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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嚴密,沒有任何人膽敢將它開啟,去窺視裝斂在裡面的佔婆王屍骨。”
司馬灰聽玉飛燕說到這裡,終於捕捉到了一些頭緒,他為眾人分析:“我覺得如果說咱們剛才在石門前遇到的佔婆王,是個從古墓裡爬出來的‘老棺材瓤子’――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因為那個僱傭探險隊尋找蚊式運輸機的‘綠色墳墓’,雖然對裂谷內部結構瞭如指掌,但他並不清楚塔與蛇這個古老暗號中隱藏的真相,否則就不會派人駕駛黑蛇號蚊式運輸機進入霧中送死了,另外我看浮雕和壁畫上存留的佔婆王繪象,除了容貌奇特,體形也很古怪,四肢格外修長,與戴著鋼盔的那個人的身形相差懸殊,如果繪像中的身體比例接近真實,那麼佔婆王與綠色墳墓就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眾人在黑暗中竭力抑制著近乎崩潰的絕望情緒,慢慢使頭腦冷靜下來,仔細回顧在野人山裂谷裡遭遇到的一切,果如司馬灰所言:“綠色墳墓”明顯不知道地底濃霧中真正的危險所在,但圍繞在此人身上的謎團實在太多,他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身份?“綠色墳墓”身為地下財閥的首腦,控制著東南亞地區最大的軍火交易組織,有得是人願意為了錢替他賣命,何必親自以身涉險,深入野人山大裂谷?他的真正目標是什麼?為什麼在被子彈擊中之後,卻沒有當場死亡?是不是他早就已經死了?先前在那架裝載地震炸彈的蚊式機艙裡,綠色墳墓應該就躲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卻始終都未暴露蹤跡,這究竟是如何作到的?它逃入石門之後又躲去了哪裡?這一連串的疑惑錯綜複雜,仍然無法解答。
司馬灰推測說:“大部分謎團的背後,都指向了同一條線索,這個線索就是容貌,可能佔婆王的臉……被綠色墳墓拿走了。我不知道綠色墳墓是不是真正的幽靈,但它的臉色,在慘白中透著一層極深的屍氣,眼眸裡毫無生人活氣,聽說只有被封在棺槨中沉埋了千年的殭屍,才會有這樣的臉色。”
玉飛燕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奇道:“你是說綠色墳墓將死屍的臉剝了下來,罩在了自己頭上?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有人敢這麼做。”阿脆也聽得渾身發涼:“為……為什麼要這麼做?”
司馬灰說:“我略懂些金點相術的皮毛,無非是家傳師學所得,可談不上精通,因為我總以為運勢微妙,難以琢磨,常人豈能參悟?不論是言福還是言禍,都不能盡信。但是聽說這類認定相貌可以左右吉凶禍福的觀點,卻由來已久,在許多古代宗教裡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不過各地風物不同,至於佔婆王朝以人相貌區分尊卑等級的詭異觀念,是基於什麼背景所產生的,它與起源於中國的古相術又有什麼區別,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能以我所瞭解的金點相術,觀取佔婆王的形貌特徵。我看這阿奴迦耶王面相生得確實奇怪,有皮相沒骨相,在古時卻被視為天人,這是因為什麼緣故?大概以當時的觀念來看,凡人長了神佛般的容貌,那就是距離天國最近的人了。相信宿命論的人大都認為,只要生而為人,就如撞在蜘蛛網裡的飛蟲,到死也掙脫不開命運之網的束縛,而命運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在人臉的五官氣色上,依照古相術來講,口可容拳、額能走馬、唇厚似墜、目如魚龍,凡有此類氣質神采,都是了不得的相貌。不過千人有千般形貌,萬人有萬張臉孔,卻從沒有人能將這些特徵集於同一張臉上,因為那是十全之相,普通人不可能存在這麼強的運勢。然而佔婆王的臉確實生具如此異相,難道其中果真隱藏著一種可以左右成敗,甚至掙脫‘蜘蛛網’的力量?”
司馬灰推測佔婆王雖然死了近千年,屍骨朽爛已久,但這副面孔卻在棺槨裡儲存至今,“綠色墳墓”拿走了屍體的臉,就相當於取走了佔婆王的‘運氣’,因此它才膽敢以身犯險進入野人山大裂谷。
羅大舌頭在旁聽了一陣,認為這事遠沒有那麼複雜,他也從不信命,就對司馬灰說:“你那也是想得左了,運氣這東西拿得著嗎?是方的還是圓的?公的還是母的?多少錢一斤?誰見過呀?咱們為軍的人,腦袋掉了當球踢,能信這個?”
玉飛燕卻對司馬灰的話格外認同:“誰不相信運氣?世人燒香求菩薩、拜祖師、供宅仙、佩掛護身符,求的不都是運氣嗎?凡是要做籤子活,從來都是‘十分準備,九分應變,一分運氣’,倘若少了那一分運氣,不論你事先準備得如何充分,又有怎樣出眾的手段,到頭來終究難以成功,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司馬灰說:“你們的話都在理,畢竟運氣這種東西,太過虛無縹緲了,我相信它肯定是客觀存在,可也不能將希望全繫於此。”
這時阿脆又對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