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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兩人快上不少。也不知道是因為在家被裴里正叮囑過,還是覺得自己明明比二郎要大上不少,卻被二郎一個小娃娃比了下去,枝兒看的出來,裴平裴安兄弟倆很是用功。每日裡都老老實實跟著大郎認字描紅,可能是出於對讀書這件事情的敬重,兄弟倆在杜家極是拘謹,話也並不多說,每每枝兒留他們吃飯,就好像是給他們出了多大的難題似得。兩人都是面紅耳赤,死活不肯。後來日子長了,大家也習慣了這兄弟倆一到午時便準時告辭的習慣。
“枝兒,俊峰那邊傳來訊息,說是讓咱們過幾天去縣城一趟。”剛送走了兩人,就聽到秦勝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
“怕是房子的事情有了著落了,枝兒!”未等枝兒先出聲,緊跟在後面的柱子就興沖沖的跟枝兒嚷道。
“這麼快啊?”枝兒一邊說著,一邊把灶上的事情交給果兒,跟著兩人一起進了東屋。
“峻峰是個實誠孩子,把咱們的事情當要緊營生辦。這才有十天吧,這不就有了信兒了!”緊跟在後面的沈強也是笑呵呵的。
見到舅舅這幅態度,枝兒心裡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偷眼看了柱子一眼,果不其然,柱子正擠眉弄眼的跟枝兒打暗號呢!
為了這柱子要攙和戶市的事情。沈強可是彆扭了好幾天,在他心裡,還是希望柱子能考個功名,光宗耀祖的,因此。在林俊峰剛走之後的那幾日,沈強是陰陽怪氣了好幾天,見到柱子就沒個好臉色。
如今說起這事兒,沈強能如此態度,那也是多虧了大郎幾人。這些日子來,大郎論,曉之以理;枝兒說,動之以情;秦勝勸,敘之以實,再加上柱子在一旁表明心跡,幾人輪番上陣的,這些日子的潛移默化下來,總算將沈強的心思轉了過來。
“怎麼,峻峰傳來訊息了?”及到幾人都進了屋,大郎開口問道。
“怕是,”說話的還是秦勝,“剛剛我在村裡遇上了浩子,他昨兒上午去城裡來著,峻峰託他捎了信兒回來,說是讓咱們抽空去城裡一趟,這過了第三人的耳,峻峰也沒說的那麼清楚,不過,我想著,除了這房子的事情,應該也沒什麼別的事兒了。”
“這倒也是,既然峻峰傳了話兒回來,那趕早不趕晚,咱們明天就去城裡看看吧。”
“大郎說的是,咱們也不好讓林大哥多等,早去看看早了事!”柱子聽到大郎這麼說,頓時是高興了起來。
“柱子,我可跟你說”
“小叔,我都知道,明兒你跟我們一起進城唄?”未等沈強說完,柱子就打斷了他,“您也一起去看看,幫我們拿拿主意。”
“我就不去了,讓大郎和勝子跟你一起去,我信不過你的眼光啊,可信得過大郎和勝子,”聽到柱子這麼說,沈強連猶豫都沒有,一口拒絕了。
“舅舅,這也是添置家業的大事兒,您也幫我們張張眼。”大郎是知道沈強的心結的,看著沈強那貫穿了半邊臉頰的傷口,大郎是格外的心疼舅舅,這會兒也出言勸著沈強。
“哪用得著我這把老骨頭,勝子是個能理事兒的,再有你在一旁幫村著,我這心啊,老老實實的放在肚子裡就成。”
“爹,先不說這房子,這眼瞅著出了正月了,地裡的事情也該打算了,大郎他們這邊,可是啥都沒有,這鐮啊,鍁啊,犁啊的,可都得趕緊歸置,我們這都是半瓶醋的手,你放心都交給我們啊?”秦勝也是那心思靈活的,趕緊加了一把火。
“就是就是,小叔,我們也不知道這什麼樣的傢什是好傢什,也得您去幫大郎長長眼,這傢什可關係到今年的收成呢,要是那不合手的,可是乾耗功夫的!”
“這”果不其然,聽到柱子提到這莊稼營生,沈強猶豫了,看著文姿清秀的大郎,再看看明顯沒吃過多少苦的柱子,沈強心頭被激起的擔憂時愈演愈烈,最終也只是應了下來,“成,明兒我和你們一起去城裡的鐵匠鋪子看看。”
“行啦。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咱們先吃飯吧。”見到沈強答應了下來,幾人交換了個眼色,放下心來。
吃過午飯沒多久。枝兒便領著果兒跟著沈強去了隔壁,把屋子留給了大郎、柱子、秦勝和二郎四個男人。
“枝兒啊,這長久下來也不是個法子啊!”沈強抱了一簸箕苞米,一邊搓著苞米粒,一邊跟枝兒說著閒話,“這總不能小平小安一來,你們姊妹倆就躲出來吧?”
“那怎麼辦?要不待在西間不出來?”提到這個,果兒也是滿心的不樂意,“反正啊,大哥收了學生。雖是好事兒,可是卻是讓我和大姐多了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