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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眼前一隻舉著金燦燦苞米棒子的小胖手,“行啦,就你會賣乖!哼!馬屁精!”“我才不是!我是對大姐好!才不像你一樣,就顧得自己!自私鬼!”二郎和果兒又掐起來了。
“行啦,你們倆!有好吃的還堵不住你們的嘴!”枝兒看到果兒和二郎又開始了逢說必斗的橋段,忍不住打斷他倆。
“哼!好男不跟女鬥,看在大姐的面子上,我才不跟你一般見識!”二郎最後放了一句狠話,然後悶頭開始啃他的苞米了,他的時間是很寶貴的,大姐只是說可以休息一下,放鬆一下精神,可沒說他可以休息多久,所以每一分鐘都是要抓緊的,才沒有那個閒工夫去跟二姐鬥嘴呢。
“你··”果兒剛要反駁,就看見大姐瞪了她一眼,知道再鬥下去,大姐要生氣了,只好老實的跟苞米奮鬥了,心裡暗自發狠:一定要使勁吃,吃的比二郎多,饞死二郎。
枝兒和杜沈氏看到這姐弟倆的相處,忍不住暗自失笑。
第十六章
姐弟幾人玩鬧了一陣,一大瓷碗的苞米你一塊我一塊的很快見了底,連原本不願吃的杜沈氏,都在兒女的孝順下,啃了幾塊,在姐弟幾人還在玩鬧的時候,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打斷了幾人,大家往外一看,原來是雨又開始下了,黑漆漆的雲彩,豆大的雨點子,還有呼呼的大風,嘩嘩的敲打著院子裡的葡萄架。
杜沈氏臉上的笑容沒有了,枝兒也一臉的憂心忡忡,這天氣,真是··
二郎很乖覺的幾口啃完了手裡的苞米棒子,對杜沈氏和枝兒說:“娘,大姐,我吃完了,去寫大字了。”枝兒回神,看見碗裡還剩了幾塊,挑了塊中間的遞給二郎“再啃塊吧!”
“不了,大姐,我去寫字了,你和娘不要擔心,爹爹去縣城了,一定會有辦法的。”二郎懂事的安慰了心神不寧的杜沈氏和枝兒幾句。
“恩,娘知道。”杜沈氏可算回神了。一邊應了句,一邊看二郎往書房去了。
而此時的縣衙,縣令大人和杜老爹一行4人,醉醺醺的回來了,縣令大人是做到了不醉不歸,里正和兒子也喝的不少,兩人難得有機會跟縣令大人坐在一起,一時高興,喝的有些多。最清醒的反而是擺酒的杜老爹。杜老爹心底存著事情,打算去看看縣誌,因此在酒桌上就跟王縣令討了饒,便少喝了幾杯。幾人酒足飯飽,歪歪扭扭一路回到了縣衙,管事還未來得及安頓好幾人,大雨便不期而至。
杜舉人仰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眼前的雨幕連綿成片,已經看不清遠方的景色了,心裡更是焦急,“趙管事,在下有事在身,若是縣令大人醒來,請替在下告罪一聲,還有我這兩位同鄉,勞煩多加照顧了,若是他們酒醒了,問及在下,告訴他們,在下去翻閱縣誌了。”杜老爹跟管事交代一聲,便往前衙而去。
到了前衙,跟眾人打了聲招呼,杜老爹便一頭扎進了浩如煙渺的縣誌中,翻來覆去的也找不到十多年前的縣誌,把杜老爹急得不行,旁邊帶著杜老爹來的師爺,見到杜老爹急的上吊的心都有了,有心奉承,便開口問道:“杜老爺,您要找什麼?若是不妨事,您不妨告訴一聲,好歹我也在這兒待了多年,比您熟悉這地方。”杜老爹一聽,忍不住拍了一下額頭,急聲對師爺說:“看我都急糊塗了!有高人在前,反而自尋麻煩。是這樣的,在下正在找尋十多年前的縣誌,便是那記載十多年前,清水河築堤事宜的縣誌,煩請···”
杜老爹話音未落,師爺便知曉杜老爹要找的是什麼,走到相鄰的書架上,抽出第三排南數第四本縣誌,掃了一眼,便遞給了杜老爹“杜舉人,您找的是這個吧?”
杜老爹接過手一看,正是有關清水河的記載,實在是喜不自勝,連連向師爺道謝,師爺見到自己成功的賣了個好給杜舉人,心滿意足,搖手錶示自己只是舉手之勞,知道杜舉人很是著急,便起身對杜舉人說:“杜老爺,下官還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不耽誤您了,外堂一直有衙役候著,若有吩咐,只要喚一聲即可。”邊說著,便朝外走去,杜老爹連忙再度表示了感謝。無論師爺是出於何種目的,他幫了自己是事實,既是如此,便應該對他表示謝意。
師爺一走,杜老爹便全心的投入到了縣誌中,果不其然,縣誌裡清楚的記載了當時的一切,杜老爹逐字逐句的從頭開始閱覽,看到最後,心裡一沉,果然,當年負責修理河堤的巡按大人,是帶著工部最善水利之事的官員一起主持的河堤修築,當時那位官員曾說:拜縣周邊地區多山地,且村民冬季的取暖之材,多就地取於周圍山麓,長此以往,每逢雨水多發之季,必有水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