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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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說：“叫我玖凜吧，海燕。”
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無奈，一點也不像個十歲的小鬼。啊，到是我忘了，用人類的時間算，他已經有二十多歲了。
我其實真的沒事，只不過太想念那夢寐以求的生活。我和心宿之間，沒有對藍染嚮往權利的傷感，沒有和青豁同病相憐的惋惜，沒有和十四郎在一起的歉意，沒有和春水在一起的默默防備，沒有對夜一的淡淡無奈，沒有對冰吾的互相利用……那樣純粹的牽絆，就像我和芷淳，美麗又幸福。
而現在，我只有在小烏和海燕的身邊才能這樣感覺。
不知又過了幾年，靜靈庭出事了。
其實這個世上什麼時候沒有事？更不論是那權力高度集中的靜靈庭。我之所以會注意到，是因為海燕，是因為冰吾，是因為青豁。
五番隊隊的隊長志波風吾，副隊長曳舟橋，因勾結斷界流放者，被中央四十六室判處死刑。念其為四大家族之人，解除雙亟之罪，由中央四十六室審判官親手結束性命。
一切開始的那麼迅速，從抓捕到命令到處刑，前前後後不過短短一天。
一天，對生命漫長的死神而言，這實在是一個太短太短的時間。
覺得有些歉意，畢竟冰吾那麼幫助我，我卻沒有幫他救出最敬愛的大哥。忘不掉那天他來我家對我說：“神玖凜，這將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了——幫我轉告朽木青豁，這筆仇，我記下了。”沒有往日的張狂與野性，英俊的臉上是冰冷與憎恨。
突然覺得好累也好可惜，或許人生真的是充滿太多無奈。明明是可以性命相托的朋友，轉眼因為各自的家族變成了不共戴天的敵人——無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最讓我吃驚的，是右介的反應。
“我恨靜靈庭。我要毀了它。”右介說話的時候很激動，我很久沒有見到他這麼激動了，“本以為登上高位就可以改變一切，但是現在我發現，這裡已經從最裡面爛掉了。——想要建立，就必須毀滅。”
我搖搖頭：“如果這樣真的好，那就隨你吧，右介。”
“你這算什麼！”他突然大吼一聲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嚇了一跳，他此時的神色比剛才更激動，連平靜的語調也不能維持了，“我哪裡做錯了，哪裡讓你不滿了你說出來就好！我改就是了！姐姐，你對我這樣愛理不理的，我算什麼！”
真的很驚訝，原來我的態度已經這樣影響到右介的情緒了，其實真的沒有什麼不滿，只是想要儘量避免權力間的爭鬥。當年爭得太多了，心裡早已疲憊。尤其是在感受了那樣藍天白玉的悠閒日子後，真的不願在踏入這泥潭。
“對不起，右介，我只是有點累了……”我嘆了口氣，輕笑道，“放心吧，很快就會好的！”
右介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我，突然嘆了口氣：“希望如此吧。”
我對他語氣間的懷疑深感不滿。
*
很久沒有見到的海燕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的精神再不若初見時的那麼好，雖然依舊神清氣爽的模樣，但眉宇間還是有些小小的悲傷。
我的歉意更深了。
“不關你的事啦。”海燕揮揮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只是想找你吐個槽，沒別的意思啦。”
我點點頭。
“其實我吶，也不是很喜歡我的大伯，空鶴更不喜歡。大伯的目光永遠都放在了小叔叔的身上，別人的一切一切在他眼裡都是糞土。志波家……在我的眼中，志波家並不是志波風吾做主，做主的人是志波冰吾。而大伯，他讓權讓的心甘情願。
“我昨天晚上無意中聽到……與斷界勾結的不是我的大伯，而是我的小叔叔……大伯他、他為了保得小叔叔平安，自己去頂了罪，為了讓中央四十六室同意他的決策，甚至願意拉著曳舟家主的二女、與他朝夕相處的副隊長曳舟橋下水……！”
海燕有點激動，我拍拍他的背：“別傷心了。”
“誰傷心了！”海燕彆扭的喊了一聲，隨即沒落道，“經此一事，志波家和曳舟實力大減，父親說中央四十六室終於成了朽木家的四十六室……這就是權利嗎？好憎惡，真的好憎惡……曳舟副隊長她、她是無辜的不是嗎？她什麼也沒有做啊！”
我抿抿唇，想讓他發發火開心一下：“沒辦法，這就是大人的世界。”
首次沒有生氣的海燕沒落道：“那我真的寧可永遠不要長大。”
我搖搖頭。
“玖凜，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