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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力、重嘴ABPOPA香菸。
司馬灰心說:“這回可真發了。”他讓眾人就地休息十五分鐘。先吃些東西。然後儘可能多往揹包裡裝些乾糧。食物和水要分開攜帶。司馬灰又看通訊班長劉江河還揹著那部損壞地光學無線電。就命其扔掉電臺。在貯物室內找了個用於攜帶大塊岩心樣本地苫布袋子。都裝滿了食物背上。探險隊將繼續向地底深處進發。透過電磁波與後方取得聯絡地希望十分渺茫。與其帶著這個累贅。還不如多帶些乾糧。關鍵時刻全指著它們維持生命了。
通訊班長劉江河還有些不情願:“我地任務就是負責無線電通訊。要是連電臺都沒了。我還能做些什麼?”但他也明白司馬灰所言都是實情。只好依命行事。
司馬灰嚼了些壓縮餅乾。覺得這“地底測站”中寒意透骨。就同羅大舌頭各自開啟一瓶“沃特加”。二人舉瓶碰了一碰。又按著蘇聯電影裡痛飲烈酒時必說地臺詞道:“達斯特羅維亞!”。意思是“為了健康”。隨後仰起頭來“咕咚咚”灌下兩口。但覺一股**戳透心肺。
羅大舌頭讚道:“嗬。要想在冰天雪地地西伯利亞生活。確實離不開這玩意兒。”他說著話把重嘴香菸開啟。抽出一支來點上。剛深吸了一口。忙吐唾沫。呸道:“這蘇聯煙怎麼一股子臭墨水地味道。以我羅大舌有對國際著名菸草品牌地鑑別能力來判斷。它比英國地紅牌香菸可差遠了。”
司馬灰也試了試,覺得確實不怎麼樣,據說蘇聯領導集團都抽英國的“金磅”香菸,可能他們那邊生產的菸草就這質量,不過五十年代巧克力和魚子醬之類,也應該屬於奢侈品範疇,但你瞧瞧人家提供給聯合考察隊地物資,說明蘇聯對待知識分子的條件確實優厚。
這時司馬灰讓勝香鄰喝了幾口烈酒禦寒,又見通訊班長劉江河只就著冷水吃乾糧,既不飲酒也不吸菸,就說:“你也喝點壯壯膽子。”劉江河面露難色:“咱部隊上有紀律,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能喝酒。”司馬灰說:“天高皇帝遠的哪有什麼紀律,如果寒氣跑到骨頭裡去,就會落下病根,你將來就算娶上了老婆,也生不了娃。”劉江河架不住躥叨,接過來喝了一口,頓時嗆得連聲咳嗽,臉紅脖子粗。司馬灰道:“沒事,習慣就好了。”說完掐滅了菸頭,起身去察看那部“功勳型地下供電機”。
四人關閉了貯物室。來到東側的供電房,開啟礦燈檢查這部巨大的機械裝置,那一條條通往地底的電纜都有胳膊粗細。
司馬灰說:“得想辦法給這座地底測站恢復供電,要不然減壓艙和很多儀器裝置都不能正常使用。”
勝香鄰問司馬灰:“你還懂得維修機械裝置?”
司馬灰說:“殺雞焉用牛刀,當初帶我們去緬甸的夏鐵東,在文革之前是軍工學院的高材生。羅大舌頭曾跟他學過不少技術,汽車坦克都能修。而且這種蘇聯產地功勳型供電機,也是個很老的型號了,國內在五十年代初期大量引進,好多工廠現在都還在用,如果故障不嚴重,他應該能夠應付。”
羅大舌頭看了看說:“這事包我身上了,蘇聯機械大都是以戰時狀態為標準進行生產設計,這傢伙老抗造了。”於是找來工具上前搗鼓了一陣。“功勳型地下供電機”就發出巨大的嗡鳴聲,裝置開始運轉了起來,但牆壁上帶有護網地照明燈只閃了幾閃。又“嘣”地一聲同時熄滅,四周再次變得一團漆黑。他可奈何地對司馬灰說:“機器裝置雖然沒有大的故障,但停機十多年,又沒經過保養維護,所以滿身都是零碎毛病,想讓它重新向地底正常供電,至少需要兩三個鐘頭。”司馬灰掏出表來看了看時間,問羅大舌頭:“你有把握嗎?”羅大舌頭說:“你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我鼓搗不好至少也能保證鼓搗不壞。”
司馬灰知道羅大舌頭在這說的話。你得站八里地以外聽去,但恢復地底測站的供電能為下一步行動提供有利條件,不管是否能夠成功,都應該盡力一試。司馬灰讓其餘三人留下來維修供電機,他要利用這段時間偵察其餘兩層。勝香鄰說:“讓通訊班長留下幫忙就行了,我跟著你一同下去,遇到意外也好有個照應。”
司馬灰對“中心測站”裡的各種物探裝置並不熟悉,就答應帶勝香鄰同往,二人稍作整頓。從中央管道的螺旋鐵梯直接下到底層,這裡地空氣更加陰冷,水泥箱梁的牆根都掛著白霜。
司馬灰用礦燈照向周圍,看最深處也是個直徑近百米的鑽井,不過已加了艙蓋,兩廂都是大得異忽尋常的蓄水池,深可百米,有臺階可以通到最深處,但那裡面一滴水也沒有。反倒是有三條巨型鋼樑橫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