮惜在有些意外她的失神,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便拉著她走入房間。
他挑了一張黑膠唱片,唱針輕輕釦下,金銅喇叭內傳出輕柔低迴的樂響,那音調很好聽,像一朵柔軟的雲,越過千山萬水,徜徉於天地之間。
她自然而然地閉上了眼,神經放鬆下來。
有人輕輕托住她的腰,手臂被架高,手掌的紋路貼合過來,整個身體隨著音樂飄逸。
辛酒裡緩緩睜開眼,眼底盪漾著一片柔光。
然後,她做了此生最衝動的事。
這種觸感也不知停留了多久,留聲機依舊優柔地迴響,恰似一聲聲嘆息,低訴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宮惜在扣住她的肩膀,唇上留著餘溫,那般清甜的氣息令他神思錯亂。主動的女人很多,可從沒哪個女人如此蜻蜓點水的碰觸就會令他躁動,他嘆出一口氣,揚唇輕笑。
深色的眸瞳波動,掠過一絲喜色,聲音低啞興奮:“你喜歡我?”
辛酒裡早已震住片刻,這回窘得手足無措。
頭一次看見她臉上諸多變幻莫測的神情,他心情頗好,抬手攬過她的後頸,剛想納入懷中。
瘦小的身子猛地將他推開,辛酒裡沉默了半天,拘謹道:“對不起,我……無心……”
他看著她,眼睛彎了起來,“你若真喜歡我,我也是可以給你回應的。”
辛酒裡猛地退了一步。
搖搖頭,低答:“我沒有。”
宮惜在裝作失落地聳聳肩,當她羞於表達,聊以□地一笑,說道:“陪我跳支舞吧?”
“我不會。”
“我教你。”
“……”她緊張地看著他漸漸逼近,腦袋裡混沌一片,完全不能思考。
他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手掌又被他拖過去。
她身子一僵,踩上他的腳。
他悶笑,低聲道:“放輕鬆,跳舞是愉快的事情,跟著我的腳步。”
她依舊僵硬。
他仍然毫不氣餒地帶著她輕旋,一邊說道,“我缺少一個舞伴,再過幾天就是大哥的訂婚宴,你剛剛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還需要加緊時間練習。”
她終於不顧他的熱情,停下動作,轉身便走。
宮惜之說,暫時不要告之任何人,一切他自有安排。
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如果有捷徑,她並不在乎是靠什麼達到目的,她需要儘快找到她,一刻也不想停留。
然而,今天的“錯吻”卻是事態發展的導火線,直至後來她攪入這場糾紛,脫身不得。
接下來幾日,她對宮惜在避如蛇蠍,可他倒好,明目張膽地撩撥曖昧。整座宅子的氣氛都很古怪,四季更是一口堅定二少爺對她動了真情。
辛酒裡能避則避,避不了就迎難而上,真情假意,她還是能夠分辨的。
剛過午飯,陽光灑了一地碎金。
宮惜在靠在沙發裡喝了一杯紅茶,隨手將報紙放下,又將她叫了過去。
他掛著笑意,白色的襯衫潔淨如雪,雙目卻是熠熠如金。
辛酒裡上前一步,靜候吩咐。
“等等隨我出去一趟,舞步都記住了麼?”
這幾天他又壓制她練了幾次,記倒是記住了,只不過每次練習時都因為要躲避他的眼神而失足踩他個好幾回。
至於同宮惜之的協議,她越發覺得自己太荒謬,他甚至沒有告訴她結婚的日程,而他三天後就要同白微瀾訂婚。
她究竟是昏了頭還是太急切,才會把自己交給那樣一個傲慢冷酷的人。
她斥責他不知道婚姻的意義,可她自己又有多少信仰?不,她早就不奢望了。
頭頂一聲嗤笑,宮惜在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身,抬手按了按她的腦袋,“傻子,發什麼呆,走了。”
車子一路行至霞飛路,馬路兩旁佈滿了餐館和咖啡廳,錯落有序地夾雜著精美的店鋪,一排排玻璃櫥窗內,人型模特姿勢各異,無不摩登時尚。
宮惜在將她拉下車,直接朝著一間店面頗大的精裝鋪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