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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灰和羅大舌頭對宋地球的話半信半疑,他們很清楚“羅布泊望遠鏡”是個險惡不過的所在,這次考古勘探可不像去丈母孃家相親,稍有閃失就回不來了。但又一尋思,如今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再說不去恐怕也不可能了,另外勝天遠擺脫“綠色墳墓”的控制返回中國,是不是與他發現了“地底極淵”的線索有關?也許這一系列事件的背後,都存在著某些關聯,司馬灰認為這種可能性確實不小,看來明知道前邊是火坑,也得閉著眼往下跳了。
羅大舌頭還惦記著十七級工資,問宋地球什麼時候才能兌現?要是萬一“光榮”了又怎麼算?
司馬灰說事已至此咱就儘量往好處想吧,要是能夠活著出來,咱們弟兄說不定就能混得跟“馬王堆女屍”一樣,會以大幅照片形,成為式刊登在《光明日報》《人民日報》《解放軍報》頭版頭條的人物。
羅大舌頭對司馬灰所言很是嚮往:“既然報紙都上了,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肯定也得配發相關新聞,我羅大舌頭這臉可算是露到家了,光宗耀祖不在話下。到時候我說什麼也得拎著半導體到我爹墳上去,讓老頭子好好聽聽……”
司馬灰一皺眉:“你又想出什麼妖蛾子?給你們家老爺子燒幾份報紙不就行了嗎,天底下哪有拎著收音機上墳的?”
羅大舌頭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老爺子就一種地的泥腿子,參軍後倒也上過幾次邊區掃盲班,可根本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這輩子斗大的字識不了半筐,我要是真燒報紙,他老人家可能連哪邊朝上都搞不清楚……”
宋地球見這二人越說越離譜了,趕緊攔過話頭,意味深長地說:“只要你們有這份上進的心思便好,回來的事……等到回來之後再說不遲。”他當即開始規劃在荒漠中的行進路線,並吩咐其餘幾人清點裝備和工具。
劉江河獨自去除錯“光學無線電”,勝香鄰則拿了一份“清單”,將準備攜帶的物資逐項檢視。以確保萬無一失,由於探險隊準備深入地下,照明裝置自是必不可少。當時國內很少有鋼盔和專用登山頭盔,鑽山洞地常用護具,就是煤礦工人井下作業時配戴的“柳條帽”,但也有它的好處,柳條帽上的探燈光線很強,持續照明時間也長,光束穿透力和距離非常出色,甚至給人一種“如果前方沒有障礙物,這道光可以一直射到地心”的錯覺。
除了礦燈之外。探險隊還準備了一種特殊的照明器具………“電石燈”。這是物資匱乏時代地一種產物,形狀有點像“木柄手榴彈”,底下是握把,上邊則是燈體,灌進水之後放一顆“電石”,再扣上有氣嘴的罩子,裡面就會產生化學反應,冒出銀白色的雪亮火焰,如果周圍二氧化碳濃度過高。燈體內的火焰光芒就會立刻轉為藍色,因此它不僅可以提供常規照明,還能起到探測空氣質量的作用。
司馬灰在旁看了一陣。忽然對勝香鄰說:“62式軍用多功能羅盤測距儀、海鷗205型單鏡頭反光照相機、獵鷹8X40高密封望遠鏡……。這些東西湊合著足夠應付偵察行動了。可為什麼沒有武器?不給咱們發槍嗎?”
勝香鄰解釋說:“咱們這組地五個人中。只有通訊班長劉江河是軍籍。按規定他在執行外勤任務時可以配槍。再說那片荒漠裡上無飛鳥下無走獸。攜帶****地意義並不大。”
羅大舌頭焦躁地說:“沒槍膽氣就不壯。哪怕給把五四式****呢?想當初我羅大舌頭那槍法。能甩手打雁啊。說打雁頭不打雁尾。打小麻雀也不能打碎乎了。得留整屍。要不然不叫本事……”
司馬灰斥道:“羅寨主你有軍事常識沒有?****頂什麼用?劉江河背地那條五六式半自動步槍也就在大漠戈壁上能使。真要進了羅布泊望遠鏡。地下環境複雜多變。蝙蝠、毒蛇、蟲蟻。還有沒死絕地蘇修特務。鬼知道會發生什麼。沒有趁手地傢伙怎麼行?我看如果遇到危險。肯定都是突然發生地近距離短促接觸。武器效能必須做到平戰轉換速度快、出槍便捷、射速高、故障率低。而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在狹窄空間內跟本週旋不開。****地射擊速度也不夠。難以形成壓制火力。都不符合遭遇戰地需求。最好有衝鋒槍或者突擊步槍。我聽說國內生產了一批輕型叢林沖鋒槍。它雖是這麼個名稱。卻不僅適用於叢林戰。也可應對山地、坑道、街巷作戰。如果能有支叢林沖鋒槍防身。這世上就沒我不敢去地地方了。”
羅大舌頭反駁道:“你小子想得倒美。還他媽想帶衝鋒槍?給你發輛坦克開豈不是更踏實?其實你說地那種叢林沖鋒槍。雖然早打六十年代就開始研發了。可直到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