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煤炭森林”規模驚人,憑這支小分隊一步步的探測下去,很難有什麼結果,他就尋了個堅固穩妥的區域,掛上電石燈,讓眾人稍作休整,啃些乾糧,輪流睡上一陣。這裡遍地都是碎煤,踩上去就會發出響聲,如果附近有什麼東西接近,就能立刻察覺。
這“煤炭森林”中死一般的寂靜,看不見任何生命跡象,司馬灰等人雖在睡夢中也睜著一隻眼,卻始終沒有意外情況出現,只是心中思潮起伏,誰也睡不安穩。
幾個小時之後再次動身出發,藉助礦燈和羅盤,在狹窄的煤殼裂縫中穿梭攀爬,那一株株煤炭化的參天古樹,在起伏錯落中層層延伸,似乎沒有窮盡之處。
勝香鄰停下來觀看了看羅盤指標,告訴司馬灰:“咱們沒有標註等深線的精確地圖,羅盤也只能提供一個大致的方位,再這麼亂找下去可不是辦法。”
司馬灰點頭說:“我也有些轉向了,這要是在溶洞裡,只看岩層上被水流沖刷過的痕跡,就能知道進退方向,但煤層漆黑,很難判斷地形地勢,咱們現在就連原路返回都不可能了。”
羅大舌頭說:“那就乾等著千百年後。也許煤礦工人鑽井時把咱們的屍體挖出去,到時候肯定混得能跟馬王堆女屍似的,以煤炭森林男屍的身份登上《人民日報》和《光明日報》頭版頭條,咱活著沒賺上十七級工資,死了也光榮一把。”
通訊班長劉江河以為羅大舌頭真打算這麼幹,忙對眾人說:“大夥已經克服了這麼多困難。好不容易才找到煤炭森林,怎麼就沒辦法了?首長不是講過嗎,只要精神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大哥你們辦法那麼多,再好好想想,不是說需要個什麼跡就能找到磁石電話機嗎?那東西什麼樣?我到前邊去找找。”
司馬灰道:“奇蹟不是個東西,我先前那句話的意思是想說只有出現奇蹟般的偶然因素,咱們才有可能成功。就是指希望非常渺茫。你仔細想想,要在一座煤炭森林裡尋找一部電話機,和到茫茫深海里打撈根細針有什麼區別?”
劉江河文化水平不高。還特別認死理:“**曾說過,群眾是可以創造奇蹟的,咱們工農兵就是人民群眾地重要組成部分,為什麼不能創造奇蹟?咱們現在全力以赴創造一個奇蹟,不就是能找到A53型磁石電話機了嗎?”
司馬灰正在尋思對策。隨口對劉江河解釋:奇蹟這種東西能分成很多種類。有實質地也有非實質地。實質地奇蹟大多能透過動員大量人力物力達成。但還有一種真正地奇蹟。是諸多偶然性因素疊加才能出現。當初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地時候。有一名法國士兵。不甘心淪為炮灰。就開小差逃回了國內。結果被判了絞刑。也就是環首死刑。直至氣絕身亡。行刑地那天劊子手給他套上絞索。準備將這名逃兵吊死。沒想到絞索接連斷了五六根。始終沒辦法完成死刑。只好延期執行。還有在二戰地時候。一名納粹軍官要槍決一名關押集中營裡地猶太人。手中地魯格槍卻突然卡殼了。他又換了另兩把槍。仍然出現了機械故障。不得不就此罷休。絞索斷裂和魯格手槍出現故障。都是發生機率很低地意外情況。更何況是在同一時間內連續出現。當時就好像有種無形地神秘力量。在保護著這些人。在常量中集中產生出無法解釋地變數。進而促成某種不可能出現地結果。這就屬於“奇蹟”。也可以說是“運氣”或“因果”。反正咱們現在很需要這種東西。但它從不以人地意志為轉移。也絕不是這世界上任何人力能夠創造。
劉江河在駝隊地養父常找人代筆給他來信。說是你到無線連參軍都好幾年了。技術沒少學。到現在也才是個班長。連幹部都不算。怎麼就不見你立個功呢?牧區去當兵地幾個小子可都立功了。真是把我地肚子都氣脹了。你也得給我好好幹。為人民服務不能總掛在嘴上說。更要有實際行動。再說你要是不幹出點成績來。今後怎麼娶“洋缸子”?
這些來信地語言混雜。邏輯條理也都不大通順。可對劉江河地刺激還是不小。他又看穆營長和宋地球先後犧牲。深受觸動。憋了鼓狠勁要將任務完成。但他畢竟缺少經驗。遠不如其餘三人沉得住氣。一看找不到“磁石電話機”。就心急火燎。恨不得挖地三尺。此時聽司馬灰說了這些話有理有據。好像水平也不比宋地球低太多。這才稍稍安下心來。覺得司馬灰經得多見得廣。總能創造出些“偶然因素”來。
勝香鄰也覺奇怪:“司馬灰看你那副不學無術地模樣。從來說不出什麼大套理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羅大舌頭說:“他還不都是聽宋地球講地。可說歸說。練歸練。咱們現在也指望不上什麼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