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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好。」四十九院不知月見裡意欲為何。
「兩家關係怎麼樣?」月見裡又問。
四十九院想了想:「以前有點淵源,現在不相往來。」
「真羨慕你。」月見裡望向窗外也不再用男孩a和b替代自己,「我的家族和那個人的家族原本是從屬關係,那個校規事件發生的時候,我的家族正好背叛他的家族,所以他視我糞土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只是他告訴我風紀組提出取消那條校規都是他計算之內。他早就知道我的心意,所以借那條校規除掉我,以洩遭到背叛之恨。這一切我本能看清,卻一時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恍惚大意,在收拾東西的時候被裁紙刀劃傷手腕,一時看起來真的像是自殺。」
四十九院沉默不語。比起月見裡,自己和四十八願實在是有夠幸運能並肩走到今天。
「失血昏厥之前,看到牆上掛的校規,一心把罪責全部賴在校規上,賴在與學生會對立的風紀組上,於是死後發現自己居然留在這個辦公室離不開了。」月見裡低頭輕笑,「更可笑的是死後才知道,那個人……早已和風紀組組長互通心意。我的存在不過是他們的絆腳石,或者說是他們更加堅定感情的契機。」
四十九院聽月見裡一席話,心裡更加不爽:「我沒辦法同情你。」
月見裡抬眼,溫和的笑容有一點僵硬。
「一心強求愛戀,求無所得就怪他人奪愛、怪命運捉弄。雖說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但是你除了在背後默默地支援、關心他,你還會做什麼?你喜歡他,你想為他做一切,可是你自降身份讓自己當了他的僕人做牛做馬。誰說感情一定要純粹,誰說兩個人相愛只有一腔熱情,是你自己沒有去爭取,是你自己沒有去耍心機把人奪回來。其實學長你很聰明,有很多辦法能讓那個人愛上你,但是你沒有。這是為什麼?因為你……愛他不夠深。」
說完這番話,四十九院突然覺得自己和四十八願在一起待久了,腦筋變好不少。
「你如果愛他足夠深,你就不會被束縛在跟他基本上沒啥關係的風紀組辦公室——你該被束縛在他身邊才對;你如果愛他足夠深,你就不會把兩個家族的關係掛在嘴上——你說你不抱怨恰好有說明你很在意;你如果愛他足夠深,你此時的表情就不會掙扎……你自己看看吧。」
四十九院幻出一面鏡子,看著月見裡臉上崩裂的溫和碎片全部掉落下來,剩下的只是有著三個漆黑大洞的骷髏。
月見裡再次低下頭去,當他抬頭時,已經恢復了年輕的臉上滿是淚痕:「如果一開始沒有以那樣的身份接近他身邊他就會愛我了嗎?如果我早點表明心跡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
「現在這些如果也不過是些假設。」四十九院從口袋裡拿出符紙,「學長要糾結於過去我不阻止你,但是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得讓你離開這裡,到你應該去的地方去。」
月見裡咬了咬嘴唇終是閉上了眼睛。
四十九院以符紙為刃刺入月見裡的身體,月見裡的身體發出金光來,從腳部開始化為金色的粉末飛向天空。
「我想,我還是想不開。」月見裡苦笑,「在這裡待了那麼久,你說的我都想到過,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四十九院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些粉末漸漸漫上了月見裡的大腿、腹部,直到胸口。
「有件事要告訴你。」月見裡抬起尚留的手擦乾臉上淚痕,「上星期五,風紀組的成員在這裡開會,全員在這裡背了校規,然後發誓死守校規。」
等金色的粉末淹沒了月見裡的頭頂,四十九院才回過神來。
四十九院的確不覺得月見裡可憐,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在他看來那位學生會長大人完全可以變成月見裡的人。有關感情的事,只要不傷天害理,耍點手段有什麼不行。不用刻意去挑撥離間,不用特意去使用心機,最簡單的一點,只要月見裡一直在那個人身邊,讓那個人習慣他到離不開他,那麼就算不愛又如何。
四十九院在自己的思緒裡沉浸了一會兒,突然想起自己來風紀組辦公室的真正目的。
他在這邊浪費了一下午時間可不是為了送十多年沒見的學長成佛,好在月見裡學長巧心玲瓏贈言一句,不然他真的要白來這一趟了。
第5祭校規無眼四
四十九院回到宿舍看到四十八願時,突然回想到月見裡學長,心生感慨,忍不住賴在四十八願身上不肯離開了。
「吶,綾人。你喜不喜歡我?」四十九院將臉埋在四十八願的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