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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柳州術士的詭身術?
但這等妖氣橫溢的招式身法,和楚回口中冥思修天道、志與天地齊的柳州人實在大相徑庭。
兩人正立在我身後,冷眼看著,一句話都不說,臉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好像這臉上五官都是用筆墨描畫上去一般。
這時,那夷族商人卻哈哈笑道:“不要小的也可以,我就喜歡不羈的野馬,也喜歡剛烈的女子,我老婆死去多年,如果你肯做續絃,我就放過那小的,實話說,鄢都駙馬伏先與我交好,就算把這小小邊陲之城的妓館砸爛了,城務司的那些小官們也不會管。”
說著他一把拽住倒在地下的我,將那張醜惡至極的臉湊了過來,嘴裡噴出的惡臭之氣幾乎讓我昏厥,只聽他用只有我一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你若不從我,我便讓他們殺光這裡所有的人,包括那個可人的小姑娘。”
不知道為什麼,那時我竟想起了季隱,胃腹中翻滾,幾乎要吐了出來,我緊咬著嘴唇,齒間又感到一陣鹹腥,將一口鮮血嚥了回去。
然後,點了點頭。
紅袖哭喊著跑過來,朝著那夷族商人拳打腳踢,卻被一個黑袍人一掌擊暈。
我瘋了一樣的跑過去抱住紅袖,那夷族商人卻輕蔑地朝我說:“放心,你既然應了我,他們便不會下狠手。”
……
第二天,我便上了去寧州的船,臨走時我只對秋老闆交代了幾句,讓她務必要照顧好紅袖。
紅袖還在睡著,索性並未受傷,秋老闆對那夷族商人苦求無果,扔給她一包金銖。
秋老闆顫抖著拾起地上的金銖就要朝他砸過去,我攔住了她,笑了笑,揮手作別。
能值著一袋金銖,我是作賤了自己,還是就不過如此?
上了船後,那夷族商人對我卻極為冷淡,三餐都是讓下人送來,從不與我見面,我也鬆了口氣,總算在到寧州之前我還能落個清淨。
而在船行至古瀾江時,他卻突然來找我,不知為何,我感覺他的面目並不似那日在醉懷居時那麼可憎。
他也極為反常地朝我施了一禮,道:“姑娘,多日未見,今天我是來跟你賠禮的。”
我冷言問他:“你什麼意思?”
之後,我聽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所謂真相:
這個夷族人並非什麼富商,而是寧州鐵勒部鐵勒震海的弟弟鐵勒阿顏骨,他也不是要帶我回去續絃,而是知道我是季隱之女,醉懷居的一切都是演戲!
我跟他說我早已和季家沒有關係了,他卻說家族血脈不是我想斷就能斷的。
我那所謂的弟弟季康為了復國,竟與寧州鐵勒部暗結盟約,還又訓練起了虎豹騎,但在一次與昊軍作戰中,被人砍斷手臂,自此遁入深山,再無音訊,都不知其是死是活。