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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先前咳嗽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還在鬧著彆扭的兩個人總算把注意力投放在了他身上。
只見一個鬍子拉碴的邋遢大叔一邊鉗制住發狂中的明澤,一邊無奈地朝兩人說道:「很抱歉打擾到你們兩位的相聚了,但是……能先請問你們誰能過來給我搭把手嗎?我一個人是要應付不過來了。」
四十九院尷尬地僵笑兩聲看向四十八願,四十八願哼一聲別過頭,耳朵卻通紅了。眼下這麼緊急的情況下,他們兩人居然還有功夫在這裡……咳咳……打情罵俏。
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四十八願率先上前,幫助中年大叔拉住明澤瘋狂亂甩的胳膊。看著四十八願把人給接過去了,大叔這才鬆了口氣,甩了甩自己有些僵硬的胳膊。
「你先抓緊她了,我來解除掉她的魔化。」男人說著往明澤額頭正中央重重一拍。
原本躁動中的明澤被男人用力一拍,像是按下了暫停鍵,突然間停下了狂暴的掙扎,一動不動地僵在原地。男人見狀趕忙從懷裡掏出一管清澈透明的液體,另一隻手粗魯鉗住明澤的下頜,讓她張開口,然後毫不溫柔地把試管中的液體倒入明澤口中。
靜止不動的明澤像是一個奇怪的人偶,任憑男人往自己嘴裡灌入奇怪的液體。液體入口的瞬間,還無意識地吞嚥了幾下,悉數吞入腹中。
等到這一切結束之後,明澤再度沒有了動靜。
四十九院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結束,結結巴巴地指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明澤問道:「綾人,明澤同學……沒事吧?」
「你這麼說真是太失禮了,」忙完了手頭活計的中年大叔不滿地哼哼了一聲,「她當然不會有什麼事了。」
用力拍了拍手,中年男人抓了抓自己那頭亂糟糟的頭髮,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明澤:「你們誰,把她給帶上,我們先去安全的地方。其他的事情……等下再說。」
四十九院倒是想搶在四十八願的前面把明澤背在自己的背上,可是他現在對女生實在是有些敬謝不敏,雖然剛剛也一直在和女生接觸,但怎麼說他本來就因為家族的關係對女性有些難以接受,更何況現在的經歷更是加深了他的心理陰影。
從來到這裡開始,他遇上的除了女生還是女生,即便身為教師的責任感讓他不能對她們棄之不顧,可是在這個地方,人性之惡的暴走已經讓他分不清性別的界限了。那些女生在他眼裡已經變成了一個個怪獸,對他虎視眈眈,伺機從黑暗處撲上來準備咬斷自己的脖子。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一輩子也不要碰女孩子!
看著四十八願背起明澤,四十九院和他一起跟在男人身後,一邊在心裡狠狠唾棄自己。跟著走了幾步後,四十九院猛然想起什麼,停下腳步:「對了!還有一大群學生在之前那間教室裡,我們得回去找她們!」
中年男人和四十八願同時回頭看向四十九院。
「先別管那些學生了。她們一時半會還死不掉,遲些,我們就可以去救她們了。」男人的聲音很低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沈重和哀傷。
想到那些女學生,四十九院有些心悸,然後又想到剛剛差點坑死他的千秋,本想去把她也找到,可是出了剛才那件事,他不能確定千秋到底是好是壞。想到千秋她在這個空間生存已久,應該經驗豐富,想必是能在這個地方自保,正打算邁開腳步的時候,四十九院又想起了自己出來的目的:「還有兩個學生失蹤了,我這次出來是為了找她們兩個。沒有找到她們之前,我也不想和你走。」
四十九院以為會遭到男人的反對,卻沒想到是一邊的四十八願先開了口。
「你是說奈美子和真理子麼?」四十八願毫無意外地看到了四十九院臉上有些呆愣的神色,不過後者馬上恍然大悟,他總是忘了夜窺會讀心。可是接下來四十八願的話卻讓他心驚。
「我們剛剛在另一邊走廊上的女廁所裡發現了她們,」四十八願沉聲說道,「當我們發現她們的時候,她們已經死了。」
四十八願說完,抿緊雙唇。
一時間,整條走廊都失去了聲音。四十九院微微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最後只得垂喪地低下頭,邁開步子。
「我們快走吧,這裡也不見得是什麼安全的地方。」中年男人低聲說道。
一行人最後在一間類似保健室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依次進入。中年男人最後一個進去,在關門之前,男人再次掏出一管水撒在門口。復又不放心地四下張望了一番,見沒有任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