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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嘔心瀝血在炸彈的研發和製造上,好不容易才大功告成,竟然才用了一次就被同國人瞧出了死穴。
這種心情,就和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個兒子出來,竟然被對頭一腳踩住心肝寶貝的命根子一樣。
「冉虎,你先給我坐下。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商量對策。」羅登是在座的人中年齡最長的,拿出師傅的架子,先把冉虎喝住,才把嚴肅的老臉轉向鳳鳴,「恕屬下斗膽,想請問一下,少主對於敵人動向的猜測,有幾分把握?」
「嗯……這個我也不知道。」鳳鳴苦惱地蹙眉,「不過,連尚侍衛也覺得有可能的話,那就是說這個可能性很大了。」
現場一陣沉默。
洛雲靜坐在一旁,已經聽了大家的話好一陣,此刻打破沉寂,淡淡開口道:「這個當口,不能存僥倖之心,我們要照最壞的情形來做打算。屬下想知道,如果同國大軍真的雨天才發動攻擊,後果會有多嚴重?」看向鳳鳴。
他因為養傷,被鳳鳴勒令禁止參戰,並沒有親眼目睹戰況,所以必須先弄清楚狀況。
鳳鳴也回看著他,卻問非所答,苦惱道:「你怎麼還在自稱屬下?就不能叫我一聲哥哥嗎?」
立即招來洛雲一道冷淡中帶著犀利的眼刀。
「咳,鳴王,還是由屬下來向洛雲說明一下吧。」尚再思插進來。
他是不說廢話的人,用詞簡練精悍,十來句話,把上一次和同國交鋒時開戰戰和逆轉說了,再對敵我人數、戰船規模,種種形勢一分析,洛雲立即就明白了,不由也臉色微微一變,「照尚侍衛這麼說,一旦炸彈失靈,同國戰船就能逼近西岸,肉搏戰避無可避。如果必須再面臨一場近身血戰,我們現在的人手可以支撐幾個時辰?」
崔洋苦笑著搖頭,「洛雲你真是,問的每一個問題都讓人心情更加沉重。」
曲邁是有分參加昨日西岸血戰的人,回答洛雲道:「加上洛總管在內,我們在西岸已經損失了一百二十三個好手……我看,要是再一次被對方大軍登上西岸,我們最多可以支撐半個時辰。」
說完,嘆了一口氣。
一旦西岸防線被突破,有武力的高手們全部犧牲後,敵人將勢如破竹殺入驚隼島。
因為涉及到同國王族的血仇,同國大軍絕不會存任何活俘的仁心,他們連不懂功夫的工匠和秋藍這樣手無寸鐵的侍女們也不會放過。
那將是一場血腥的屠殺。
「那個……我們現在怎麼辦?」沉重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來,鳳鳴忍不住問了一句,左右看看身邊的戰友們。
大家都一籌莫展,不吭聲。
最後,惜字如金的容虎才總算開了口,喚了一聲,「鳴王。」
「容虎,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如果鳴王對敵人的猜測是對的,那麼至少在下一場暴雨來臨之前,我們都是安全的。」
鳳鳴立即眼睛一亮,拍掌道:「對啊!要是一年半載不下雨,我們就什麼都不用愁了!」
話音未落,一聲悶雷毫無預兆地在遠處天邊滾響。
鳳鳴剛剛浮現的笑容頓時凝結成一團呆滯,「不……不會吧?」
我今年犯太歲了嗎?
竟然衰到這種地步?
羅登這個天象專家第一個撲到窗邊,伸著脖子往外觀察,好一會,緩緩轉過身,對眾人沉聲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是隱雷隔雲的天象,兩天之內必有雨,而且是伴有狂風的大雨。」
當!
這真是沒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兩天之內?」
「羅總管,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羅登回報一個無奈的苦笑,「套句少主的話,我真希望自己看錯了。」
「這就是說,最多隻有兩天時間。」尚再思表情前所未有地嚴肅,沉聲道:「我們已經用盡一切方法,如果還是戰敗,只能說是天意。」
關鍵時刻,尚再思再一次突顯他的務實精神,語氣一轉,接著道:「從現在開始,我們既要積極備戰,也要再動一下腦筋,研究出一套在兵敗中保護鳴王脫身的計劃才行。」
他會這樣說,自然是因為明白己方全軍覆沒的可能性極大。
「什麼?」鳳鳴瞪大眼睛,「我們不是要同進退的嗎?」
尚再思卻不管他,徑直把自己的意思說出來,「亂兵之中,雖然兇險,但也有可乘之機,而且同國這次傾舉國戰船,人多船雜,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