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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三間屋子確實有點窄巴,大郎是讀書的,最起碼也得隔出間書房”聽到枝兒這麼說,柱子也說了自己的看法“還有這麼多米麵柴火的,總堆在那堂屋也不成樣子,最好能起幾間廂房。”
“我也這麼打算的”柱子這看法,算是跟枝兒不謀而合“我想著,書房可以先放放,在東屋也是一樣的,來年先在西邊起兩間廂房,在一間放這些米麵柴火,一間放那車子和農具什麼的,這都是些金貴東西。”
“這倒是,等那些鐵鍁、鎬頭、叉子、耙子的送來了,可得好好收著,可不能淋雨。”聽到枝兒這麼說,柱子看著擺在牆角的那牛車,也反應過來了。“只是大郎那兒,秀才的架子也得早早撐起來。”
“先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要守孝三年,大哥這鄉試不能參加,就先湊合湊合吧。我們這明年的事情都也沒底,若是明年一切順利,年底再把東邊起兩間廂房給大哥做書房。”
“恩,成!”
“熬過今年冬天就好,現在這時節,幹什麼都不方便。”枝兒一邊幫忙遞著手裡的東西,一邊對柱子說。
簡單的加固了一下,兩人就進了屋,果兒也已經切好了地瓜,就著草簾晾在了屋外,枝兒眼見著沒什麼事情了,便也上了炕,開始抄起書來,其實柱子也跟杜老爹啟蒙了多年,雖是不像大郎考得了功名,但是寫寫算算總是沒有問題的,饒是如此,這回兒抄書的事情,他也躲得老遠,絲毫不肯沾手,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這抄書的事情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曾經,枝兒對這抄書很是不以為意,她也是十多年的教育出來的,以前,電腦沒有普及的時候,什麼幾千字的論文也都寫過,所以,最初的時候,她並沒有把這抄書當做多大的事情,直到後來,她第一次幫杜老爹抄書的時候,連連寫廢了五六張,才真正意識到不同,不提現在這豎著排列的寫法,和那筆畫繁多的文字,就說這筆墨吧,筆上墨汁多了,稍不留心,便會在紙上暈染開來,一旦這樣,那便不能看了;筆上的墨汁少了,寫不了幾個字便沒有了顏色,而且,一頁下來,字跡不能深的深,淺的淺,總要渾然一體,才能見人。更重要的是,書本這麼神聖的東西,不能塗不能劃的,錯一字便廢一張,實在很是磨練人。
只是枝兒好歹有那麼多年的底子,再加上幫杜老爹抄書的經驗,因此真正靜下心來,那也算是下筆如飛,不一會兒,便抄錄了好幾頁,將大郎甩到了身後,看的一旁的柱子目瞪口呆,他沒抄過書也不敢抄書,但是被姑丈罰寫大字的經歷卻是有的,那大字可比抄書簡單多了,但就是那大字一張寫下來也能把他累個半死,沒想到,抄書這麼繁瑣嚴肅的事情,對於枝兒而言卻是那麼簡單,輕輕巧巧的便寫了一頁又一頁。
“仲華、柱子!”
正當大郎和枝兒奮筆疾書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聲音,聽到有人喊著自己的名字,柱子起身下了炕就出了門,枝兒和大郎也放下了筆墨,鬆散鬆散了精神。
“枝兒,動作挺快啊!”大郎一直奮筆疾書,沒有留意,現下停下,自是看到了枝兒面前的那幾張成品,拾起枝兒抄錄的那幾頁,一邊打量一邊說。
“還好吧,我又不像你,一邊抄還一邊還要默誦,自然能快些。”枝兒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笑著對大郎說。
正說著話,柱子引著裴里正進了門,在院裡就聽到了裴里正爽朗的笑聲“仲華啊,今兒沒事吧?我領你們去看看要分的。。。。。。”隨著裴里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話音卻戛然而止,枝兒一抬頭,看見的便是裴里正陡然嚴肅起來的臉色。
看到裴里正這幅樣子,枝兒心下雖是有些好奇,卻也不便多問,只是下了炕,去準備茶水。
“裴叔,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啊?”張嘴的是大郎。
“昂,原本俺尋思著領你們去看看分的地,你們這會兒忙就改日吧!”裴里正看著桌上的筆墨紙硯,聲音不自覺的就降了好幾個分貝。
“裴叔,看您說的,我們有什麼忙的啊!”枝兒一邊給裴里正倒茶一邊笑著說“難得您今日有空,既是如此,那就得麻煩您了。”
“俺不知道你們在家做學問,這地啥時候去看都成,俺不耽誤你們!”裴里正對這書本有著一種骨子裡的敬畏。
“做什麼學問?不過抄幾本書罷了!”大郎一邊將抄錄好的紙張歸攏起來,一邊對裴里正說“裴叔,怎麼這會兒分田?”
“就是,這會兒分了,什麼活兒也幹不了了吧?都要下雪了!”一旁的柱子也是極不理解“嗨,說來話長”看到枝兒將桌子上的書紙筆墨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